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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王妈妈也这么说,宿承安看了下锦初的神情,最后替她做了决定。

“既是嫂嫂一片好心,阿锦不如就先将宋姑姑留下吧,左右满翠轩与咱们韶光院也不远,不行就让宋姑姑做两份饭菜,你们姑嫂各自一份就是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此既不耽误欢颜的饮食,又可照顾到锦初的孕早期反应,宋姑姑虽是忙了些,却也能兼顾二人了。

想到自己的早孕反应,锦初也就跟着点了头:“好,既是王妈妈和世子都这么说,那宋姑姑就麻烦您两处张忙了。此番多有辛苦,我这边每个月再给您额外一份月例吧!”

话音刚落,宋姑姑就露出笑脸行礼告谢,并指着桌上的早膳说道:“因不熟悉世子妃口味,且孕妇敏感,口味也会有差异。我就自作主张做了几道小菜,世子妃入口试试,成的话就将就用些,若是不合口的话,那我就下去再做。”

锦初点点头,挟了一筷子炒时蔬来吃,很好,没有不适。

再夹起一只煎的两面金黄的荠菜饺子来吃,入口唇齿生香,锦初感觉食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当下大快朵颐一连吃了三个,在宿承安的刻意引导下,才换了别的食物来吃。

整顿饭吃得都很开心,比起欢颜当初的反应简直是天上地下一般。

连一旁的宋姑姑都不由感叹:“小世子或是小郡主可真是贴心,世子妃这怀相可比叶娘子当初好多了。”

想到欢颜早孕那会痛不欲生的样子,锦初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抚着肚子,朝着一旁的宿承安炫耀:“你是不知嫂嫂初孕那会的痛苦,现下比起来,我肚里这个确实也算是体贴了。”

宿承安点点头,笑道:“世子妃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本就心怀忐忑,小家伙体贴些,待出来之后也能多得几分疼爱。不然把我的世子妃折腾坏了,当心出来之后被父亲动手教训。”

锦初不满地瞪他一眼:“你敢!孩儿又没错,凭何要你动手教训?”

这番不罢休的幼稚话语,顿时惹得周围几人都笑了起来。

宿承安忍了几忍,终还是忍不住指着锦初抱怨:“我这般到底是为的谁啊?心疼你你倒还反过来怨怪我了?这孩儿还没出世呢,我这当夫君的就先被世子妃抛之脑后去了!”

一番插科打诨之后,众人都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锦初二人的时候,夫妻俩开始谈起正事来。

“阿锦,我本来准备三、五个月后再发难,可惜你腹中孩儿来了,如此,计划就要提前了。我准备近几日就发檄文,月末即挥师南下!”

“你要提前举事?”

锦初一愣,随即就露出苦笑,“终究还是我一意孤行,打乱了你的计划啊。”

见妻子脸上露出少见的歉疚和脆弱,宿承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温声安慰:“阿锦莫要自责,孩子是上天的赏赐,即便没有他的到来,咱们定北王府与京城也已然不能共处,举事也不过时间早晚而已,与结果来说并无差别。”

锦初转身俯在青年挺拔有力的肩头,闷声低语:“可我一想到,要让你提前举事,心里就万分难受。”

宿承安拍了拍了姑娘后背,语气轻松地笑道:“没事儿,阿锦总要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的夫君没有那么弱,不会因为提前了时日,就处于劣势的。”

青年按下心头压力,对着姑娘轻轻一吻:“阿锦,相信我,我定会让咱们的孩子生长在一个没有动乱的全新世界的。”

说完,他起身朝着外院大步而去了。

京中尚且处于新太子落定的欢腾气氛中,千里之外的北境,却是一片紧张备战的状态。

因着前些日子专门入京,恭祝皇太子神佑册封大典的定北王世子,在接连经历两次毒杀,险些丧命,最终历经磨练,匆匆赶回幽云城。定北王世子宿承安于八月二十三日,发布了震惊朝野的讨伐檄文。

天下苍生,今逢大难,社稷将倾,皆因君上无道,致使生灵涂炭,山河破碎。吾等身为臣子,食君之禄,本应尽忠报国,然面对如此昏庸之主,若再坐视不理,恐上负苍天,下愧黎庶。

吾等痛心疾首,不忍见江山社稷毁于昏君之手,不忍见百姓受苦受难。今特举义旗,讨伐昏君,以救苍生。

望天下有志之士,与吾等携手共进,共讨昏君,还天下一个太平,还百姓一个安宁。

文中言辞恳切,义愤填膺,将朝堂之黑暗、奸佞之当道、百姓之疾苦一一痛陈,矛头直指昏庸无道的掌权者,号召天下仁人志士,共举义旗,还天下太平。

一时间,檄文如野火燎原般传遍四方,朝堂震惊,黎庶议论,局势一触即发 。

皇太子神佑震怒,当朝痛斥定北王父子包藏祸心,乃为窃国伤民的乱臣贼子,号召天下臣民群起而杀之,护大晋山河社稷,保黎民百姓安康。

随即就调派了五城兵马司两万人,对京城城池城墙开始布防,城内同一时间也开始储备粮草,保护水源的后勤保障工作。

同时,皇太子神佑还降尊纡贵,亲自登了景川侯府的大门,拜望病休已久的景川侯赵温言,言辞恳切的请求他带领手下的五万城防军,抵御定北王悖逆之伍,保护京城百姓。

景川侯赵温言以病体沉疴,不堪驱使为由,婉拒了皇太子神佑让他亲自带兵,对战定北王兵马的请求, 但却交出了五万城防军的统领之权。

见景川侯态度坚决,神佑遂就放弃了继续游说,脚步匆匆告别景川侯出府而去。

他虽未得偿所愿,却也顺利收回了五万城防军的兵权。

一起上门的亲信见主子不曾劝得景川侯归附,当下直言建议:“景川侯既然不念殿下一片真心,殿下如今兵权在手,又何必留他性命?”

神佑恨恨望了眼窗外,气怒骂道:“老匹夫,枉费母妃对他还多番照拂,我堂堂一个皇子对他执了多年舅甥之礼,百般礼遇,不曾想,此人竟是冥顽不灵,始终不肯为我所用。”

说到此处,他怒火中烧,一把扫掉了马车上的茶具,又一套精美的瓷器碎成一地。

神佑略一恍惚,捡起地上一片碎瓷,脸上露出狞笑。

“老的奸猾,小的尚且可以一用,若赵怀青肯为我用,赵温言必定不会不管儿子,若赵怀青不能为我所用,届时就拿他的性命来胁迫老匹夫,总之,孤定不会凭白受了这老匹夫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