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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骄见状,以为他是想让那几名锦衣卫来帮忙,把她拽到刑架上。

她一个着急,把抱在他腰身的手,转移到他的脖子处,紧紧勾住,而后双脚一跳,竟然用脚死死地缠在谢宴礼的腰上。

一整个熊抱,主打一个坚决不给他对自己动刑的机会。

相较于沈青骄荒唐的行为,更可怕的是谢宴礼的神情。

他先是一整个呆住,然后感觉一股火从心底窜起,而后迅速在周身游走,脸颊,包括耳朵,脖子,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他根本就想不到,沈青骄会整这死出。

他有些惊慌地去扒拉她,想要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但沈青骄此刻求生欲望非常强烈,不但手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缠在他腰间上的双脚,更是直接在他背后的位置直接相互勾住,任凭谢宴礼怎么扒拉,她就是纹丝不动。

本来收到谢宴礼命令的锦衣卫,正准备去将嫌犯押进来,忽见此番情景,差点都惊掉了下巴。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敢和他们大都督这般亲密接触?还是以这么暧昧的姿势,最可怕的是,大都督竟然没有直接将人掀飞,任由其这般造次。

几人面面相觑,都了然,此女不简单,且动不得。

“下来。”这边,谢宴礼和沈青骄还在缠绕着。

“不下,打死不下。”

“我再说一遍,不下来,后果自负!”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夹杂了几分凶狠狠的意味。

但沈青骄根本就不在乎。

“就不下。”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但她死,也要拉着他垫背,黄泉路她绝对不会自己一个走。

只是她未想到,谢宴礼这么狠厉的一个人,对付她的招式,竟然会是挠痒痒。

别说她惊讶,那几个锦衣卫都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谢宴礼双手放在沈青骄的胳肢窝下面,不停地动着手指。

一个禁欲系的美男子,怎么能想出挠痒痒这样的‘损招’?

但即便沈青骄再不服气,谢宴礼确实是拿捏了她的软肋。

刀子喇肉,她都不怕,唯独就怕挠痒痒。

而且她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这样挠过她的痒痒,她控制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但双手双脚依旧做最后的倔强,还是不想放?

谢宴礼发现她害怕挠痒痒后,以为拿捏到了她的软肋,心情大好,却没想到,她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这样一来,他某个不争气的东西,越发不争气了。

这也促使他想要快些将人从他身上弄下来,所以,他挠她的动作,更加放肆了。

沈青骄终是被他挠得浑身瘫软,咯咯笑着喊道:“别挠了,受不了了,快住手,我下来,我下来……”

缠在他腰间的脚也因为受不住先一步脱离了他的腰,身子不受控制往下滑,但因为她还想顽固抵抗一番,所以她的手还勾着他的脖子。

只是让沈青骄没想到的是,当她滑到一半之时……

她立马定住身子不敢动,而谢宴礼挠她痒痒的手,也停了下来。

沈青骄抬眸看向他,谢宴礼也正好垂眸看着她。

当触及到他有些难看又有些不自在的脸色之时,沈青骄脸上还未来得及敛去的笑,瞬间收得干干净净。

虽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何况她在决定接近他的时候,看过了不少的小人人话本,她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

她一个激灵就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但站定在地之后,她先是条件反射般后退了几步,而后眼睛不受控制往某处看去,她双颊‘唰’地红了个透。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又或者是,她想要压下脸上的潮热,她竟口不择言喊了一句,“你耍流氓。”

而她的这一句,彻底让某人尴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什么叫他耍流氓?明明是她不要脸蹦到他身上。

他是男人,这是正常的反应,怎么就叫耍流氓了?

他还未说是她不要脸勾引他呢。

不过他也好懊恼,活了二十几载,从未被哪个女子弄得自己这般尴尬过,却因为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屡次狼狈不堪。

难道,他也成了那以貌取人的人了?

然,沈青骄的这一句声音并不小,在牢房的都听到了。

那几名锦衣卫,包括被锦衣卫押着的嫌犯,都忍不住好奇地看着两人,甚至还有两名锦衣卫不要命地看向谢宴礼的某处。

谢宴礼很快就发现了几人异样的目光,顿时一个眼刀过去。

几个锦衣卫立马站直身子,眼睛也直直地看着前方,目不敢再斜视。

谢宴礼这才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沉着嗓子吩咐道:“将人押上来吧。”

几个锦衣卫得令,马上就把押着的嫌犯押上刑架上,绑了起来。

沈青骄愣愣地看着那嫌犯被绑上刑架,突然意识到,原来谢宴礼并非要绑自己。

但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被绑的人,正是从秋水斋抓过来的那个。

悬着的心本来落了下来,这些又提了起来。

若是这个人是白荷找的人,他若是供出了白荷的计谋,那谢宴礼会不会查到自己的头上?

若是知道了白荷是她指使勾引孟怀书的,他这么精明的一人,肯定会怀疑到她的身份这里来。

孟春娇这个身份,她们司密局是做了不少功夫,才没有被谢宴礼查到,不然凭他的德性,若是知晓了自己接近他是有所图,绝对不会放过她。

届时别说拿到皇宫布防图,想要活命,估计都难。

如是想着,沈青骄紧张地看着那被绑在邢架上的人。

犹豫了一番,她终是转身看向谢宴礼,此刻的他,已然坐在了锦衣卫搬来的太师椅上了。

见她看过来,他本来已经褪去红晕得脸颊,再度爬上一抹红。

但他并没有失态多久,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他的神色便已经恢复如常,变得无比臭脸。

沈青骄移动脚步,走到他面前,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看了一眼某处。

某人横了她一眼,随即翘起二郎腿,挡住了作乱的某小爷。

沈青骄也只好收回视线,强压着心里的紧张,用平静且好奇的声音问道:“大都督,这个人不是……秋水斋抓的那个吗?他就吵个架,也要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