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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温朴也看过去,只有雅尔檀事不关己的模样。

惹得温朴用手肘顶了她一下。

多尔衮看哲哲出神的看着,以为她难过了。

没想到哲哲居然说:

“贝勒能带我去那里看看吗?”

哲哲的纤纤玉手指的正是皇太极进去的方向。

多尔衮犹豫的很,委婉的拒绝道:

“这不好吧,若是让大汗知道了,不合适。”

哲哲不慌不忙的问他:

“听贝勒的意思,是这样一个小忙也不要愿意帮我了?”

多尔衮语塞,只得说道:

“若是臣弟带您去,可答应臣弟不许伤神难过。”

哲哲原本只是想多一些拿捏皇太极的把柄,毕竟她知道的太少了。

可多尔衮这样说,哲哲倒是起了好奇心。

不想被多尔衮压制了,直接说道:

“若是贝勒不愿意,我自己去便是。

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算了吧。”

说完,哲哲吩咐两个侍女在这里等着,自己走了出去。

见状,多尔衮急了,即刻追出去。

着急之下,一手抓住了哲哲的胳膊。

哲哲扭头轻哼了一声:

“贝勒这是什么意思?”

自觉失礼的多尔衮猛地松开那只不规矩的手,忙说道:

“哲哲福晋,臣弟陪您去。”

哲哲眼底划过一丝得逞,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往外面走去,走到皇太极走过的小路上时。

多尔衮说:

“得罪了。”

接着揽着哲哲的纤腰一跃上了房顶。

借力又下去,稳稳的落在院子的地上。

哲哲看着近在咫尺的多尔衮,心里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

多尔衮则是佩服的看着哲哲,小声的说道:

“原来哲哲福晋胆子这样大吗?”

哲哲斜了他一眼,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示意他噤声。

多尔衮故作不经意的抚了抚自己的唇瓣,默默的跟上去。

屋子里头皇太极正在哄着乌尤黛。

哲哲透过窗纸,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影。

皇太极看着许久不见的乌尤黛,怜惜不已。

“委屈你了,乌尤黛。”

乌尤黛窝在皇太极的怀里,柔声说道:

“不委屈,你能来看我便好。”

乌尤黛在这种只能等着皇太极来见自己的日子等的怕了。

现在的她,有些想念爽朗的吴克善了。

他总是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心思。

乌尤黛乖巧的话让皇太极更加怜惜。

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乌尤黛,我打算五月离开盛京了。

不论此次是否顺利,七月,便带着你回科尔沁一趟。”

乌尤黛翻身伏在皇太极的身上,脸上挂着笑意:

“真的吗?我有些想念哥哥了。”

知道乌尤黛看重亲人,皇太极捏着乌尤黛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胸口。

保证道;

“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乌尤黛满足的将脸蛋贴在皇太极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

真好,只要到了七月,就能看见吴克善了……

窗棂那边的哲哲偏头,忽地看进了多尔衮眸子的心疼。

两人四目相对之下,一股莫名的气息弥漫开来。

哲哲率先收回了视线,张嘴做着口型:

我们走。

多尔衮会意,立刻揽住哲哲的腰。

哲哲看了一眼放在腰上的手,停顿了一下。

现在不用揽着吧?

又瞥见多尔衮没有丝毫觉得不对,没有多说什么。

多尔衮揽着哲哲走到墙角,向来时一样,飞身上去,稳稳落地。

落地的瞬间,哲哲速度的后退两步,离开了多尔衮的臂弯。

多尔衮莫名的有些失落,说道:

“时候不早了,臣弟还要去监工。不打扰哲哲福晋了。”

哲哲颔首,多尔衮便先行离开。

走了两步,慢慢的回头,看见哲哲在看着他,又提步继续走着。

哲哲看不见多尔衮了,便扭过身子,独自回了茶楼。

在茶楼门口翘首以盼的温朴两人看见她,小跑着到哲哲面前。

雅尔檀瞥了一眼哲哲的身后,担忧的问道:

“福晋,可是让那个乌尤黛发现了?”

当初本来就是哲哲让她安排的院子,现在偷摸的过去。

说不得在乌尤黛眼里成了什么。

哲哲看向雅尔檀:

“你知道?”

雅尔檀若无其事的说道:

“福晋,您得了失魂症。

忘记了这个院子是您让奴婢找的,乌尤黛亦是您吩咐安排进去的。”

哲哲:……

这么有意思的吗?

就是不知道,原来的哲哲是怎么想的了。

不过,眼下的话,她有点想把这个乌尤黛接进汗王宫呢。

想着,就对两人说了出来。

温朴劝谏道:

“这可不好啊。若真是您安排的,想来是大汗授意的。

若此时再去将人请进宫了,难保大汗会怎么想。”

雅尔檀一听,觉得温朴分析的不错。

真要是这样做了,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哲哲看两人都不赞同,也就放下这个念头。

她们和哲哲皇太极相处的多,分析的又头头是道。

那便算了。

见哲哲兴致不高,温朴说道:

“福晋若是无趣,可以召见豪格的福晋过来坐坐。”

虽然哲哲福晋和豪格的关系不好,可名义上,哲哲可是豪格的继母。

因而,和豪格福晋哈达那拉氏也算有交集。

闲来说说话总是不打紧的。

再不然就是大汗的姐姐莽古济和哲哲福晋的私交亦是不错。

拉上莽古济和哈达那拉氏母女两人,谈天也好。

哲哲眼里有过茫然,并不清楚只是这么一会,温朴就想了许多。

“豪格是谁?”

温朴所有的思绪瞬间卡壳,一下子就不吭声了。

她怎么忘记了福晋的失魂症了!

雅尔檀看温朴无言以对的模样,解释道:

“豪格是大汗继福晋的儿子,亦是长子,他的福晋是哈达那拉氏。

和福晋您还是说的上几句话的,召来打发时间是可以的。”

哲哲点头,话过了一遍耳朵,注意力忽然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本来她是想过几日打发来了这两人,毕竟是贴身侍女。

对于原来的哲哲,一定是熟悉的。

存了打发两人的心思,因而哲哲并没有收敛自己的行为。

可眼下的谈话让她知道,若是两人不在。

没有记忆的她,和睁眼瞎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