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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墨跟着自己主子有日子的人,察言观色还是会的。

面前这个珊岩姑的眼神,那是明晃晃的不把自己当回事。

压下心中的戾气,红墨将人都撵了出去。

接着才对地上跪着的锦儿说道:

“大福晋知道了你家主子的事情,等会儿会让太医过来瞧瞧的。

你先把庶福晋扶进去吧。”

红墨的语气尽量温和着。

锦儿抹了把眼泪,和红墨一起把若桃扶进了屋子里。

她和若桃都没想到,布木布泰这么的没规矩。

醒了,就直接越过身为大福晋的哲哲对她们发难。

将若桃平放在床榻上的时候,红墨眼尖的看见了她脸上的细痕。

“这是侧福晋的人做的?”

红墨忽然的话,让锦儿愣了一下。

随后看向若桃的脸上,果然上面有些细细的痕迹。

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一样。

锦儿有些懵,下一瞬就是担心。

这要是真没了脸蛋,日后若桃的日子就更加的难过了。

想着,眼泪唰的掉下来,哭诉道:

“红墨姐姐,你可一定要交代太医两句,不然庶福晋的脸要是坏了,可怎么办。”

红墨真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锦儿已经想到了这个。

不过还是点头保证道:

“你放心,我会的。”

锦儿对清宁宫的人还是相信的,脸上满满的是感激。

红墨盯着锦儿的脸,想到哲哲的交代,要查查锦儿。

可是查消息的人还没有回话,现在她也是抓瞎。

……

珊岩姑回去给布木布泰说了刚刚的事情,布木布泰虚弱的靠着床头。

对于哲哲身边的侍女不做评价。

“趁着大福晋现在没有精力,你让底下的人好好的给那拉氏苦头吃。”

布木布泰说着,脸色阴沉的很。

这回也就是自己的孩子还在,不然绝对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那拉氏的。

现在也只是给那拉氏一点苦头吃罢了,这还是看在哲哲的面子上。

布木布泰是知道的,要是皇太极不在的期间,哲哲管理的后宫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的确是会影响到哲哲。

不过像是小打小闹就无关紧要了。

就算是皇太极回来了,她也是占理的。

珊岩姑点头应下,大福晋让她过来的时候,便说了。

平日里尽本分,该说的,要一字不落的禀报。

苏茉儿挥手让珊岩姑先去做,自己则是上前对布木布泰说:

“侧福晋,福晋来信了。说是您的姐姐海兰珠和乌尤黛长得很相像。”

“什么?”

布木布泰眉头皱着,下意识的就是蹙眉,烦躁的很。

她觉得乌尤黛……不对,是所谓的姐姐就是来克她的。

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问道:

“额娘的信说清楚了吗?只是长得相像?”

苏茉儿是将信反复的看了好几遍,组织了一下心中想的。

回答道:

“福晋是说,长得相像。海兰珠格格她和乌尤黛光是气质就不一样。

平日里的穿戴喜恶也是打听过了,都是不一样的。”

布木布泰开头还是认真的听着,听到一半,就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得说道:

“你给额娘回信,要是大汗到科尔沁,就看好了海兰珠。

我不希望再来一个可以在大汗心尖站着的人。”

“是,那您明日要不要去看看大福晋。

在清宁宫的人说,大福晋这次受伤的挺严重的。”

布木布泰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现在还是安胎要紧,叶赫那拉氏就安静的待在自己的宫里不曾出来。

“你盯着点就是了。”

闻言,苏茉儿也不多说。

……

哲哲这一养伤就是两个月,天渐渐的冷了下来。

这两个月里,哲哲是专心的养伤。

对于若桃遭受的一切,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这日,若桃命人去取膳食。

回来时,锦儿看了一眼菜色,一脸的愤懑。

“庶福晋,今日的又是……”

锦儿说着,将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若桃伸头看了一眼,一碗清粥和一盘看不出样子的菜。

深深的闭了闭眼睛,若桃不再看锦儿手里的食盒。

布木布泰别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求饶,她一定要让布木布泰后悔。

想着,若桃就要起身。

可近日来,不曾好好吃过东西,脚下一软,险些摔了。

好在锦儿及时的放下了手里的食盒,上前扶住了若桃。

“庶福晋,不如您去找大福晋说说吧。

都两月有余了,大福晋的身子应当是好转了。”

若桃正有此意,顺势便点头应了下来。

锦儿见若桃愿意,给她简单的梳洗了一番,看着像是有些精神的。

不过单是看着微微发黄的脸庞就能知道,状况是很不好的。

若桃也没有要涂脂抹粉掩盖的意思。

两人到清宁宫的时候,哲哲正是在用膳。

见到她们过来,脸上尽是笑意。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快过来坐下。”

哲哲的伤势好的大半,此刻精致的装扮搭配着讲究的衣裳,看着温婉大方。

若桃黯然了一瞬,给哲哲行了礼才慢腾腾的挨着桌子坐下。

哲哲冷眼瞧着若桃受苦,等的就是若桃主动上门来求自己。

红墨已经查过了锦儿,哲哲在月前便让琉璃去接触了锦儿。

今日过来,倒是在哲哲的预料之中。

这会儿看见若桃不说话,哲哲才凝神打量了她一番。

状似惊讶的出声:

“那拉氏,许久不见,怎么瞧着这样的憔悴?

是底下的奴才伺候的不尽心了?”

若桃听哲哲问起,眼角泛起泪花,委屈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哲哲心疼的伸出手搭在了若桃的手上,那叫一个怜惜。

她的眼神漾着同情,还透着义愤填膺。

若桃在这样的眼神下,默默垂泪许久。

好半晌这才停下了抽噎,哲哲顺手掏出了自己的手绢,轻轻的给她擦拭。

“你放心,本福晋这就将那群不懂规矩的奴才发落了。”

哲哲的话说的又快又急的,显然是很生气的。

随后,眼波流转,忽然提道:

“唉,说来也是你没有母家依靠的缘故。

像是布木布泰,她就有底气的多了,便是本福晋也是要顾及一二的。”

若桃是知道哲哲这个大福晋不好做的。

大汗不是很喜欢她,后宫里的福晋多少是有些实力的。

若桃叹着气,想起了许久不曾见过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