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谁啊!怎么突然出现? ”百里东君吓了一跳。
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长得比他还年轻稚嫩的少年。
只不过对方这满头白发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他的师父。
西楚儒仙,那是个真正的文人雅士,对方虽然是一头白发,可是一举一动之间尽显文人雅致。
可对面这个少年明显这么年轻,怎么还满头白发?
南宫春水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走到两人身边,十分客气的行了,一个读书人的礼节。
“在下南宫春水,是个儒雅的读书人,刚才路过此地,看到了你们俩这一系列的动作。
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小兄弟勿怪。”
司空长风听到对方是个读书人,立马变得端庄起来,整个人也站得直挺挺的,十分有礼的朝着对方抱拳行礼。
“这位南宫公子好。”虽然他是个武夫,甚至之前一直在流浪,可他打心眼里就敬仰这些读书人。
他喜欢诗词歌赋,喜欢有文化的那种调调,所以对于学者他都是很尊敬的,更别说人家刚才还十分有礼的行了个见面礼。
可百里东君却没有司空长风那么客气了,他抱起双臂十分不满的看向对方。
“小兄弟?你看你这小脸嫩的,看上去比我还小呢,你多大了?你就叫我小兄弟?
还有你刚才是不是看见我俩那个啥了…”
百里东君说到最后有些心虚言语含糊不清。
可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刚才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跑起来的样子,可真是狼狈死了。
更别提这个少年张口就说那姑娘漂亮,想来刚才自己那见鬼之后的恐惧模样!也被对方看了个清。
这可真是纯纯黑历史啊!
偏偏这小少年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非要过来插什么话。
百里东君被宠惯了,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
果然此话一出充满了敌意。
南宫春水笑了笑,原本行礼的手已经撤回,负手而立。
宽大的袖袍衣袂翩翩还真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仙气。
“小?我可不小了,倒是这位小兄弟,我刚才的话有错吗?
刚才那位姑娘容貌之惊艳,气度之芳华,怎么看都是一个绝色佳人。
更何况美人在骨不在皮,那姑娘看着变生机勃勃开朗活泼,那样的性子有谁不会喜欢?难道公子还看到过比那位姑娘还美的人吗?”
百里东君张了张嘴,想昧着良心说几句,却有些心虚,毕竟他的仙女姐姐真的就没露脸。
但好像还是反应过来了,连忙反驳。
“你这话说的不对,都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再说了,那姑娘虽然漂亮,可未必就没有人比她更漂亮。
就像那个什么百晓堂,不是弄的什么美人榜。
我告诉你,我跟那天下第一美人可是认识的,虽然很久没见了。
但是人家能当天下第一美人,那肯定是漂亮到了极致。
要不然这姑娘怎么没当天下第一呢!”
司空长风听了这话,满脸惊讶地看向百里东君。
现在的百里东君还没有暴露身份,在司空长风这里看来他只是一个富家少爷出来闯荡江湖。
甚至连真名都没有暴露,而是白东君。
但要说对方认识天下第一美人易文君…司空长风心里有点嘀咕,这小子不会再乱说。
南宫春水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反而心里还有点开心。
要说这几个徒弟,他最喜欢的可就是百里东君了。
当然了,以前可能是萧若风和雷二他们。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个孽徒一个比一个讨厌。
他的心眼里还是最疼这个小徒弟的。
要不怎么会单独把他带在身边四处游历呢?
当然了,对方有仙女姐姐的事儿啊,南宫春水也心里清楚。
他最喜欢百里东君的一个地方,就是对方死鸭子嘴一样,永远低不下头,永远只能跟妙妙没有缘分。
这虽然是梦里,可是该吃的醋还是要吃的。
这是老天都在圆他的一个梦,这回他可不会让妙妙在跟他之间多那么多没用的缘分。
想到这里,南宫春水瞥了一眼司空长风,心里暗叹一句不好意思了。
虽然现在妙妙是暗河的杀手慕雨墨。
可是眼看着对方隐隐约约还是有曾经的影子和性格。
这次他可不能让这傻丫头稀里糊涂的再给自己招一个上门女婿。
司空长风啊,就另有一番渊源吧。
这一次是他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这也是他为何出现在柴桑城的原因。
“罢了罢了,争论一个女孩子的容貌确实不好。我呢是过来喝酒的,不知道两位是否是这家酒铺的主人呢?”
南宫春水一番唱念作答成功混入了司空长风和百里东君那里。
点了最贵的酒,毫不客气的开始喝。
反正他就没打算给钱。
毕竟按照上辈子的记忆,一会儿这里该被人打的稀巴烂了。
那他还给什么钱~
喝酒喝酒,小东八可是个上好的酒搭子。
等一会儿喝舒服了,找个客栈清洗一下,让小东八他们继续被追杀。
他呀,去客栈找他的心上人喽~
这边完成任务的苏暮雨带着慕雨墨来到了他下他的客栈。
两个人刚走进去就看见了苏昌河。
黑衣少年吊儿郎当的把玩着指尖刃,坐在了苏暮雨订好房间的桌子旁。
眼见两个人进来了,斜斜的勾起唇角抬手挥了挥。
“哟,这不是咱们暗河的第一美人和第一美男吗,你们可算是来了,我一个人快无聊死了。”
雨墨哼了一声,走过去一把抢过了苏昌河刚倒好的茶水。
眼见对方这副娇蛮的样子,苏昌河也不生气,而是满脸欣赏的盯着对方的侧颜。
“唉,真漂亮~,雨墨我说实在不行,你就从了我得了。我是真喜欢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语气中的轻佻戏谑,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
暗河中人永远如此,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真心。
即使是真情实意,也要戴着面具,这是他们的本能,也是活下去的经验。
苏暮雨原本要坐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不着痕迹的坐到了雨墨旁边。
“昌河不要胡说,雨墨可不是你能随意打趣玩闹之辈,你若真有想法,就去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