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徐天爵也没有别的办法。“孙伯父所言我也明白,可如今贸然前进,风险实在太大。我们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冒险,他们都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在浴血奋战,我身为主将,必须要为他们的安危负责,岂能让三军置于险地。”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就在他们苦苦思索对策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只见数千叛军如潮水般从前方冲了出来,这些叛军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的衣物破旧不堪,有的甚至还打着补丁,一看就不是精锐之师。
他们手持各种简陋的武器,有的是生锈的大刀,有的是自制的长矛,还有的甚至只是拿着一根木棍。但明军丝毫不敢大意,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刀盾手,准备!长枪手,列阵!弓箭手,搭箭!” 明军将领们大声呼喊着,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刀盾手们迅速站到队伍的前列,他们双手紧握盾牌和大刀,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盾牌上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
长枪手们紧随其后,他们将长枪斜举,枪尖如林,闪烁着寒光,仿佛一片钢铁的丛林。
弓箭手们则迅速搭箭上弦,拉满弓弦,箭头对准了冲过来的叛军,眼神坚定而冷峻。军阵很快便摆了出来,严阵以待,每一个甲士都全神贯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由于是地方卫所兵马,火铳数量不多,而且缺乏保养,时间一长和废铁没什么区别,所以这支明军唯一的远程攻击武器便是弓箭,至于火炮基本没有,即便是有,那也是洪武永乐年间的能不能用还是回事儿?
而且也没有炮弹,所以基本是废铜烂铁,对付这种普通百姓组成的叛军仅依靠近战武器也足够了。
叛军看到明军如此严整的阵容,气势顿时弱了几分。原本高涨的士气瞬间被打压下去,他们的脚步也变得有些迟疑。但在叛军首领王三虎的激励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往前冲。
王三虎骑在一匹瘦骨嶙峋的马上,这匹马虽然看起来虚弱,但在主人的驱使下,还是奋力地奔跑着。王三虎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刀身上闪烁着寒光,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怕!官军都是纸老虎,只要我们杀光他们,就有活路!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杀啊!”
他的声音沙哑而有力,在战场上回荡。叛军们在他的鼓舞下,发出一阵呐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不甘,向着明军冲了过来。他们的脚步凌乱,却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
“杀啊!”
“杀、杀、杀!”
明军这边,徐天爵站在阵前,神色冷峻,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异常沉稳。他看着冲过来的叛军,冷静地下令道:“弓箭手,准备放箭!听我号令,放!”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利箭如雨点般射向叛军。一时间,天空中仿佛下起了一场箭雨,利箭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尖锐的风声。
叛军阵中顿时惨叫连连,不少人纷纷中箭倒地。有的叛军被射中了胸膛,鲜血染红了他们破旧的衣衫;有的被射中了腿部,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还有的被射中了头部,当场气绝身亡。
但叛军并没有退缩,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毕竟他们即便是向后跑,也未必能活,为了能让底下的人严格执行自己的命令,王大虎可是组织了督战队,有敢听令不前者,当即斩杀。
很快,双方短兵相接,撞在了一起。战场上瞬间杀声震天,刀光剑影闪烁。长枪如林,刺向叛军;刀剑无眼,寒光闪过,鲜血飞溅。
明军卫所兵再怎么不训练,那也是明军明朝的正规军,也是世世代代在军营里待着,是职业军人,还有他们之间的默契配合。
刀盾手在前抵挡叛军的攻击,他们用盾牌挡住叛军的大刀和长矛,然后寻找机会用腰刀反击。长枪手则在后面寻找机会刺杀,他们将长枪从刀盾手的缝隙中刺出,精准地刺向叛军的要害。
而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缺乏训练,组织混乱,在明军的攻击下,死伤惨重。
一个明军刀盾手,身材魁梧,肌肉结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且这种体型恐怕最次也是个小旗,不然根本就吃不出来。
只见他双手紧握盾牌和大刀,眼神坚定而凶狠。直接迎着一个叛军的攻击,用盾牌挡住对方的大刀,大刀砍在盾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他手臂发麻。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用力一推,将叛军推倒在地。接着,他高高举起大刀,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狠狠地劈了下去,叛军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旁边的长枪手见状,立刻将长枪刺向另一个试图偷袭刀盾手的叛军,长枪直接贯穿了叛军的胸膛。叛军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和痛苦,缓缓地倒了下去。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首惨烈的交响曲。硝烟弥漫,尘土飞扬,让人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鲜血染红了土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是叛军,有的是明军,他们的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痛苦和不甘。双方的旗帜在风中凌乱地飘动着,有的已经被砍倒在地,沾满了鲜血和泥土。
但总归战场上还是明军占了上风,此处的叛军本就不是主力,人数上没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