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信以为真,连连摇头。
然后闭着嘴巴,咬牙忍着。
求生的欲望压倒一切。
而且,他的确感觉头部的疼痛在逐渐减轻,继而消失。
这家伙高兴不已:“大爷,您说的没错,我的头不痛了,我不会死了!”
杨天嘴角一歪,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邪笑:“这就对了嘛,我说过能够驱邪,就肯定能够驱邪。”
其实心里暗骂:蠢货,别高兴的太早,你已经死定了!
给你三天的活命!
三天之后,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随便叮嘱几句,大步向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外面好几个公司员工。
员工们看见老板的手掌被刀子插在办公桌上,流了一滩的鲜血,个个大惊失色,赶紧跑进去,表示关心。
张华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刚刚大爷给我治病驱邪呢,邪气跟着血气一块儿流出来,就达到驱邪的目的了,我的头已经不痛了。”
“不着急,再过几分钟,等邪气完全消失才去医院……”
外面,杨天带着李春梅,不慌不忙,大摇大摆的下楼。
楼下的警察已经到了,一个法医在检查许强的尸体,初步判断是心梗导致的猝死。
李春梅高兴起来:“死了活该!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紧张害怕的心情已经没有了。
亲眼见识两个欺负她的男人的下场,出了口恶气,心里的阴霾也是一扫而空。
叮——
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出手机一看,开心地跳起来:“太好了,100万到账了!”
“董事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毫无疑问,是宋如意答应过的,给她的补偿。
她立即跟宋如意打过去:“董事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合同已经签了!……对,就是跟医药公司的合同!”
宋如意坐在办公室里,还有点不太相信:“春梅,你别骗我,就张华跟许强那个德行,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跟我们签合同。”
“董事长,是真的,我没骗你……”
李春梅连忙解释。
杨天随便跟她打了个招呼,骑着小电驴走了。
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还要去帝豪集团找陈耀祖。
昨天傍晚收拾了那家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真的被警察带走了。
帝豪集团,是龙川最有名气的私营企业,公司总部位于市中区的繁华地带,一座30层高的玻璃幕墙大厦。
杨天径直走进了大厦,随便找了个人,很快问清楚陈耀祖的位置。
原来那家伙还是公司的行政副总裁。
他坐着电梯,一直到18楼,找到了副总裁办公室。
敲开房门,里面一个职业装美女,看样子是秘书小姐。
秘书小姐很客气:“先生,请问您是?”
杨天直截了当:“我要找陈耀祖。”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但是我有一单几个亿的大生意要找他谈。”
秘书小姐听说是一单几个亿的大生意,不禁仔细打量。
这个小伙子普普通通,穿一身地摊货,肩上还斜挎一个小包包,看起来就很俗,怎么都不像一个做大生意的大老板。
杨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帅哥吗。”
秘书小姐回过神来,丝毫不敢怠慢:“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陈总昨天生病了,比较严重,去了省城的大医院,恐怕这几天都上不了班。”
杨天顿时皱起了眉头。
生病?
应该是受了伤才对。
昨天那一脚不轻,很有可能把那家伙的蛋蛋踢爆了。
妈的,去了省城的大医院,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
秘书小姐见他不满意的样子,连忙说道:“先生,我们陈总虽然不在,但是董事长在,您可以找董事长谈生意。”
杨天点头:“行,带我去找你们的董事长。”
陈耀祖没在,找他爸也是可以的。
好好敲打一下,让陈大彪好好管教他儿子。
此时此刻,陈大彪正在董事长办公室发脾气:
“都8个小时了,还没有找到,你们干什么吃的!”
“区区一个跑外卖的,有那么难找吗,大街上那么多监控,不会调查吗!”
“妈的,一个个都是废物,饭桶!”
几个手下站成一排,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再给你们两个小时,必须把他找到,不然我杀了你们!”
“滚!”
几个手下乖乖地滚出去。
陈大彪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满腔怒火不知道往哪儿发泄。
杨天站在外面的走廊,听得清清楚楚。
秘书小姐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汇报:“董事长,有位先生要找您,说有一笔几个亿的大生意要跟您谈。”
几个亿!
陈大彪心思一动,连忙平复一下心情:“请他进来。”
很快,杨天走进办公室。
陈大彪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他妈谁呀?
一副穷酸相,能有几个亿吗?
杨天轻轻挥手,让秘书小姐离开。
然后关上房门,向前走去。
陈大彪很不客气地问道:“喂,你是谁?你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杨天走到他面前,嘴角带着一丝邪笑:“陈老板,你不是正在找我吗,我来了。”
陈大彪一愣:“你到底是谁?”
“明人不做暗事,你儿子就是我揍的,我叫杨天。”
陈大彪立即跳起来:“小子,你打伤我的儿子,居然还敢到我这儿来!来人呀……”
话没说完,杨天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你的儿子欺负我的女人,我没把他打死,就算他走运了。”
“你一个做父亲的,应该好好教导儿子,让他好好做事,好好做人,不要那么猖狂。”
“你儿子还没死,现在教他还不晚。”
“如果不好好教他,你儿子就死定了。”
“老子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提着他的脖子,顺手一扔,就跟扔一只小鸡仔似的。
噗!
陈大彪趴在地板上,摸着喉咙,咳嗽不停。
他感觉自己差点就死了。
房门打开,进来一个人。
是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瘦高瘦高,戴着金边眼镜,有几分斯文的样子。
看见这样的情况,中年眼镜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把陈大彪扶起来,很是关心:“老陈,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