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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之所以会“妥协”,并能秉持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态度,背后有多重考量。

这些考量不仅基于当前的局势,还涉及到长远的打算与对家人几个的维护。

首先,从现实情况出发,瑞子家面临的不仅仅是一场风暴,其中更涉及到了复杂的Z治和社会力量。

这些力量可能远远超出了干爹个人所能控制的范围。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意孤行,不仅可能无法更有效的保护家人。

反而可能使形势陷入更加混乱的境地。

因此,干爹选择了一个更为稳妥的做法,即让瑞子家暂时避风头,以等待时机的转变。

其次,干爹深知在某些情况下,暂时的妥协和退让并不意味着失败或软弱,而是为了更大的胜利和长远的利益而做出的明智选择。

再者,他可能看到了在这场风波背后隐藏的更大危机,因此决定先稳定局势,再图后计。

“人一老啊,就不中用喽。胆子变小了。”

老头儿看似自嘲,实则无奈地说道。

“干爹,都是我们几个拖累了您。

如果,不是大茂去找您,此刻,您或许和干妈正逍遥自在呢。”

娄晓娥发自内心的愧疚道。

许大茂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他最终还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娄晓娥知道他的心思。

她和朱子瑞,虽说被干爹认了干亲。

特别是她自己,既是干闺女,又是干儿媳妇。

可她和瑞子都知道,许大茂在老两口的心里,终究是不一样的存在。

同样,许大茂对干爹干妈的感情,也一样比她和瑞子要深厚许多。

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总爱跟老头儿斗嘴。

可骨子里,已经把老两口看成至亲之人。

甚至,都比乡下的亲爹亲妈都要上心一点。

不是因为干爹的权势,是打心眼里的敬仰和心疼。

老两口看似地位崇高,有太多的人巴结。

可许大茂清楚,他们的内心深处,有多么的孤单。

老头儿看向许大茂那一脸的愧疚与自责,把心里话儿展现的明明白白。

他伸手拍了拍下许大茂的肩头,道:“咋了?让霜打了?

你整这一出给谁看呢?

好像老子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还是你们以为,老子以前都是在吹牛?

你们啊?知道老子最头疼的是什么嘛?就是你们这几个,半吊子。

说你们狗屁不是吧,还多少有几分头脑。

说你们行吧,可也就比普通老百姓强那么一丢丢。

属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

如果你们但凡占一头,老子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若你们是普通老百姓,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祸事自然就找不到你们。

如果你们此刻,可以能独挡一面,能豁的出去。

有那不怕死的精神头儿。

老子就不会卡在当间儿。

顾吧,不划算。

不顾吧,还踏马的于心不忍。

就跟你们这儿,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让老子一点儿都不痛快。

不过,你们也不用觉得,拖累了老子。

就算老子不来你们这儿,也不会消停。

总会有人不遗余力的折腾。”

老头儿拿起茶碗儿,咕咚咕咚地,两大口就干了。

娄晓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笑。“干爹,您这是话说多了,嘴干巴了吧。”

老头儿哼了一声,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几个不省心的闹的。”

娄晓娥忙接过话,“对对对。

都是我们不争气。

给您添麻烦了。

不过,您把瑞子送哪去了?

该不会是,把他送出城了吧?”

许大茂也忍不住问道:“是啊,您把他送哪去了?”

老头儿白了他一眼说:“老子就算是把他们送去深山老林,他们一点也不冤。

早就让他们避一避。

他外公外婆的身份,比那姓郭的还麻烦呢。

可人家清高啊。

这下好了,挨顿揍就老实了。

看那姓郭的下场就知道了,真要是靠他们自己硬扛,哼,结果可就难说喽。”

许大茂明显的恢复了状态,仿佛刚才那副表情是装给老头儿看似的。

“事儿都出了,您就别在这儿埋怨了。

快告诉我们,瑞子到底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犄角旮旯呗。

难不成,老子还能真让他走啊?

要让老子说啊,就该让他外公外婆走的远远的。

看他们还端不端架子了。”

娄晓娥一听瑞子没走选,心就放下了。

“哎呦干爹,您就是嘴硬心软。

帮都帮了,还非要痛快痛快嘴。”

老头儿没回应娄晓娥的话,反而对许大茂说道:“李怀德在你们前脚儿来过了。

一是说说厂里的事。

再一个就是你们家那场事儿的幕后推手找到了。”

“什么?还真有人在背后使坏儿啊?”娄晓娥嗷一嗓子,把老头儿和许大茂两人喊的一个皱眉一个捂耳朵。

“你非要把老子的耳朵震聋了才甘心是吧?

这一惊一乍的,得亏是摊上许大茂这样的,换一换,还不得一天打你八顿啊?”

娄晓娥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但她丝毫没有一点尴尬。

反而看向许大茂,那眼神,像是在问,“你敢?”

许大茂忙摇头,“哎呀媳妇,重点,咱先听干爹说重点。”

娄晓娥的声音虽已缓和,但那份急切依旧挂在眉宇间。

她瞥向许大茂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信任交织的情绪。

仿佛是在无声地质问:“你敢一天打我八遍嘛?”

许大茂见状,连忙摆出一副无辜又讨好的模样,轻声细语道:“哎呀,媳妇儿,咱们先别急。

重点啊,先听听干爹说重点。”

老头儿嘴角微微一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正色道:“有个叫什么于什么海棠的女人,和她爷们儿,俩人鼓捣的。

详细情况,你们得去找李怀德问个明白。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些琐碎的唠叨。

还有啊,关于瑞子的事儿,你们就别插手了,让他安心养伤要紧。

这几天,也别急着去找他,免得节外生枝。”

“不是,于海棠她吃饱了撑的?

我们碍着她啥事了?”

娄晓娥有点儿气急了,“这都啥人啊?

跟她一点交集都没有,咋还背后“抡棒子呢?”

唉,人心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