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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清末小旗兵 > 第177章 神秘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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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平这十天在家,安全上没有问题,但是十天之后他再上班去的时候,也打算把家里的东西放在连安这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拿一部分回去。

东西就搁在门外,两边的人不照面儿,免得把病气互相过了。

至于这个安全保卫的事儿,还真得上心。

连安把会叔叫到一边儿,两个人对着院墙比比划划了半天,付宁凑过去一听,他们是说着晚上得着人守夜,还得预备下点儿东西,万一真有扒墙头儿的,必须打出去。

守夜这个好说,但是预备什么,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下文。

“这有什么难的,把大家都叫过来,一块儿想呗,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在付宁的提议下,连府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后面的花园里,连舅舅、舅妈都抱着孩子来凑热闹了。

连安先是给他们说了说外面的严峻形势,再三强调千万别出门,一定把前后门都栓严实了。

再有就是家里存的这些东西,那是大家伙儿的依仗,在外面的形势转好之前,都得靠这些东西活着,所以从今天开始,大家都排了班,得好好儿看着。

这一点,大家都没有意见,但是说到要是有人来偷来抢的时候,又都没声儿了。

倒不是怕打架,主要是现在闹的是传染病,打架就得面对面的动手脚,万一来的是个有病的呢?这要是招上了,不就坏菜了嘛!

昌爷的孙子叫书杰,左看看、右看看,见半天没人说话,把嘴撇了撇,站出来说:“我在后面的库房里见过几根白蜡杆子,那东西够长,我们拿着它往墙头上抡,管教那些毛贼都掉下去!”

他这一开头,大家就借着话题讨论起来了,有说给杆子顶上绑上根横梁,可以直着往外推,还有问万一人掉到院子里了怎么办?

付宁看着大福、小福在那里你捅我、我捅你的,就知道他俩有话想说。

“大福,有什么好主意?”

“先生,我有个损招。”大福扭头看看弟弟,不太有自信的说,“我们在家里的时候,也老是跟别的孩子打架,打不过了就抓把土往人脸上一扬,等他们迷了眼再上去揍,我觉得咱们府上也能这么干吧?”

当然能!付宁给他挑了个大拇哥,转头跟连安说:“大哥,这招儿可行,不过咱们不用土,那不是有好多白灰吗?一人拿块儿布兜一把,急了的时候往出一抖,比土有效果!”

连安提笔记下来了,然后夸了他一句,“行,你比他们都损!”

经过激烈的讨论,最后形成的预案是:如果发现有扒墙头的,先上白蜡杆子,把人往出推。

如果是到了院子里,也得先用长杆子抵住,不让人近身,然后就是扬白灰,打乱他的阵脚,用杆子把人往两边大门赶。

要是还不行,这个时候厨房的热水应该也烧出来了,抬一锅过来,兜头一泼,水烫不说,加上身上的白灰,绝对是双倍以上的伤害!

只要对方人不多,三两个的贼偷儿,这套流程应该完全没问题!

方案定好了,会叔就开始忙起来了,他还请舅妈帮忙,把那些白布裁成一块儿一块儿的,好包白灰用。

这一天最兴奋的就是书杰和大福、小福了,前院后院来回的跑,一会儿把白蜡杆子扛到墙边,一会儿又挪到房檐底下,再把包好的白灰往树上扔一下,看看效果也练练准头儿。

封在家里这几天,可是把这几个孩子憋的够呛,现在总算有点儿新鲜事了,就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做各种假设,然后再想对策,一院子的人都没他们三个热闹。

可惜他们预案做了一大堆,却连着好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书杰撅着嘴发牢骚,说怎么一个上门儿的坏蛋都没有呢?

被他爷爷听见了,照着屁股就是一下,“平平安安还不好!哪儿有整天盼着出事儿的?!”

书杰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跟自己爷爷做了个鬼脸,拉着大福、小福到后院去玩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书杰他们念叨的,这天夜里付宁被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惊醒的。

“来人啊!来人啊!墙上有人啊!”

院子里原本黑漆漆的房子,一间接一间的亮起了灯火,不当值的人都半披着衣裳,趿拉着鞋,手里举着蜡烛或是油灯,从屋子里冲出来。

付宁站在连安身后,听着呼喊声判断出人在后院小佛堂那边,昌爷招呼人打着灯笼往那边去。

书杰兴冲冲的抓着白蜡杆子跑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大福,小福一边跑一边提着鞋,手里拿着好几个白布包。

等他们赶到小佛堂边上的时候,正看见值夜的人也拿着长杆子站在墙底下,边到处胡路边喊人。

而墙头上有一个黑影正跳着脚的躲避着,他穿着黑色的劲装,还用布巾把脸给遮上了。

支援的人一到,两个值夜的就退了下来,跑到连安跟前来汇报,“大爷,我们半夜起来上厕所,就在墙根儿那里跟这家伙来了个脸对脸,他都没来得及跳进来,只能在墙头上蹦。”

书杰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攥着长杆子对着那人脚底下就是一通儿猛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捎带他。

那人原地站不住了,顺着墙跑,可是他也不跳到墙外面去,而是站在了连府跟隔壁共用的那堵墙上。

“别动!”那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从后腰上拽下来个什么东西在手里一提,“我告诉你们,爷爷手里可是有病死的耗子!你们识相的把现大洋扔上来,要不然我就把这耗子扔院子里,你们可想好了,这可是要命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院墙底下瞬间清空了一块儿,书杰都被自己的亲爹揪着后脖领子往后提溜了一大截儿。

这天儿黑咕隆咚的,光靠几盏灯笼,也看不清楚他手上是不是真有老鼠,连安只能带着人往后退。

“兄弟,你这一趟就是求财的,何必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呢?你说你手里那是病死的耗子,说扔进来我们都得得病,可是现在拿着它的不是你吗?你不怕得病?”

连安越说越觉得这人只怕是有诈,悄悄让会叔赶紧带人去库房那边儿守着,别是声东击西吧!

“你试试啊!反正老子没饭吃,既然活不好,那不如死个痛快,多拉上几个,我不亏本。”

他们两波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对峙着,谁都不低头服软儿。

一会儿,库房那边果然有了动静,会叔带着人扬白灰、泼热水,一顿长杆子劈头盖脸的砸,几道黑影嗖嗖的翻过后门就没影儿了。

“怎么着?你还硬挺呢?你的同伙儿都跑了!”付宁站在人群后面开嘲讽。

那人作势要把手里的东西扔下来,吓得留下的这些人又往后退了两步。

“大家别慌!先不说他手里是不是耗子,就算是真的,一会儿他扔下来,咱们远远的用白灰给盖上,再用长把的铁锨深深的挖个坑给埋了,没事儿!”

付宁把处理方法都说出来了,连府这边很快就安定下来,但是隔壁院子里突然也有动静了。

连府在麻线胡同的南头儿,把着胡同口,桂平家在紧北头儿,两家中间隔了一个大院子。

自从连安买下这个地方开始,他就没见过隔壁的邻居,甚至都没看见过他们家开门,所以他一直以为隔壁是空房子呢!

现在那边不仅亮了灯,还有人在说话,“你们胆子不小啊!敢上姑奶奶家找便宜,也不先摸摸脖子,看看自己几个脑袋啊?!”

听声音是个女人,中气十足,年纪也不是特别大。

付宁和连安还没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就听见隔壁“啪、啪”几声脆响,是枪声!

也是几条黑影快速的翻过隔壁的后山墙,其中一个明显有点儿瘸了。

听着说话声落在了对面墙角下,“呦呵,这儿还有一个呢?你手里提溜俩瓜,还想给黄鼠狼拜年?走错门儿了吧!”

话音没落,又是当的一声枪响,墙头上那位本来就在跑呢,在移动中都没躲过这枪,身子一顿,嘴里哼了一声,捂着肩膀就跑了。

真是好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