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阳城的曹卫东,直接睡了三天懒觉,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管。
一天到晚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般”幸福惬意的生活。
他既没有去逛会所,也没有约自己的那些女朋友。
就很任性地戒了三天色。
直到第四天,他接到了矿叔的电话。
“喂,鹤少啊,听说你从大草原回来了?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南城,咱们喝喝茶?”
曹卫东一听这话,就知道矿叔应该有事儿找他。
只不过,矿叔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而已。
曹卫东对着电话道:“行,我一会儿就过去,顺便去看看我们工人广场的项目进度,还有就是探望一下南城会所的技师们。”
挂掉电话,曹卫东起床洗漱,下楼开上自己的粉色凯迪拉克前往南城。
路虎车这段时间被宁小非开走了。
宁小非说他正在跟几家公司谈带货的生意,需要路虎车装一下门面。
曹卫东也不介意,他挺喜欢自己的粉色凯迪拉克的。
……
南城水韵街,矿叔的茶室。
曹卫东到的时候,茶室里只有矿叔一个人,他没有看到如烟。
“矿叔,你和如烟分手了?”曹卫东坐下之后,也不客气,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就喝了一口。
“怎么可能?她老家有点事儿,回去几天。”
“那矿叔叫我来南城,是准备请我好好浪一浪?”曹卫东猥琐地向矿叔挑了挑眉。
矿叔苦笑着摇了摇头。
曹卫东一看对方这个样子,就知道有事儿。
他也不说话而是又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矿叔看着曹卫东,然后给他递过来一支烟。
曹卫东接过华子,他和矿叔各自摸出自己的打火机,点起了火。
吐了几口烟圈后,矿叔看着曹卫东道:“鹤少,我有个兄弟,以前和我一起跟着刘二虎混的,后来他坐了牢,出来后还被仇家打断了腿,生活过得很难。
我知道他最近得了重病,我想帮他,但是他对我有成见,所以……”
“所以,矿叔你想让我替你出面,帮帮他?”曹卫东道。
矿叔默默地点了点头。
曹卫东看着矿叔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个人跟矿叔的关系肯定没那么简单。
曹卫东其实挺好奇的,想问问矿叔,他和这个兄弟之间的关系,有没有港岛电影演的那样狗血。
比如:矿叔在这个兄弟坐牢期间,把他的女朋友睡了之类的。
矿叔看着曹卫东“想吃瓜”的表情,苦笑摇了摇头,然后悠悠开口:“我和这个兄弟当年是过命的交情。
他救过我一条命,我也救过他一条命。
后来他坐牢出来得知老大刘二虎死了。
他就埋怨我,说我为什么不去调查老大刘二虎的死因。
他认为刘二虎的死,一定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他的腿也是去调查刘二虎死因的时候,被一伙神秘人打断的。
从那以后,我和他就闹掰了,他再也不愿见我。”
“他认为,是矿叔您找人把他腿打断的?”曹卫东问道。
“我当时只是想阻止他去调查事情的真相,打断他腿的人真不是我。”矿叔开口道。
“哦,看来这里面误会挺多。”曹卫东淡淡说道。
“鹤少,你要知道,要不是我这个兄弟的腿被打断了,他可能活不到现在。”矿叔叹了口气。
曹卫东明白了一些,他抽了口烟:“其实,那个打断他腿的人,算是救了他一命。”
“算是这个意思吧。”矿叔道。
“行吧,小事儿一桩,我可以跑一趟。”曹卫东喝了口茶,对矿叔说道。
矿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冲曹卫东抱了抱拳:“感谢,鹤少!到时候,需要花多少钱,你尽管跟我说。”
曹卫东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对矿叔说:“矿叔,你和那位兄弟闹掰,真不是因为你把他的女人睡了?”
“滚滚滚!你小子坏透了!”
“嘿嘿嘿……”
……
钱东海,外号三枪,曾经也是南城道上赫赫有名的三枪哥,后来吃了几年牢饭,出来后不知道被什么人打瘸了一条腿。
现在在南城的一家《红玫瑰休闲会所》给人打扫卫生。
他有一个女儿,还在读大四。
前段时间,钱东海查出了心脏有些问题,医生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
可钱东海没钱,他也不愿意去找人借钱做这个手术。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还没毕业,就背上一身的债。
当然,他也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女儿。
陪钱东海一起去看病的小弟,不忍心看他每天被胸痛胸闷折磨,便自作主张,找了以前一起混社会的“兄弟们”商量对策,看能不能帮他凑点手术的费用。
可以前跟着钱东海一起混社会的老伙计们,日子都混得不怎么好,哪有什么闲钱借给他啊。
这件事,慢慢地传到了矿叔那里。
矿叔表示可以帮帮钱东海。
可脾气比驴还倔的钱东海一听说是矿叔要帮他的忙,他差点没把自己好心的小弟揍了。
无奈之下,矿叔就找到了“鬼点子”比较多的曹卫东,看看能不能帮一下这个曾经的“南城三枪哥”。
曹卫东没有直接去《红玫瑰休闲会所》找钱东海。
而是去了《阳城农业大学》见了钱东海的女儿钱小丽。
曹卫东知道,像钱东海这种把义气和兄弟情,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社会大哥”,脾气肯定比驴还倔。
直接去找他,解决不了问题。
找他女儿就不一样了。
相依为命的父女是世界上最亲的关系。
曹卫东是在农大东门外的一家咖啡厅见的钱小丽。
一个瘦瘦小小,文静且青涩的大学生。
“你知道你父亲的病情吗?”曹卫东开门见山,没打算跟这个钱小丽绕弯子。
听到曹卫东这话,钱小丽脸色大变,她慌张地问道:“你说什么?我爸得了什么病?还有……你是谁?”
“我是你父亲的主治医生,我姓曹,这是你父亲的检查报告。”曹卫东拿出从矿叔那里得来的一份检查报告的复印件,递给了钱小丽。
钱小丽非常认真地看了一遍这份报告。
许久之后,她重新抬头看向身边这个有点年轻的“主治医生”:“曹医生,你是说我爸现在需要做手术?”
“是的,你父亲现在需要尽快地做手术,但是他这个人脾气很倔,嫌手术费用太高,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手术。我们医院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想过来跟你商量一下,让你回去劝劝他。”
“这个手术……需要……多少……钱……”钱小丽紧张地问道。
“他目前的情况,建议做心脏搭桥手术,费用大约是8到15万左右。”
“啊?!8到15万!”钱小丽惊呼道。
他们家的情况,她再清楚不过了,就连她上大学的学费都是用的助学贷款。
现在让她去哪里找这么一笔钱啊?
这时候,曹卫东淡淡开口:“其实费用的事情好解决,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听我的一些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