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萧谨言是把穆城当作他的心头刺了。
就好像我觉得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以及我腹中胎儿的身份一样。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痛苦。
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也没有告诉对方。
就这样互相折磨。
萧谨言刻意将我留在酒店房间里。
自己去赴宴。
在晚宴上。
萧谨言安排陈助理暗中在酒水里加了料。
让所有来参会的平川房地产企业家们彻夜狂欢。
然后陷入沉睡。
当第二天清晨。
萧谨言带着我离岛的时候。
整艘游艇就只有我和萧谨言两个人。
我觉得很奇怪。
却不敢去过问。
因为萧谨言一直坐在甲板太阳伞下喝酒。
他从来不会主动喝酒。
但是他今天喝了。
还是当着我的面。
自己一个人喝。
整个过程,都没有理会我。
这个状态持续了三天。
直到以林雨宣爸爸为首的平川房地产企业家协会代表们集体闯入奉天集团高层会议室。
冲到我的面前。
萧谨言才从我身后的椅子上站起来。
对我说了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你先出去。”
我看了萧谨言两眼,就指挥会场所有人员退出去。
管理层们看来人来势汹汹,又得了命令,就都听话地出去了。
看他们都出去了。
我也收拾文件夹,跟着出去。
走到林雨宣爸爸身边的时候。
看见林雨宣爸爸在仇视我。
我调整了下呼吸,继续往外走。
就听见林雨宣爸爸的嘲讽挑衅。
“哼!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个女儿家,也不知道洁身自好!
勾三搭四!
最后还净挑些腌臜泼才烂水沟货色!
生出来的女儿更胜一筹!
不三不四!
不清不楚!
还给人当枪使!
真是给祖上蒙羞!”
我当即停下了脚步,瞪眼向他。
泪水在眼眶打转。
肩膀都在颤抖。
萧谨言就在这个时候发话了。
“林叔伯。
你今天带这么多人闯进我的会议室。
是要来找我?
还是要来找我们奉天集团总裁?”
“奉天集团总裁?!”
林雨宣爸爸接下话茬,继续嘲讽贬低向我。
“哼!林海月明。
看来——
你的肉也是很金贵的嘛!
奉天集团总裁?
哼!
我刚才也没错判你!
你还真是比你那不争气的母亲厉害!
还知道换来点什么!
哼!”
嘲讽贬低的话扎进我心里。
我低下头,走了出去。
会议室门一关上。
眼泪就控不住地流了下来。
快速左右抹干。
趁着新的眼泪没有流下来之前,快步回到我的办公室,躲起来。
萧谨言看见我已经出去了。
视线移到林雨宣爸爸的脸上。
看他满脸的杀气。
身后还跟着五位平川房地产企业家协会代表。
瞬间职业笑容上脸,客气招呼他们都坐下。
顺便就用传呼机,传呼进来最懂察言观色的会务,给所有人招待上茶水。
协会代表们看萧谨言这样客气,一时间,又觉得刚才做出的那些冲动闯入的行为有些过分,遂安静下来喝茶。
林雨宣爸爸可不这么认为。
拍着桌子,就控诉萧谨言的罪状。
“萧谨言!
你少在我面前装这一套!
都是千年的狐狸!
你也别藏着掖着!
搁我面前演戏了!
我问你!
岛上最后一天晚宴上的酒水是不是你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