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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Z女士显然没有预想过这种情况,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懵逼。

“别啊了。”

凌依一边用灵能深入探测了一下“边界”,一边问道:“有什么事情吗,Z女士?”

“呃……现在没有了。”

张之之解释道:“原本是在担心你们的安全,现在看来……”

随后,张之之就向凌依说明了有关洁西卡的来历和此前芝诺联系她的事情。

“我们现在正在赶过去,在此之前希望你照看一下维尔汀他们。”

“哦,当然,Z女士。”

凌依也不管张之之能不能看见他,反正他是点了点头。

“对了,Z女士,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请带一些医疗用品过来,这里不只有我们。”

“……?”

…………

在木屋中,牙仙很顺利地用属于人类的方式治好了金蜜儿,虽然金蜜儿的神秘学血统也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之后,维尔汀和恐怖通再次离开了木屋,前去寻找那一个被“屠夫”所带走的安妮。

很顺利地,他们找到了安妮,随后安妮决心改变自己、让自己鼓起勇气和维尔汀他们一起面对屠夫。

最终,他们喊着什么“勇气”啊,什么“成长”啊,在一番缠斗过后将屠夫击倒。

很经典的故事。

再之后,在牙仙和十四行诗她们所制造的陷阱的帮助下,他们成功击退了来犯的魔精集群们,并终于可以在屋子里进行来之不易的休息了。

其中,维尔汀和恐怖通从刚才找到安妮的地方,带回来了一块一块带着泥土的苔藓。

经过牙仙的分析,其中含有一种麻痹人类神经中枢、使受试者变得冲动、混乱,从而癫狂的作用的苔类魔药。

这些魔药顺着雨水蔓延到了整个营地,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杰森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失了智。

同时,牙仙判断,由于神秘学家天生的魔药抗性和感知力,他们暂时还不会被魔药影响。

当然也只是暂时的,所以他们最好早点离开。

来自基金会的年轻人们凑在一起,推演与猜测愈演愈烈。

而来自大城市与小地方的姑娘们躺在软沙发里,相互依偎着,百无聊赖地摆弄起桌上堆着的杂物。

安妮和金蜜儿坐在一起,她们两个不知何时变得亲密起来。

她们随意地聊着天,说着笑。

渐渐地,年轻的女孩笑够了,浑身软绵绵地向后仰倒,靠着沙发倒在小镇姑娘的肩头。

“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金蜜儿看着不断反驳她对于自己贬低的安妮,眼角含笑地说道:“……你会跳下车来救我,会保护我,夸奖我,甚至因为我笑一笑而这么高兴。”

安妮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金蜜儿的俏脸,两抹红霞不知怎的,飞上了她的双颊。

她顿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因为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第一个这样漂亮的人……你很特殊,你和大家都不一样。”

金蜜儿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别夸我了,我收到的这样的夸奖塞满了一整个衣橱,我是不会感到害臊的。”

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歉意,“听我说,我很抱歉过去对你那么差,也很感谢你能来救我。作为奖励,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我的秘密。你愿意听吗?”

安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小狗儿一样充满了期待:“……当然!我很乐意听!”

金蜜儿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其实并不讨厌恐怖电影……”

而此时,来自基金会的众人,也围在牙仙的身边,看着她手中的那一本从阁楼上找到的笔记本。

“这是我在阁楼上找到的笔记本。”牙仙说道:“那里还有许多东西,像个堆满的仓库。”

金蜜儿似乎没有听到牙仙那边的声音。

她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很喜欢它们,我整日泡在绿湖营地,拿着笔和纸编造我自己的‘恐怖电影’。”

【笔记本的主人笔迹稚嫩,年纪大概在8到13岁。其中故事有些直白,但具有创意。】

“但后来,我搬家了。我的父母经商成功,搬入几乎只允许人类落户的高级社区,享有许多神秘学家都无法享有的特权。从那一天起,我意识到——没人想要我是一个‘神秘学家’。”

【从这一天起,日记就终止了。它或许是被遗弃了,或许是被抢走了。总之,里面的故事不再继续。】

说到这里,维尔汀等人抬起了头,看向了同样正在讲故事的金蜜儿。

“于是我就不做神秘学家了,也不再喜欢恐怖电影那样情绪化的东西。我把精力更多地用在了其他能让我放松神经的地方。比如电视剧、新衣服、赶时髦……”

金蜜儿微微低头,她的笑容有些苦涩。

“人们喜欢我这样,他们说我就像是‘金发姑娘该有的样子’。他们开始认为我是个蠢货,我应该讨厌书本,我照着人们的想法活着——直到高中毕业。”

“我讨厌他们。你不该遇到这种事情,你是我知道的最聪明的人。”

安妮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伸出手,握成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很直白地说道:“如果我能见到他们,我会把他们的鼻子和嘴巴都扭下来的——就像是这样!”

“不错的解决方法,但我没有你这样出色的想象力。”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最终,我在毕业舞会上对一个出言不逊的混蛋使用了暴力。我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向他头上扔了四个三明治与一份沙拉。

而后赌气一样地选择了‘不适合我’的导演系,又因为‘不得不拍’的作业拾起恐怖电影……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忘记过恐怖电影,我可能一直都很喜欢它。”

“继续拍下去吧,我们会赔给你一个摄影机的。”

恐怖通的声音突然传入了金蜜儿的耳中。

金蜜儿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嘿!你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讲话——这可一点礼貌都没有!”

听到这一句话,维尔汀默默地举起了手:“……实际上,我也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牙仙也点了点头。

现在,只剩下十四行诗这一个小可爱没有再出声打击金蜜儿了——因为她看金蜜儿的脸越来越红。

虽然她也听到了。

恐怖通摊了摊手:“我们在同一个房间里,你们有嘴巴,我们有耳朵,空气会传声。就这样。”

“我们都在这里,都留意着你的声音,我们自然能听到你所说的话。”

牙仙向前几步,将手中粉色的笔记本放在金蜜儿的膝头。

“我想这应该是你的日记本,现在它物归原主了。”

“……你是在哪儿找到它的?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它了。”

久别的一对朋友再度相见,金蜜儿小心翼翼地翻开笔记本。

“我小时候会用它变一些戏法儿,但在我把它扔进湖里之后我就再也用不好我的神秘术——阿嚏!”

一个寒战,也许是出于感动,也许不是。

她抬起头,四下环顾。

“你们就没人觉得冷吗?这儿怎么会这么……冷?”

夹带着雨水的冷风卷入室内,打开的门外,一枚婚戒在水洼中反射着灯光。

金蜜儿看着那一只戒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掌。

“那只戒指?它刚刚不还在我手上吗?”

“哦呜呜……”

一阵哭声从门外传来。

维尔汀立刻警觉起来:“小心,有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