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
第一天上午的会议以全场参会人员轮番给对方磕头的形式结束了。
按照昨晚棋牌室游戏的输赢，一比一，磕一个响头，抵消一份赌资。
当然。
萧谨言是赢得最多的。
他一次都没有输过。
所以当这些房地产企业主互相轮番磕头以后。
就开始排着队，轮流给萧谨言磕头。
萧谨言就摸出有他们每一个人亲爱签字的输赢证明。
让我站在旁边计数。
一对一，挨个数数清点。
一份赌资，对冲抵消一个响亮的磕头。
等这些证据全部购销。
萧谨言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
而那些房地产企业主们就一个接着一个灰溜溜逃跑。
带着耻辱和不甘。
林雨宣爸爸和穆渊也全程面色如屎般难看。
最后拂袖离去。
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
萧谨言还哈哈哈笑着，意犹未尽。
我的心就一阵一阵的后怕。
因为上午的集体磕头事件。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请假下午的会议。
下午的会议议程就这样和上午的会议议程一起被顺延推迟了。
大家不仅请假下午的会议。
中午吃饭的时候，都互相躲避。
好缓冲互相给对方磕头的尴尬与屈辱体验。
各自躲在酒店房间里，闭门不出。
萧谨言倒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带着我，大摇大摆地去餐厅吃饭。
其他房地产企业主及随从们，远远看见萧谨言，就跟看见鬼似的，开始慌乱逃窜。
那些没来得及逃跑的，或者发现得晚的。
抬头一见是萧谨言。
都吓得掉落手中正在拿着的家伙。
嘴里重复喊着。
“快走快走！”
就三两成群地跑了。
我的目光悄悄锁定在他们身上。
情绪久久不能平息。
萧谨言却十分淡然。
还十分得意因为他们的逃窜，把餐厅最好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抬手就唤来服务员打扫清理，并出手阔绰地给了大额小费，示意服务员让厨房用上最好的食材，用最快的速度上菜。
服务员看见萧谨言手中一沓钞票，眼睛睁得闪亮，呼朋唤伴地就拉过来好多人。
现场演奏也拉了过来。
然后都集中到厨房去了。
餐前甜品和水就这样一份接着一份地被端了上来。
“二位请慢用。”
服务员声音轻柔，笑得比蜂蜜甜。
服务员的手移走。
我的视野打开。
看见萧谨言笑得舒畅。
熟练地上手给我分割餐前甜点、小吃。
看到餐盘落定。
我将视线移到萧谨言的脸上。
问他。
“你不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感觉到后怕吗？”
“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令我萧谨言感觉到害怕的事情。”
萧谨言淡定地回应，而后抬手示意来现场伴奏，耳语一番。
现场伴奏就换上我之前在山顶别墅时跟随音乐起舞的那张cd里的音乐。
熟悉旋律传来。
我将脸侧向窗外，快速回稳情绪，又快速正脸面对萧谨言，随手抓来水，喝了一口。
萧谨言就开始对我进行他的价值观引导。
“你是不是觉得当众磕头是一件很羞辱人格的事情？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今天这样相互给对方磕头，还要排队给我磕头，都是我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