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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影的判断还是失误了。

这一失误,便是要命。

当许哲来到阿鼻六道噬魂幡封印之地的上方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阿鼻六道噬魂幡虽然被封印,但它散发出来的气息依然让人胆寒。

许哲深吸一口气,六欲蓬发,六朵各色火焰绽放。只有借助六欲天魔道心的力量,才能激发阿鼻六道噬魂幡的部分威力。

那六朵火焰摇曳生姿,分别代表着喜、怒、哀、惧、爱、恶六种欲望之力。它们围绕着许哲旋转,仿佛在与他体内的六欲天魔道心相互呼应。

许哲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自己的意识与六欲天魔道心融为一体。他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欲望之力在他体内涌动,仿佛要冲破一切束缚。他引导着这股力量,朝着阿鼻六道噬魂幡的封印之地缓缓注入。

随着欲望之力的注入,阿鼻六道噬魂幡微微颤动起来。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噬魂幡中散发出来,与许哲的六欲天魔道心相互交织。

此时,幽影正急速朝着许哲飞来。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加快了速度。在他看来,一个新晋的四阶体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他这个元婴中期修士的对手。

当幽影看到许哲站在阿鼻六道噬魂幡封印之地的上方时,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该死,是谁!”

许哲抬起手,一道六色光芒从他手中射出,朝着幽影飞去。幽影连忙施展出防御法术,但那六色光芒却轻易地穿透了他的防御,直接击中了他的身体。

幽影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瞬间打乱了他的灵力运转。

那六色光芒在幽影体内肆意乱窜,如同六条狂暴的恶龙。喜之欲望让幽影的情绪瞬间高涨,他无端地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陷入了癫狂的喜悦之中,然而这喜悦却如同一把双刃剑,让他失去了理智的判断。怒之欲望紧随其后,心中的怒火无端燃起,他的双目变得赤红,对许哲充满了愤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这股怒火在体内横冲直撞,进一步破坏着他的经脉。

哀之欲望如潮水般袭来,一股深沉的悲哀笼罩着幽影。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失败与挫折,那些被他深埋心底的痛苦回忆此刻如洪水般涌出,让他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斗志也在这悲哀中逐渐消散。

惧之欲望让幽影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开始害怕死亡,害怕失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爱之欲望则让他陷入了混乱,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情感此刻涌上心头,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恶之欲望最后爆发,幽影心中的恶念被无限放大,他开始攻击自己,仿佛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控制。

幽影在这六种欲望的折磨下,痛苦地挣扎着。

“不可能!该死,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许哲冷冷的看着对方,如同在看着一个死人。

幽影的灵力完全失控,身体开始出现裂痕,鲜血从口中不断涌出。连带着元婴之上也出现道道裂纹。

无从防御,或者说无从下手。

随着身体的逐渐崩溃,幽影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如果早知道许哲有如此手段,他绝不会如此轻敌。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只能带着无尽的疑惑和不甘,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许哲静静地看着幽影化为灰烬,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世路无如人欲险,几人到此误平生。”

欲望,才是人类的深渊。

堂堂元婴中期修士,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同时也让许哲的心中对阿鼻六道噬魂幡更加警惕。

“小子,过来吧!”

听着耳畔传来的声音,许哲心中一沉,终归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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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深处,

噬魂幡的器灵显然已经按捺不住,它渴望重获自由。

“现在,该是你履行约定的时候了!”

许哲沉默片刻,心中快速思索着对策。

这噬魂幡绝非善类,一旦让它重获自由,后果不堪设想。但此时直接拒绝,恐怕会立刻引来噬魂幡的疯狂反扑。

“前辈,打破封印并非易事,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许哲回应道,试图拖延时间。

噬魂幡的器灵似乎察觉到了许哲的犹豫,声音变得更加急切:“小子,时间紧迫,你莫要拖延。只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定能成功打破封印。”

似乎察觉到了许哲的犹豫,器灵直接了当,“我若是你,此时便是老老实实,刚才那人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不要螳臂当车,做那无谓之举。”

许哲心中一紧,他明白噬魂幡器灵这是在威胁他。但他又岂能轻易就范,一旦释放出噬魂幡,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前辈,我并非不愿帮忙,只是此事重大,我确实需要时间好好谋划一番。”许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噬魂幡的器灵冷哼一声:“哼,你莫要再找借口。只是让你改易火脉而已,对你一个四阶体修轻而易举。我已经等了千年,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你若不尽快行动,休怪我不客气。”

“可惜,我信不过你!”

许哲话音刚落,头上发髻上的一方原本平平无奇的装饰一般的物件突然颤动。

赌一把!

“小子,你找死!”

然而,一座庞然大物突兀的出现在此地,气势恢宏,古朴厚重,消失已久的神木殿第一次在此界出现。

紧接着,无数翠绿色的锁链自其中汹涌而出,如灵蛇般朝着噬魂幡疯狂涌去。

同时,神木殿二层的神木狱缓缓开启,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笼罩向阿鼻六道噬魂幡所在的封印之地,而许哲则面色苍白,咬牙坚持。

“给我锁!”

噬魂幡的器灵惊恐万状,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不!这不可能!这分明不是此界之物!”

锁链迅速缠绕在噬魂幡上,紧紧束缚住它的每一寸,包括外围蓝色的封禁锁链。噬魂幡剧烈挣扎,试图挣脱锁链的束缚,但那翠绿色的锁链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越缠越紧。

这一刻,噬魂幡从来没有觉得,那封禁锁链如此重要。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这封禁可是连通周边山川火脉,想要锁我,就凭它!”

可惜,它错估了神木殿的威能,这可是上界大能用来关押罪修之狱。

唯一限制它的,便是许哲的修为。

那强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发生了扭曲。噬魂幡的器灵在翠绿色锁链与神木狱的双重压制下,依旧不甘心地疯狂挣扎着。

然而,神木殿散发出来的光芒愈发强烈,那无数翠绿色的锁链如同坚不可摧的钢铁牢笼,死死地困住噬魂幡。

器灵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咆哮:“我等了千年!我不甘心!”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许哲直接操控的神木殿悍然砸下。

轰隆!

一声巨响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山川震动,地脉损毁,整片地域都在陷入崩塌。

————

东域,乾都。

司徒百达望向夜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老祖陨落,碎玉来袭,神庭袖手,青玉问责,这一桩桩一件件,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心头。

以至于自己金丹真人的修为,也感到一丝疲倦。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碎玉一方似乎出现某种问题,同样有几位元婴陨落,使得攻势大减,大乾才得以获得喘息的机会。

这时,纪跃生从暗处走出。

“陛下,对方拒绝了!”

“嗯,意料之中不是么!”

如今的大乾,欠缺的便是高端战力,可惜几次三番求助,神庭皆是拒绝。

司徒百达对此早已不抱什么希望。

“青玉阁那边呢?”

“萧道子他,同样准备离开!”

“终于走了!”

司徒百达心中同样不甘,可又能如何,对方一个道子,身边跟了三名元婴修士,数名结丹修士,来大乾这么久,几乎掏空了大乾的内库,如今一走,也没有任何说法,只留下一纸空头欠条。

翻脸?

如今的大乾没有这个底气!

“罢了!这东域万民,祖宗基业,终究要靠我们自己!”

说罢,司徒百达抛给了纪跃生一卷秘轴,饶是以纪跃生的养气功夫,也不由得呼吸急促。

“陛下,这......臣惶恐!”

“无碍!若是纪卿能渡劫凝婴,对我大乾来说,也是一大幸事!”

“臣必然肝脑涂地,为君分忧!”

乾都别院。

萧万鹤面色阴沉地捏碎手中的密件,家主十万火急地发来急件召唤他回宗。“许哲?这个名字似乎在何处听过。” 萧万鹤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一旁的温振雄见状,连忙上前说道:“道子,这许哲之名,老夫曾在家中来信的时候有所耳闻。此人原本是南荒的一介散修,后来偶然加入了皓宇宗。然而,南荒出了那档子事后,皓宇宗搬迁,这家伙便又沦为散修。不知怎的,他与涂家搭上了关系。”

萧万鹤微微颔首,听着温振雄的讲述,眉头紧锁。“那只是之前的消息了。如今,这许哲成了宗门第七位真传,气体双修,并且完败韩泽。老祖来信说,此人恐成三年后道子之位的劲敌。”

萧万鹤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道子,我等要不要.....”

说着温振雄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一番。

“无妨!”

萧万鹤微微摆手,“此等人物,若能为我所用,自然是好,若不能,日后再做计较也不迟。如今当务之急,是速速回宗,准备渡劫之事。”

温振雄点头称是:“道子所言极是。那我们即刻启程,赶回宗门。”

“对了,公孙鸿煊在做什么?”

“回道子,此人近日来一直流连于乾都翠红坊,倒也没做什么出格之事!”

“哼,和他大哥比,差远了,走吧!”

萧万鹤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收拾行囊,踏上归程。

乾都翠红坊,丝竹之声袅袅,脂粉香气弥漫。

华美的楼阁中,公孙鸿煊慵懒地靠在软榻之上,身边环绕着几个娇艳妩媚的女子。

房间布置得极为奢华,五彩的纱幔轻轻飘动,精致的香炉中升腾着袅袅青烟。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艳丽的画卷,为这暧昧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旖旎。

公孙鸿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一个女子的腰间,正待下一步。

此时,手下人匆匆来报,公孙鸿煊听完汇报后,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女子退下。

“道貌岸然的家伙,可算是走了!”

当即挥退周围的女子,招来拓跋晋鹏。

“殿下,听闻青玉阁的人走了,我等是否也……”

拓跋晋鹏此次带着神庭破魔军出来已久,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这满室的奢华与暧昧,心中略有不满,但他很快收敛情绪。

“晋鹏,你知道我为何迟迟不走么?” 公孙鸿煊微微眯起眼睛,似在等待着拓跋晋鹏的回答。

拓跋晋鹏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殿下高瞻远瞩,必有深意,属下愚钝,未能领会。还请殿下明示。”

公孙鸿煊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你呀,有时候就是太过谨慎。这东域之地,如今各方势力角逐,看似混乱不堪,实则暗藏玄机。那青玉阁的人走便走了,他们不过是一群逐利之辈。” 公孙鸿煊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

拓跋晋鹏微微低头,恭敬地聆听着公孙鸿煊的话语。他知道,这位殿下虽然行为有些不羁,但心思却极为缜密。

公孙鸿煊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外面繁华而又充满变数的乾都城。他的眼神时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时而又陷入深深的沉思。

“晋鹏啊,你可知道我在神庭的处境?” 公孙鸿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拓跋晋鹏微微一怔,随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殿下乃神庭贵胄,身份尊贵,自然是备受尊崇。”

公孙鸿煊冷笑一声,转过身来,目光紧紧地盯着拓跋晋鹏。“备受尊崇?哼,你只看到了表面。在神庭的继位顺序中,我只能排第二。那个家伙,那个让我望而却步的人,他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挡在我的面前。”

说到这里,公孙鸿煊的脸上露出一抹不甘的神情。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按部就班?永远无法超越他?不,我公孙鸿煊绝不甘心!我要寻找属于我的机会,一个能够让我一飞冲天,超越他的机会。”

拓跋晋鹏心中一凛,他从未见过公孙鸿煊如此激动的样子。他知道,这位殿下心中的野心如同熊熊烈火,一旦燃烧起来,便难以熄灭。

“殿下,那您的意思是……” 拓跋晋鹏试探着问道。

公孙鸿煊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碎玉教,他们背后必然和东海封印之地有所关联。

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