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姬武气愤的是,这人套个麻袋就算了居然还在麻袋外面绑了一圈绳子,自己又没有三头六臂,至于这么谨慎吗?
这谁啊?自己不就脱个鞋吗?至于这样吗?最好别让自己知道这人是谁,不然自己非要狠狠的收拾一下此人不可。
还有,给自己嘴里塞的是什么呀?这么酸臭?怎么感觉有点像自己的袜子?
一路上,摇摇晃晃,摇得姬武有些头晕。
不知过了多久,姬武终于被放了下来。
他嘴里的东西被拿开,头上的麻袋也被扯掉。
姬武眯着眼,适应着光线,看清眼前的情景后,他愣住了。
自己身处一间房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艳的红色。大红色的绸缎从房梁上垂落,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甜蜜的情话。
雕花的大床上,铺着绣有鸳鸯戏水图案的锦被,柔软而厚实。床的四角挂着香囊,散发着清幽的香气。枕头也是精心绣制的,绣着并蒂莲花,寓意着夫妻同心。
床边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梳妆台,台上铜镜明亮,胭脂水粉整齐地排列着。旁边的首饰盒里,装满了璀璨的珠宝首饰。
窗户上贴着喜庆的红色剪纸,有龙凤呈祥、花开富贵等图案,栩栩如生。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走在上面,仿佛踩在云端。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囍字,周围点缀着彩色的丝带,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氛围。
“不是,这什么情况?喂?喂?”等姬武反应过来之时,刚刚抓他过来的几个大汉已经出去了,临走时,还将门也给锁住了。
姬武满心疑惑,大声喊道:“有没有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放我出去!”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姬武无奈地在房间里踱步,想去开窗发现窗子也打不开,显然是从外面将窗子给扣上了。
铜艺街
元吉走了好远都没有发现有卖什么吃的,他都不知道这条街上的人吃什么。最后在离此地很远的地方,元吉见到一位卖饼的摊贩,想着先将就吃上一点,晚点再找家客栈好好吃上一顿。
回到铜艺街,元吉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手中的饼也掉落在地上。
远处,原本姬武应该坐在那里的台阶,现在空空如也。
“公子!公子!公子!”元吉跑上前去,大声喊道。
姬武并没有回应,元吉心急如焚,四处奔走呼喊着姬武的名字。
沿街店铺里的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看着元吉,疑惑这大汉再次地瞎喊什么。
“你们可有人看到我家公子?”元吉见人就问道。
众人皆是摇头,元吉愈发焦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公子究竟去哪了?” 元吉喃喃自语。
“公子?”元吉又跑向了其他地方寻找,兴许是,自己这位圣上饿了,自己出去找吃的去了。
井州城某处
此时的姬武还真是饿坏了,见到桌上有水果,拿起来便吃,也顾不上有毒没毒了。本来就饿,在这房间里折腾了半天,更饿了。
“嘎吱!”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
姬武的手停顿在半空,看着来人,来人也一直盯着姬武上下打量,一边看还很满意的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看什么?再这结合着屋子里的布置,姬武一阵恶寒。
“你那位?”姬武忍不住率先问道。
“鄙人炎承业!”中年人回答道。
“我们不认识吧?”姬武道。
中年人摇摇头!
“也没有任何仇怨吧?”姬武再次问道。
中年人再次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找人将我绑来干什么?”姬武大声吼道。
“你不是本地人吧?”炎承业不答反问。
姬武没好气说道:“不是!”
“你可是我石国名门望族?”炎承业问道。
姬武打量了一下,炎承业穿着,不像是土匪一类的,不应该是要打劫自己吧?想了想姬武摇头。
“家中可有妻儿?”炎承业再次问道。
姬武摇头,很是疑惑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你可认识石淳?”炎承业问完一直盯着姬武眼睛看。
姬武还是摇头。
“那便没绑错了!”中年人点头说道。
“什么?”这话给姬武逗乐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居然敢当街绑人,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姬武质问道。
“王法?在这井城,我炎家莫说绑个人算,就算背负一两条人命也没什么!”炎承业淡淡笑道。
姬武眼睛微眯:“你是在威胁我?”
炎承业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
姬武暗中将石国的皇骂了无数遍,都怎么管理的,治下居然可肆意草菅人命,更嚣张的是还敢当众叫嚣。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姬武问道:“你想要多少赎金,你说个数吧?”
“哈哈............”炎承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的笑个不停。
良久,炎承业才止住笑容,揉着肚皮,显然肚子都笑得有些疼,炎承业看着姬武道:“我炎家的财富,能买下整个井州城,你以为我绑你是看上你的钱财?就你能拿出多少钱财?”
说完还上下扫视了姬武一番,那意思很明显,你看看这全身上下能值几个钱?
姬武皱眉:“那你绑我来作甚?”
事情还是按照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这人不会是好男风吧?见到自己长得英俊潇洒,把持不住,便叫人给绑来了。
炎承业笑道:“实话告诉你,鄙人膝下有一女,年芳双十,尚未婚配。”
听闻此言,姬武心中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不乐意了:“大街上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将我给绑来呢?”
炎承业露出认真思索的神色,随即缓缓说道:“或许是你命中该有这一场泼天的富贵,我本是让人在街上随便抓一个外乡人,这不,就抓到你了。”
“你....”姬武直呼,真是倒霉,这种事都让自己给碰上了,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你女儿长得是有多丑啊?至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来成亲吗?”
“放肆!”炎承业闻言生起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