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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换成他们,也未必能做到这个程度。

这是个真汉子!

若就这么死在这,着实可惜了。

其中一个年轻衙役犹豫的凑到为首衙役的身旁:“大哥?帮帮?”

为首的衙役看了他一眼,终归是动了恻隐之心:“嗯,那你帮忙,我们先把犯人押送回县衙。”

反正他们人多,也不差这一个。

方铜松口气,朝着两个人鞠躬道谢:“谢谢,谢谢官爷们!小的必然铭记几位今日之恩!”

方南枝跟爹学鞠躬,劲使大了差点一头栽地上:“谢谢大哥哥们。”

为首的衙役拉了一把小丫头,没让她摔倒。

对上小丫头泪汪汪的眼睛,心里叹气,比他闺女还小几岁呐,遇上这事,算是倒霉催的。

旋即,他摆了摆手,带着一众手下押着犯人走了。

留下的那年轻衙役抓住了方银的脚踝,朝着方铜示意:“走吧。”

“走,走,辛苦官爷!”方铜不敢耽搁,双手从二哥的肩下穿过,二人合力把人抬起。

“不用总是叫我官爷,我叫林阿九。”

“林哥……”

这里,离村子不算远。

走了半个小时,就到木山村了。

有好几个村民看到方铜父女俩了,目光触及方铜抬着浑身是血的血人,吓了一大跳,想过来问,但看到还有个衙役,尤其是他身上挂着大佩刀,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瞬间就劝退了不少人。

托了衙役的福,没人敢过来耽误时间。

方南枝也没拖后腿,在前面一路小跑,给带路。

“就在前面了!”

秦家院子,眼瞅着到了。

方铜二人把人抬进家里,方南枝则径直拐弯去了古郎中家,小手急切的‘邦邦’敲门,像是要把门拍穿了一般。

小丫头声音带着哭腔:“古爷爷,快开门,救救我二伯!”

古郎中这些日子没少救人,听见是方南枝的声音,立马熟练的带上他的医药木箱子开门。

这一开门便被她吓着了。

小丫头脸上、身上,都蹭了不少血迹,如今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

不敢耽搁时间,古郎中赶忙朝着隔壁走,边走边心疼的问:“咋回事,哎哟,这小丫头,怎么弄一身血哟?”

家中,秦彦和钱凤萍也被方银的惨状吓着了,又看见了衙役,只懵了一瞬,钱凤萍立马忙不迭道:“你们怎么弄成这样?我赶紧烧水去。”

“阿彦,还有些止血的药粉在我那屋柜子里,你去找找!”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眼下肯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所以,母子俩在惊讶后立刻分头行动帮忙。

方铜和衙役直接把人放到西屋的炕上。

秦彦拿着药粉过来了,除了药,还有一个简陋的麻布缝制的钱袋,把药递给方铜,又伸手把钱袋递给衙役。

“官爷,辛苦您了,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

那衙役累的满头大汗,正在擦汗,见状,接过钱袋暗自掂量了一下分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好说,好说。”

这家人还挺实诚,给的不少嘞。

这趟不亏!

方铜心下感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继子就主动掏了钱。

这是真把他当一家人了。

方铜和秦彦又再三感谢,把衙役送走了。

与此同时,古郎中被拉着进屋,小丫头着急,走得快,一把岁数的人被她拽的直喘粗气。

炕上的方银面容嘴唇苍白,浑身都是血。

性命垂危。

古郎中也不磨叽,立马从药箱里拿出药粉还有帛片,吩咐:“老三,你拿剪刀把伤的地方剪开,然后再用温水沾湿毛巾把脏的地方擦干净,擦干净了后我再把药粉撒上去,下手轻些。”

方南枝在听了前半段后便立马跑着去拿剪刀了,很快把剪刀递过来。

方铜颤抖着手,动作却毫不犹豫剪开衣服,麻布的衣服已经和皮肉粘连在一起,拿下来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内心发寒。

钱凤萍急忙端着热水过来,边上还搭着两三块毛巾:“水来了,水来了!”

“灶房还有水,我都端过来。”

很快,三盆温水摆在屋子里,钱凤萍轮流换水,烧好了水再重新端过来。

方铜给古郎中打下手。

浑浊的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几人都是忙的满头大汗。

不知道端了多少盆之后,水才渐渐清澈起来。

古郎中绷紧精神系好最后一个布条,这才松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炕上,方银身上除了隐私部位的衣服没被剪,其余地方几乎全被布条缠满,整个人倒是干净了不少,只是依旧虚弱,进气多出气少,像是随时都要去了似的。

方铜看的心慌,拉着古郎中的手着急道:“古郎中,我二哥他咋样,还能活吗?”

古郎中默默抽回手:“还没脱离危险,我再回家拿点药,一会儿煮了喂他喝,晚上应该会发热,只要挺过今晚,那人就没事了。”

方铜连忙应声 :“好好好,多少钱我们家都出,只要您老能把人救回来!”

“我跟您去取药。”

说着,迫不及待拉着古郎中往他家走,这么大一把岁数的人被拽的跟不上。

古郎中:……

确定是方铜跟着他吗?

分明是他跟着方铜!

“哎哟,你可慢着点。”古郎中着实有些无语。

这父女俩咋都一个样,一个拉他来,一个拉他走?

到了自个家,古郎中给人开了几包药:“他是失血过多,这几副药先吃两天,没问题了后还得再开点补药,不能干活,要静养。”

“你手里这几样药,一包煮两次,早晚各一次,回去三碗水小火熬成一碗,拿勺子给灌下去。”

“还有,我给你留了些布帛和药粉,每天早晚给他伤口擦干净后换药。”

方铜连连点头,赶忙接过:“好嘞,多少钱?我待会儿给您送来。”

“咱两家这关系,你给二百文就成。”

这价格还真是纯成本价。

方银身上大大小小十多处砍伤,当真是用了不少草药和布帛,再加上给他开的几副汤药,二百文纯是药草钱,他一文钱诊费都没算。

也就是方铜救过他们老两口的命,他才愿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