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转角遇到的不一定是爱。
一开始,娄晓娥恨许大茂恨得牙痒痒,就像是“火山爆发,岩浆四溅”。
恨不得把许大茂那张“背叛”的脸当成靶子来练飞镖。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悲痛与愤怒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与无力感。
在这份无力之中,娄晓娥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为许大茂的行为寻找开脱的理由,仿佛是在内心深处试图为他,也为自己,寻找一丝安慰与解脱。
直到真相如拨云见日般显露在眼前,那晚的事,竟是秦京茹的一场算计。
这一刻,娄晓娥的心情复杂难言。
她不禁反思,正如朱子瑞所说,或许在这场风波中,自己也并非全然无辜。
她回想起那个许大茂未能按时归家的夜晚,如果那时她能多一份关心,出门去迎迎他,或许,那一连串的误会与伤害就能避免,他们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下好了,娄晓娥的心情瞬间从“阴天”转“多云”,还有点想笑。
朱子瑞的胖爪子在娄晓娥眼前,上下左右的来回扇动着,“娥姐?咋了?知道我姐夫没背叛你,乐傻了?”
娄晓娥打掉他的胖手,“瞎晃悠什么玩意,接着说。”
“娥姐,我发现你还真是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娄晓娥一瞪眼,朱子瑞忙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姐,兄弟我就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吧。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姐夫他……真的就像是变了个人。
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谈笑风生的他,突然间就魔障了,整天魂不守舍的。
班也不上了,每天不是四处找你,就是守在大门口。
嘴里还叨叨咕咕的说你就是从那儿飞走的。
那模样,老吓人了。
干爹干妈看着也是心疼得不行。
我和俊玮啊,也是跟着干着急,却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直到……直到姐夫跟干爹借了小汽车,去了东北把赵大叔接来,我们才知道你去哪了。”
娄晓娥忙问:“我去哪了?”
“不是,娥姐,你是咋问出口的呢?你自己个儿去哪儿了,你不知道啊?”朱子瑞鄙视地说。
“我当然知道了。这不是接你的话茬问的嘛。”
朱子瑞眨巴着小眼睛问:“那你说说,那些天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我去了一个很神秘的世界。”娄晓娥断断续续的说道。
“呵……是够神秘的。
黑咕隆咚的,你可咋待的呢?我是真服你了。
你说你去哪儿不好,非要去菜窖里藏着。
这任谁也想不到啊!”
“菜窖?”娄晓娥不解地问。
“嗯。可不嘛。
你在菜窖里待了整整十天。
姐夫说,他把你从菜窖里抱出来的时候,也就看见你身边有点土豆和地瓜皮。
等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不过,娥姐,我就纳闷了,你在地下室里是怎么解决大小便的?”
“还好这大兄弟总是这样不抓重点。”
不然,还真不好糊弄过去。”娄晓娥心里腹诽完又对朱子瑞说:“不吃不喝,哪来的屎尿?”
“也是啊。不过,娥姐,下次再有这事,你可千万别去菜窖了。
这一待十来天,下次可不一定有这回幸运了。”
“朱子瑞,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口误,口误啊,姐姐。
哦对了,这赵大叔就是小三哥的爹吧?
他咋这么厉害呢?
人家一来,就把你找出来了。
要不是干爹和姐夫拦着不让我靠前,我非得跟他老人家学学法术不可。
万一下次你再想不开,也不用这么老远去请他老人家了。”朱子瑞的眼神里满是遗憾。
娄晓娥刚要伸手拍他,只见一个绣花小枕头飞了过来。
再看朱子瑞,被砸的一脸懵逼的看向枕头的主人。
“不是,老头儿你做梦让狗撵了吧?我这待好好的,没招你没惹你,你砸我干什么?”
“你不是想学术法嘛?老子先试试你的灵敏度。”说完,从摇椅上坐起来的老头儿还摇了摇头。
“就这迟钝的反应,还想学术法呢?
老子看你这副德性,最多也就是个不学无术。”
娄晓娥给老头儿换了一杯热茶,“干爹,您就是口是心非。
其实在您心里啊!指不定咋稀罕瑞子呢。”
“老子可稀罕他了,一天不骂他心里就难受。
总觉得缺点啥似的。”
这时,在卧室里休息的干妈出来了。
“啧啧…我还想呢,这老头子没进屋歇着,你们爷几个在外面不得闹翻天了。
真没想到,你们能让我这一觉睡的这么消停。
该说不说呀,都挺够意思。”
“干妈,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老头儿又犯病了。
睡醒了就拿枕头砸我,您看看,我这背儿篓头都让他砸红了。”朱子瑞就像一个告状精似的抱住干妈的胳膊开始摇晃。
“哎哟哟,看把我们子瑞委屈的。
干妈故作夸张地检查着朱子瑞的头,眼里满是笑意。
老头儿在一旁听了,假装生气地吹胡子瞪眼,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砸的轻,让你平时不锻炼。
这一身肥膘就和那熊瞎子似的。
再说,老子这枕头可都是精挑细选的,软和得很,哪能真把你砸疼了?”
朱子瑞一听,更来劲了,假装委屈,就差挤出几滴眼泪来了。
“干妈,您听听,他还有理了!
这哪有个当爹的样?
分明是嫉妒我年轻,貌美如花。
您可得给我评评理,老头儿这是想给我破相啊!”
干妈被逗得前俯后仰,连声说:“好好好,干妈给你做主。
以后啊,咱们定个规矩,你干爹再用枕头砸你,得先过我这关,怎么样?\"
朱子瑞一听,连忙点头:“行,行,都听干妈的,只要干妈开心,我这病啊,说好就好!”
一家人又是一阵大笑,朱子瑞趁机又往干妈怀里蹭了蹭,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后盾。
“行啦行啦,都别闹了。”干妈笑着拍了拍朱子瑞的后背,“趁着这会我和你干爹精神头足,咱们唠会嗑。”
娄晓娥嘴角抽了一下,心想:“我说我不想唠,行不?”
再看几人齐刷刷的表情,答案不言而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