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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林勤便一马当先朝着庄外的田间小路上走去。

赵大见状,连忙是躬着身,跟在林勤身后,并小声提醒道:“公子,这边路窄还都是泥,走的时候需要留意脚下,不然容易沾着一身泥。”

“嗯嗯,知道了。”林勤不咸不淡的回道。

然后驻足停下,环顾了下四周。

而又因现在是冬季,田中已经是空无一物,什么庄稼都没有,不过也因为如此,让林勤的视线没了遮拦,可以极目远眺,近乎将整个农庄都收入眼底。

忽然,林勤心中一沉,暗呼不好,他忘记现在是冬季,农庄上面是什么可玩的东西都没有,且又是没有什么成片的建筑阻挡,只怕不过一会,妙玉、董云清二女就要被那呼啸不停的寒风给吹着直打冷颤了。

这也怪林勤,他有《九阳真经》护体,寒暑不侵,下意识间就是忽略了外界的气候变化。

站在一旁的赵大看着蓦然停下来,陷入思索中的林勤,哪怕是满脑子问号,但也不敢出言催促,只能是陪着对方一起在这田坎间吹冷风。

少顷后,林勤方才是收拢了心思,对着赵大吩咐道:“赵大,等下你回去后,帮我准备几碗热姜水,还有汤婆子也备上几个。”

赵大闻声,立刻是明白过来,似是表态,似是献媚的道:“公子,你放心吧,我过来接你的时候,就已经是让庄中的妇人们都备好了这些御寒的东西,到时候保准不会让公子、小姐们受到风寒。”

听到赵大回答的林勤,当即也是一愣,然后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才是接着道:“有心了,赵大,看来先前我没有看错你啊!你的确是一位能办事之人。”

且说话间,林勤还是缓缓蹲下,抓起一把田间的泥土,拿在手中捻了捻。

看到这一幕的赵大,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林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同时在心中腹诽着:“如果林勤真的是在夸自己能办事,那为什么又是要安排邢忠过来呢?可如果不是在夸自己,那林勤这句话又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呢?”

顿时,随着赵大的沉思,场面瞬间是陷入到死寂之中。

良久后,始终把握不住林勤心思的赵大,选择装傻道:“公子,说笑了,小的我也只能帮公子做做这些打杂的小事,其余的大事,我可帮不上忙,也没有那本事去帮公子。”

说罢,赵大又是对着林勤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故作老实本分,企图蒙混过关。

可显然林勤并不买账,且见赵大还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当即心中极为不满,外加他此时还担心着等下妙玉、董云清二女逛了一圈后找不到自己,故而决定也不和赵大兜圈子了,直接是扔了手中的泥土,起身明牌直说道。

“既然赵村长不懂,那本公子就明说了,早年庄上的收成都到哪里去了,赵村长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

且说话间,林勤体内的威压猛然被释放而出,瞬间遍布二人所处的这一块区域。

呼吸间,赵大忽然是觉得自己的心头仿佛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一种危乎生命的致命感涌上脑海。

渐渐的赵大眼前开始发黑,意识、五感都逐渐模糊,到了最后就连自己手脚的存在都感觉不到,失去意识和力量支撑的身体顿时是瘫软在地上。

当然,林勤并没有要真的杀了赵大的意思,不然赵大只是他庄上的一个佃户,要想杀对方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面,只需要和黄丹打个招呼就行。

所以,这只是林勤给赵大一个小小的警告,让对方稍后的回话,能够认真慎重、存有敬畏之心。

而后几个呼吸过去,林勤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当即也是收回了威压,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赵大,继续道:“赵村长,这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回答我,不然你的下场应该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对于林勤的突然发难,跪倒在地的赵大立刻是狠狠的咽了几口唾沫,稳了稳心神,同时他现在也是心中了然,知道从前庄上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将林勤给糊弄过去,相反对方一直心中宛如明镜一般,自己等人的所作所为被其尽收眼底。

想到这里,赵大的额头之上瞬间是冷汗密布,要知道庄上每年的产值近千两,这几年他们贪污的总额加起来少说也有一个三、四千两白银,这么大的一笔数字,一旦林勤报官的话,他们必死无疑。

越是想,赵大的内心中越是绝望,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从前他那些让他颇为自得的小聪明此刻全然没了用处。

在绝对的身份地位和实力的差距下,赵大只能是束手就擒,企图博取林勤的同情,放自己一马。

随后只见赵大整个人调整了下姿势,直接是毕恭毕敬的双手平举至额头处,对着林勤猛磕头求饶,其磕头力道之重,哪怕是在泥土所构的田坎小道上,也能发出‘咚咚’响声。

不多时,本来一身干净整洁的赵大,便已然是浑身泥泞,额头通红。

这也就幸好是在田坎上,不然按照赵大先前的架势其额头可就不是通红这么简单了,至少都是要破皮见血的程度。

好在这时,林勤是出声制止住了赵大的举动。

“赵村长,你先起来吧,你也不用这样来唬我,博取我的同情,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不过我现在既然没有选择报官,而是选择先来找你谈谈,自然是也不想把你们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毕竟你们也是庄上的老人了,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林勤语气冰冷,不带有丝毫的感情说道,并且其说话的口气和内容同样也是完全对不上。

尤其是最后那句话中的‘体面’二字,落在赵大的耳中是那般的刺耳,使他不禁在心中腹诽着:“你所谓的体面,就是让我跪在烂泥地里求你,你都不为所动吗?”

可现在形势逼人,赵大不得不服软,任由林勤摆布着,且最主要是此刻赵大也是真的怕了林勤,害怕林勤的心狠和权势地位,更害怕刚才林勤给他带来的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不过好在唯一让赵大感到庆幸的是,林勤话中的态度并非那般的决绝。

当即赵大便是听从林勤的吩咐,连忙起身,并一五一十的坦白道:“林公子,前几年你府上一直没人过来到庄上打理,然后久而久之,我们庄上的人一合计,干脆就是把钱……”

林勤见赵大说话吞吞吐吐的,当即是厉声追问道:“把钱怎么了,抓紧说,别浪费本公子的时间,不然惹火了我,仔细你的身家性命。”

赵大闻声,立刻也是被林勤的话吓得一哆嗦,然后眼一闭、心一横,用着颤抖的声音道:“把钱二一添作五,都给分了,几年下来大家也就养成了习惯,成了惯例。”

说到这里,赵大还是试图辩解道:“公子,头几年的时候,我们还是往你府上送钱财的,可是后来几年庄稼收成不好,我们也是没了办法才起了贼心,谁知道……,哎,悔不当初,都怪我们贪心不足,不知好歹,恶了公子。”

说着,赵大又是连连扇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试图用这种方法让林勤出气。

可林勤对此视而不见,转而好奇问道:“哦~,钱不是你一个私吞的吗?那你们怎么分的,可有账本,总计分了多少钱,可有一个数目。”

“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代理村长,哪敢私吞那么多钱啊,我们是按每家人口数分的,共计约分了三千多两,账目就在我家中。”

赵大一一回答着林勤的问题。

林勤听罢,一挥手用着平静无波的语气道:“有账目就好,走吧,带我过去看看账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