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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胤禛睡下以后,墨兰才调出系统,回溯时光,把今日发生的事情指向谁人,查了个一清二楚。

乌拉那拉.宜修、齐月嫔、年世兰这三个人都有份,让墨兰诧异的是,那个经常跳出来与她作对的李氏,竟然毫无动作,只一日日想着怎么让三阿哥读书上进。

诧异过后,墨兰在系统里兑换了四颗不同的丹药,一颗是给宜修的噩梦丹,她是真的很想要知道像这样的一个大恶人,心里的恐惧究竟会是什么。

给齐月嫔的,是一颗让人变得痴肥的丹药,在后宅之中,对后宅女子最重要的东西有两样,一样是子嗣,一样是恩宠,

她还就不信,若齐月嫔痴肥到一步三喘的三百斤大胖子,还能获得男人的痴迷与宠爱。

至于年世兰…

她给年世兰兑换了一颗长达十年的避子丹,若十年之后,年氏毫无改变,依旧是这般可恶,那她便再给一颗,浪费年世兰作为女子最好的年华。

年轻的时候尚且得不到恩宠,年老色衰以后,也不会比年轻时好到哪儿去。

没有子嗣,想必就会泯然众人。

可若十年以后,年世兰改好了,那她也愿意祝福年世兰后半生儿女双全,子孙满堂。

这四颗丹药犹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很快便送进三人嘴里,化作一道流光进入肚子起效果了。

当晚,宜修便梦到了她的大阿哥弘辉,他质疑地大声问她,为什么当时眼看着他高烧不退,却为着争宠,

生生耽误了他的治疗时间,

府里的大夫不得空,为什么不破门而出去外头找大夫?非要跑到福晋那里去跪着淋雨,

最后让他烧死了。

“你最爱的不是我,是权力,是宠爱!你根本就不爱我!如果你真的为我好,你为什么不冲出去找大夫?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我……”

弘辉的话似乎刺激到宜修,他还没说完,就被宜修强行冲破了梦境,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宜修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捂住脸,把头埋在膝盖上无声痛哭,任凭听到动静进来的剪秋如何宽慰,也不曾舒缓半分。

“他怨我,他怨我当年没有勇气破门而出去寻找大夫!剪秋,剪秋啊——我的阿哥怨我!”

宜修越哭越伤心,整个人哭着哭着便泣不成声,这是她这一生最最追悔莫及的事情,当年她为什么非要执着那虚无缥缈的爱情,为什么要执着与柔则一较长短呢?

明明当时府里的大夫被柔则霸占,府外的大有人在,大不了,就进宫去求皇阿玛,让大家都知道胤禛如此宠爱柔则,连儿子都不顾,要丢脸就大家一起丢好了。

可她那时候倔呀!

非要证明她在王爷心里的位置,最后输的一败涂地,连儿子都没有了。

“福晋,阿哥爷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他不会这样的!”

“不,剪秋,他会!”

因为当年,她是真的有机会可以救下他,只是…只是她当时一念之差,想要用儿子博得王爷怜惜,这才…

才…

在大雨中抱着弘辉跪在地上,跪在那院子外头,压上一切,就为了让王爷对她稍稍怜惜半分。

“剪秋,我头好痛啊……”

宜修捂住头,细碎的汗从额头冒出,她跌回床榻,仿佛头被劈开两半,只是肉体上的痛,远远不如她这颗被凌迟着的心那样痛。

若是可以重来,她一定选择儿子!

宜修罕见地病倒在床,胤禛到宜安院探望,一番询问之下,也没有问出个什么来,既然宜修不肯说,那他也就没再追问。

只是临走的时候,告知宜修,把宜修管着的管家权分给了最近一直安分守己的李氏。

“王爷——”

宜修听了胤禛的话,也来不及伤春悲秋,她急匆匆想要翻身下床,求胤禛把管家权还给她,一个不慎之下,便狼狈地跌落在床。

“好了,本王又不是夺了你的权力,福晋之位还是你,你安心养病吧。”

“……是。”

宜修看着胤禛离开的背影,气得狠狠捶了捶地,若是知道这稍稍试探她在王爷心里地位,会被剥夺管家权,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这一步。

好在李氏是个蠢笨的,还算好对付,只是年氏那边…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管家理事样样在行,平日里倒还好,如今病一场,龟缩在宜安院里,恐怕来日病好,

想要再夺回管家权,也不是容易的事。

依兰院里,墨兰正坐在床边制作小婴儿穿的衣裳,一针一线都缝得细密,瞧着就饱含满满的爱意。

那些年,她曾经生下过五个女儿,五个女儿都受她所累,婚事不说不说,连许配人家,也是她上赶着舍了脸面硬塞。

她不是个好的母亲,比起她的娘亲林噙霜,她差远了!她的娘亲可以以区区小娘之身,托举她嫁入侯府,

而到她的时候,却连让女儿嫁回盛家,也是费尽口舌,才让女儿嫁给长枫家的庶子。

托生在她的肚子里,并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她的女儿们,怨过她的吧?

不知廉耻,上赶着贴男人,为了嫁高门,不惜践踏作为姑娘家的名声,本来就是小娘养的,上赶着贴男人以后,名声就更差了。

“墨儿?”

胤禛一句呼喊,让她沉浸在久远回忆的心神回归,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放下婴儿肚兜,扬起一抹笑容,说:“回来了,福晋怎么样?”

“老毛病,头风发作了。”胤禛走到墨兰身旁,轻抚她的小脸,说,“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禛郎,如果墨儿这一胎,是女儿,你会不会很失望?”

墨兰抬手贴到胤禛手背,抓住他的手,希翼地看着他,若是她的五个女儿能够回来,是一件好事,可若是连生三个女儿,

她好害怕,胤禛会露出如梁晗脸上的那种嫌弃表情,无声却刺痛人心。

可生男生女并非她能决定,她也没有明兰的好福气能够连生三子,

若是因此失去胤禛的宠爱,来日五个女儿便会再一次被她所累,低嫁、远嫁、抚蒙…

“只要是你生的,男女我都喜欢。若是男孩,便能与我一块护着你,若是女孩,我便护着你们娘俩!”胤禛此时此刻是知道墨兰眼里的泪水为何而流,女子孕中多思也是寻常。

他握住墨兰的手,说:“你别怕,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带你们娘俩到圆明园去住一段时间,那里已经挖好了湖泊,建起了回廊,夏日的时候,我们一家子去消暑?”

“嗯!”

墨兰点点头,搂住胤禛的腰,把头埋进胤禛怀里,哭了起来。胤禛轻拍墨兰的后背,又跟她说起了对未来的展望,上山抓鸡,下河摸鱼…

墨兰听着听着,破涕而笑:“哪有这么调皮的?都要变成皮猴子了!”

“不哭了?”

墨兰摇摇头,羞赧一笑:“不哭了!”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尽管后院女子在请安的时候,明里暗里嘲讽墨兰怀着孕还霸占胤禛,墨兰没有大度地把胤禛让出去,而胤禛,

日复一日下朝以后,便回到依兰院来,与墨兰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给孩子做胎教。

“今日的汤水送去了吗?”

年世兰托着腮帮子,静静地看月亮,相思之情溢于言表,不时看着大门处,只盼着那人能来看看她。

“送去了。王爷没说要来。”

何止是不来,苏公公如今已经是满面红光,走路带风了!也就是现在秋冬季节需要进补,若是换作大夏天的,苏公公恐怕就要流鼻血了呢。

“知道了。”

年世兰轻叹一声,只拿起旁边的蟹粉酥狠狠咬了一口,不再说话。

一场暴雪从天而降,染白了万千颜色的人间,墨兰原本还想着回家去探望即将与齐衡成亲的明兰,

如此漫天大雪,让行走的人们一步一个脚印,小腿都能没入雪里,成功地劝退了墨兰。

“云载,你去书架那里,把四书拿过来给我。”

“是。”

既然不出去,那就在家里做做胎教吧。想着,墨兰又吩咐露种与桃子去厨房做着小点心、茶水来。

至于芳菲姑姑,则在外头管教院子里的其他人,自从宜修不管家以后,墨兰的依兰院便被胤禛独立了出来,走他的私账,

是以,天气越发地冷,墨兰的依兰院正房里还做了地暖,越发暖烘烘的。

窗台边上放置着一根燃烧着的蜡烛,袅袅烟雾升腾,烛光照亮了内室的暗淡。

这几日,墨兰总觉得口干舌燥,又觉想要发脾气,不时还冲着胤禛呛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用系统来测试,愣是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即便是日常请平安脉,也仅仅只是被告知孕妇有孕期间体热,

可她直觉并不是那么简单。

看着看着书,墨兰烦躁地把书倒扣在桌面,她下了暖炕朝外走去。

“来人,套车!”

墨兰想借着明兰与齐衡成亲的借口,回盛家避一避,私底下找个大夫诊诊脉,她瞧着,上辈子那个白石潭贺家的贺家老太太与贺弘文就很好。

“福晋,您怎么了?可是觉得烦闷?”芳菲见墨兰披着披风走出来,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小脸煞白煞白,她连忙让人拿来手炉给墨兰暖上。

“嬷嬷,墨儿决定回娘家一趟!这几日,你好好排查排查这依兰院,看看还有没有脏东西!”

“您的意思是?”

“虽然太医说,怀孕妇人体热是正常,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子,这次回去,我是要到外头寻个大夫瞧瞧的,你好好排查,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

“另外,不要打草惊蛇。”

墨兰说着,便迅速安排回家事宜,由于宜修没有管家,对雍亲王府的把控力度直线下降,待墨兰出了王府,她才收到消息。

“奴婢听说,盛家六姑娘即将要嫁给齐国公世子,想必侧福晋是要回家去参加婚宴吧。”

剪秋不以为意,在蜡烛之中灌注水银这样隐蔽的事情,如何能被一个娇养在深闺的娇弱小姐得知,

虽然侧福晋生性狡诈,滑不溜秋的,可不得不说,眼界局限她的见识,谅她想破头,也想不出这样隐蔽的法子。

“原来如此。”宜修点点头,继续搜着额头,她的儿子夜夜入梦来谴责她,字字泣血,让她夜不能寐,日夜难安,即便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往生经文也难以心安,只能日复一日地憔悴。

“盛墨兰那里,可有去领蜡烛?”

“有的,每三日领一次,回回不落下呢。想必,是夜夜挑灯夜读,想着好好教育腹中胎儿,待来日呱呱坠地,长成聪明伶俐的。”

“但愿吧。”

宜修神秘一笑,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如今管家的并不是她,来日查起来,自然有人给她背黑锅。

王爷啊,王爷,想必,你也不会想到,你越是宠爱盛氏,盛氏便越被嫉恨,越是红颜命薄,待孩儿呱呱坠地的时候,看到那畸形的孩童,您是否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呢。

宜修很期待呢。

墨兰回到盛家,第一时间便朝着寿安堂走去,白石潭贺老太太如今已经荣养在家里,也只有老太太才能请的动。

而且,除开这件事,她回到家里就想到祖母膝下撒撒娇,听听她说的为人处世的大道理,不是娘亲的讨好男人的道理,而是真正立身处世的那种。

“祖母,祖母~”

墨兰自进了盛宅以后,便一路小跑着朝寿安去,让身后跟着她的几个婢女猝不及防,拦也拦不住。

“你这皮猴子,来就来了,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就在这儿好好的,又不会丢。”

“早一刻见到祖母,就可以早一刻撒撒娇嘛!”

“你这孩子!”老太太笑着看这走路带风的孙女儿,只是她看向墨兰身后,不见女婿跟来,这是…闹矛盾了?

“你家王爷没来?”

“没呢,墨儿想祖母了,没告诉他就自己回来了。他要是想墨儿,下了朝来这儿寻墨儿就是了。”

“今日,怎得这般着急了?可是有事?”

“祖母慧眼如炬,一眼就洞穿墨儿的心思。”墨兰乖巧地点了点头,说:“墨儿最近嘴角起泡,身子也觉得烦闷,脾气也越发暴躁,都跟您女婿呛声好几回了,再不回来,惹急了,墨儿还不知道会不会跟他打一架呢。”

“……”

老太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怀了孩子仍然弱质纤纤的孙女儿,不敢想她打人的场面。她打量孙女片刻,见她面色红润,嘴角起泡,性情也不似往日冷静,

似亢奋,又似上火,所说是冬日里炭火足,还算过得去,只是孙女有心怀疑,按照孙女的性格,应该已经有了怀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