「伟大的至上真神呐……」
“别闹,小圣,你怎么开始学那群邪教徒说话了?”
白染寻思至上真神那不是邪教徒们对魔神的定义吗,你个圣剑还叫起来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大,小圣明明啥也没说。】
小圣感到委屈,没想到自己就算什么也不做,老老实实当把剑都要被白染责怪了吗?
唉,这个家太冰冷了。
“……哦。”
白染这才分辨清楚,是那些奇怪的声音变得清晰了。
杂乱的仿佛数人和声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独留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变化是什么原理呢,白染不清楚,但至少噪音变成了能听懂的话,倒是让白染的烦躁稍稍减少。
「那个可恶的瘸子,他对您们的信仰已经腐朽了,沾染上了野心……您忠诚的仆从一定会将异端的首级献给您,不过还不是现在。」
什么可恶的瘸子,这家伙在说谁呢?
还有你别就抱个脑袋给自己呀,可以的话白染更希望送来个完整的,一个脑袋值多少个煞元啊。
接下来,那个声音开始变得……怎么说呢,白染觉得自己成了个树洞。
即便这个魔神信仰者的用词依旧诚恳,但是说的事情已经变成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烦心事,而且老是附带一句“神呐,我该怎么做?”,“神呐,请指引您迷途的信徒。”唧唧歪歪的,烦死了。
「神呐,我一定会让您们重新回归这方世界的。」
倒是听到这家伙最强烈的愿望了,这道声音远比其他的更加清晰,足以见得这个信仰者在诉说这句话时情绪是最强烈最虔诚的。
复活魔神吗?
不可能的,白染知道这家伙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
倒不如说白染比较意外,这些邪教徒既然已经知道魔神在这个世界里绝迹,为何还会信仰上呢?
接下来,那声音又开始把自己当树洞了,就好像一个虽然虔诚的信徒,但知道自己信仰的神已经死光光了,所以啥琐事都敢以祈祷的方式倾诉抱怨。
「神呐,我……有些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打过那个瘸子,您的仆从……要是能更擅长战斗就好了啊。」
在这句自暴自弃的话语响起之后,这个信仰者的祈祷好像结束了,白染在之后的两分钟内都没听到任何声音。
更擅长战斗?
孩子,你需要的是抛瓦,这样吧,我这边正巧有一个抛瓦猫,能增强你的抛瓦,只需要准备些煞元就能买一送……
不过白染因为这句祈祷,散发的思维开始整理起了如今自己所具备的抛瓦和武艺。
算了,虽然你应该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家伙,不过白染不介意稍稍回应一下这个祈祷者如此程度的虔诚。
也正好是尝试一下类似天神神谕的这种沟通方式吧。
于是,白染思索着自己的人生总结,写下了一个谏言,那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总结的战斗经验。
然后顺着那种信仰链,尝试着输送过去。
“还真成功了啊,真神奇。”
【……额,老大,这是什么意思呢。】看着白染的谏言,小圣只觉得摸不着剑尖,明明每个字都能辨认,这连在一起咋就看不懂呢?
果然魔神的想法还真是深奥呢,这一定是很不得了的战斗谏言吧。
真羡慕那个不知名的信仰者呢。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小圣哟,其中的学问大得很。”
白染神秘兮兮的,其实是懒得跟小圣解释。
她扯不下去了,写谏言也只是为了好玩。
……
某处地下密室。
一个绿头发的女孩结束了自己的私人祈祷,神情落寞的看着小小的祭坛,那是她自己搭建的。
她一直有这么个习惯,在主持完至上真神祈祷后,还会来到自己的私人密室,为神明献上自己私人的、最为虔诚的信仰。
她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向伟大的至上真神祈祷,她有很多悄悄话想和至上真神诉说。
虽然想说的话都说出去了,这让压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但看着毫无动静的祭坛,她难免联想到魔神们的逝去,为此感到一阵凄凉。
“唉……该去准备仪式的素材了。”
只是当她正欲离去时,祭坛前的地面突然爆发出诡异的光。
绿毛女孩被吓了一跳,“敌袭吗!?可恶,居然敢玷污至上真神神圣的祭坛!”
是哪个邪教团,还是审判骑士?不管如何,她一定要……
要…….
“神、神神神神神……神迹!”
天呐!神明回应我了!
绿毛少女几乎是扑过去一般趴在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一行发散着至上真神神力的谏言……那是由煞元凝聚的神言。
这是白染回应她最后一个祈祷的谏言,关于战斗的技艺。
——普攻一定要记得穿插平A。
莫大的幸福感冲击着她的大脑,让绿毛萝莉感觉晕乎乎的,神明真的回应了自己,她是在做梦吗?是陷入了谁的幻术吗?
那真是无比美好的幻术啊。
哪怕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个谏言的意思,但是神明的语言岂是凡人能轻易理解的呢?无法理解就对了。
“普攻一定要记得穿插平A……”
因为过于幸福而大脑宕机的绿毛萝莉邪教头头魔怔一般的不断复读着神的谏言,当她的理智稍许回流后,她发现谏言已经渐渐暗淡,马上就要消散了。
惊恐很快冷却了她过热的大脑,绿毛萝莉邪教头头赶紧掏出自己的笔记,将神的谏言画下来,分毫不差。
然后紧紧的抱着记载了神言的书籍,嘿嘿傻笑。
“普攻一定要记得穿插平A……普攻一定要……”
一边傻笑着,一边毫不厌倦的复读着那句谏言。
她已然决定以后每天都要诵读百遍这句谏言,早日领悟其中的含义。
这句谏言的出现几乎成了她心中的定海神针,所有的不安和忧虑都因为其出现而烟消云散,此刻她有着十足的信心完成至上真神的召唤仪式。
虽然这句谏言是白染对废话文学一次兴趣使然的尝试,其中没有任何的含义。
但,狂信徒的幸福就是如此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