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回来了?”
“呦~何师傅!您这大忙人也加入居委会组织了,替您岳母、孩子他奶奶换班呢?”
“臭小子,又拿我开涮,我再忙能忙得过你?一出门就小一月,好家伙,我都快半年没碰见你了,也就是今儿坐这儿,才知道你下海当倒爷了。”
“倒爷可以,下海就免了,镜头过敏。”
“过敏啊,我说怎么看着瘦了呢,南方菜吃不惯吧,要不要哥哥给你当私厨去?”
“您可别跟我逗闷子了,我就一小卡拉米,哪配得上您那一手好厨艺,别看我搬过来晚,我可是都听说了,连海子里的大领导都竖大拇哥,一顿不吃就想的慌。”
“扯淡!还海子里,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谁这么能吹啊?”
“你们后院许家老大。”
“别听他胡咧咧,这孙贼打小就跟我不对付,满嘴跑火车,成心想看我出丑,我要是有那能耐,还能让人给开了?”
“呦~您还能让人给开喽,谁这么不长眼啊,细嗦,爱听!”
“还能是谁,老抠家那小抠呗,打量着哥们儿人老实,跟我玩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套,我呸~姥姥!”
“我说怎么不见贾大妈呢,找阎大爷家说理去了吧?”
“嘿~你来的晚,怕是还不知道我们家老太太的本事,去那听,仔细听,新鲜着呢!”
隔壁院何师傅一脸蔫坏的怂恿,邢泽却是头也不回的进了家。
骂街而已,有什么好听的?
无非还是“老贾小贾”那套招魂术,打他搬到这儿来跟奇葩们当了邻居就没少听。
听的多了,有时就忍不住想满足一下贾大妈的心愿,把老贾小贾给弄上来晒晒太阳。
但是想想这一家凌乱的伦理关系……
婆婆变干妈,邻家嫂嫂娶进家,三娃喊傻不喊爸,何师傅拉磨乐开花。
只有亲儿子受伤苦哈哈。
就很棒!
小贾要能上来,怕是第一个就得找上何师傅。
何师傅虽然满脑子黄色废料,可人还是很不错的,三年前邢泽给“自己”办葬礼的时候就是他掌的勺。
用心不说,还愣是不肯收钱,忙前忙后的操持。
大概是觉着邢泽“痛失至亲”,从此一个人守着个大院子特别孤苦伶仃,何师傅当时还拍着肩膀安慰他:
“远亲不如近邻,哥本事不大,但以后有事尽管说话,大事小情都甭客气!”
你瞅瞅,热心肠的嘞~
邢泽看了眼正乐呵呵的跟几位大妈斗嘴皮子的何师傅,抬手掩上了门。
大半个月没在家,照例又是一番收拾。
邢泽默默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发誓以后楼房好买了一定要住楼房。
两千多平的四合院,忒难收拾了!
ㄟ(▔ ,▔)ㄏ
搞定家务卫生,邢泽喘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整理起了献王的馈赠。
盘膝而坐,功法运转间眉心紫莲乍现,好像呼吸灯一样,明暗闪烁。
当邢泽捧着灵魂碎片的光团靠近时,闪烁的频率骤然加快,似催促,似渴望。
“第二个。”
邢泽抬手把灵魂碎片融进紫莲,十二片花瓣猛的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只剩下两片多一点依旧明亮。
而在邢泽的体内也发生着变化。
充斥在身体每一处的幽冥之力宛如被压缩了一样,凝结成一个个的小液滴。
别看小小一颗不起眼,却宛如有千钧之力,将身体每一处从内到外的锤炼,也将疼痛传遍身体的每一处。
邢泽以前升级的时候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他明白这是从量变到质变的必经过程,因此也是咬紧牙关强撑,脑门上都浸出了冷汗。
“凡”的最后一个大境界,从下品到中品,从中品到上品,相较之前,每一次跨越的难度都极大提升。
相应的,每一次跨越,实力都数倍的提升。
超凡脱俗,说起来简单,可看献王那么处心积虑都不成,就知道想要达到会是多么困难。
但是无妨。
邢泽不是献王,他是挂哔。
良久……
“呼……”
邢泽长出一口气,整个人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直接向后倒去。
麻了。
痛麻了。
自打修行以后,身体素质直线上升,切菜切到手都不破,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疼痛了,今天可是一把就体验的够够的。
躺着缓了缓劲,邢泽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握拳感受了一下数倍于之前的进步,笑的像个一百四十三斤的傻子。
中品巫灵,道爷我成了!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哼着小曲把虫谷献王墓得到的各种奇石碎片融进紫莲,那片只晕染了一个角的紫莲花瓣,瞬间铺满了一小半,凝实成液的幽冥之力也涨了一丝。
不多,但邢泽已经很满意了。
搞定了最主要的,其他的就不急了,邢泽冲了个心理安慰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又祭了五脏庙,这才开始整理到手的明器。
金的、银的、玉的、瓷的、铜的……在紫莲小天地内满满铺了一大片。
这些基本都是从龙岭迷窟鱼骨庙下面的周唐墓和滇南虫谷献王墓得到的,甚少有精绝古城的产品。
那地方是真的……也不能说穷,人家有鬼洞,鬼洞下面还卧着一个蛇神大boss,怎么能说穷呢?
只是明器少罢了。
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精绝女王,只顾着把自己裹进玉俑里长生,根本没想过臣民们如何。
缺乏震慑力的精绝国被受压迫的小国群起而攻之,湮没在黄沙中,金银财宝或被瓜分,或被黄沙掩埋,只余残垣断壁。
当权者的追求千篇一律,黎民百姓的凄惨各有不幸。
精绝女王如此,献王亦如此,诸多帝王更是如此。
长生……
害人误国呀!
邢泽在心里发表了强烈谴责,并对封建荼毒下的百姓表示了强烈同情,然后……
美滋滋的给明器估价。
“银的,三个不能再多了。”
“这个好,这个得十个朝上。”
“哦吼吼,好玉,三十个三十个!”
“这……这可不兴卖,抽空捐给老郝。”
其后几天,邢泽便沉浸在身价剧增的快乐中,直到95号院的门铃再次响起。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