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霍江离的身手,林初一约摸着,他能一打二就不错了。多了怕是要吃大亏。
林初一摸着下巴继续复盘:“那任务完成了,霍江离没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灵光一闪,林初一捕捉到了:“那么霍江离就是死在这场任务当中了,哈哈哈。”
不然按照霍江离那张已经毁容的脸,太具有标志性了,没办法继续卧底了。
也就是说,霍江离这个倒霉催的,为了做任务可能毁了自己的脸,潜伏任务做了三年,拿到本次任务要的东西,然后挂了,最后给自己亲弟弟做了嫁衣。
然后霍家清清白白的家世,霍江离的牺牲,这份文件的重要性。
都给霍庭深那个狗东西铺路了呗。
林初一感叹的摇头:“啧啧啧,真惨啊!”
你还真别说,知道这个结局,林初一感觉还真戏剧性。
不过任务还需要继续做,她该回去看看她那个孽子嘎了没?
不过嘛……林初一摸着下巴笑得危险。
而被打晕的林铁牛跟苏亮亮已经关到一个大铁笼子里了。
约莫着时间差不多的谢允,手里捏紧药包,又狠狠踩在了伊藤美惠子的脸上,手里端着饭菜,打开了厚重的大门。
“嗯?没人?”
原本守门的阿大跟阿二临时调走抓偷资料的霍江离去了。
密室的走廊静悄悄的,谢允将饭菜重新端了进去,把两个馒头放到自己的布包里。
看到自己的布包,谢允感叹,幸好他们瞧不起自己,没搜身。
谢允闭上了密室的大门,看到旁边的锁,谢允一脸正义的把锁锁上,至于里面的人什么时候才被发现,那就是他们的事喽。
谢允悄悄的往前走,走廊里传来聊天的声音:“医生呢!医生!”
谢允听到声音立刻换了个方向,然后慌不择路的跑了地下室实验室的地方。
巨大的空间里,是密密麻麻的瓶子,这里的灯亮如白昼,但是里面静悄悄的,偶尔有打呼噜的声音。
谢允悄悄的往里走,想找个出路。
手里捏着药包的手更紧了。
越往前走,变出现了一个个大笼子,笼子的里的人,为了安静,给他们的日常食物里都放了安眠药。
三十多个笼子里,都是人。
有的人骨瘦嶙峋,有的人挺着一个大肚子。
有男有女,又老又幼。
但是女人跟小孩占多数。
旁边有个巨大的水池,里面泡着发白的尸体。
巨大的福尔马林池中,散发着一股化学药剂的刺鼻味道。
谢允当场腿软,差点没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继续往前走,却发现了两个熟人。
谢允用极小的声音惊呼出声:“亮亮,铁牛!”
看着关在笼子里的两个人,谢允担忧又害怕,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悄悄的走了过去,隔着巨大的笼子给苏亮亮跟林铁牛把脉。
发现两个人只是被砍晕过去,然后从布兜里掏出银针。
下了针之后的两个人缓缓醒来。
砍晕之前的事历历在目,一睁眼就被关在笼子里,外面还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谢允。
谢允看两个人睁开眼睛也松了口气:“醒了?”
苏亮亮跟林铁牛也发觉情况不对,然后三个人隔着笼子开始小声的嘀咕。
谢允:“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苏亮亮一脸内疚:“我发现知青院里的霍庭深,鬼鬼祟祟的,觉得里面有事,就跟踪他。
然后遇见他跟一个刀疤脸接头,之后怀里揣着一个东西就跑了,我跟铁牛是被追他们的人堵了,说带我们回来当试验品。”
苏亮亮看向谢允:“你呢?你怎么在这儿,老大也来救我跟铁牛了吗?”
谢允抿着唇,沉重的摇摇头:“我今天跟初初出来买东西,初初有事,把我送到村里牛车旁边,就没几米的路,旁边有人冲出来,就把我打晕了。
再醒来,就有个穿的很奇怪的女人,对我图谋不轨……”
两个人交流了信息之后,苏亮亮跟谢允都是一言难尽。
只能说够倒霉!
一个比一个倒霉!
谢允一直提着的心,在看到熟人之后,终于没有了那种紧迫的窒息感,但巨大的铁笼子里,把两个人关在里面。
上面还有一把沉重又硕大的巨锁,把三个人隔出了两个世界。
“快快快!救人!”
嘈杂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向地下这个巨大的实验室而来。
去追内奸的忍者,有一个六号的忍者受了重伤,连夜把医生叫了起来。
然后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赶来地下室。
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谢允躲在了铁笼的后面。
好在这个笼子在边缘,谢允蹲在角落里,苏亮亮跟林铁牛挪动了一下子身子之后,把人挡了起来,才继续装作昏迷。
躲在角落里的谢允,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也伪装成一个个笼子里呼吸绵长的状态。
……
林初一捏着手里的文件,蹲在墙头上,等待着任务继续提示,俗称薅羊毛。
但是第四步任务提示卡住了一样,不动了。
像一条摆烂蛇一样,吹了一会儿冷风,林初一扯了扯嘴角,然后对着天道竖了个中指,语气不平:“还真是偏心啊!”
这玩意儿,怕是要白白送给霍庭深,任务进度才管用。
林初一看着随身空间里的幸运符,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有些不怀好意的笑。
对着天说:“走!送给我们的好儿子去!”
手里拿着文件,单手扶墙头,如同暗夜中的灵猫一样,穿梭在小巷之中。
而三个忍者,一个林初一,四个这个世界算的上这个世界顶尖那一批高手,早就把霍庭深落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没错,霍庭深捂着受伤的伤口,穷追不舍的情况下,还是把人跟丢了。
找了半天人的霍庭深,站在巷子口,看着四通八达的巷子,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了,低咒了声:“该死的!”
“谁该死?”
林初一怀里抱着文件,脚腕挂在树上,像个大摆锤一样,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直接从树上倒吊在霍庭深的面前。
两个眼睛齐平,一个脚踩在地上,看着面前这颗人头,一个脚倒挂在树上看着老天爷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