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的不断倾泻，那些泡泡怪物的泡沫被冲洗得越来越少，毒素也开始随着水流流失。
林川只感受到身体的麻痹逐渐减轻，恢复了一些灵活。
他一边努力摆脱残留的泡沫，一边看向七七，眼中充满了感谢。
“七七，你真是太及时了！”
林川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喘息。
桶壁上七七的脸一红，松了一口气。
“七七，去装更多的水！快！”
林川喊道，挥舞着锁链抵挡着欢愉泡泡怪的攻击。
七七立刻理解了林川的意图，迅速化身为一条长长的水管，伸展到湖边。
湖水迅速被吸入七七的体内，水管腾空而起，带着水珠回到战场。
欢愉泡泡怪显然感知到了七七的意图，它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张嘴喷出了一股强力的气流。
数个巨大的泡泡朝七七的方向吹来，这些泡泡像是被施了魔法般，逐渐变大，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七七见状，迅速做出了反应，开口的水桶闭合起来，拉成了一个长条。
装着水的蓝色长条一边伏下，减少自己和气流的接触面积，一边灵活地在泡泡中间穿梭，愣是没有碰到一点。
欢愉泡泡怪发出懊恼地尖叫。
而林川也没有错过七七引走对方注意带来的机会，
“喝！”
四条粗大的锁链从林川体内射出，分别钉在空间的四个角落。
这些锁链瞬间绷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立方体，将欢愉泡泡怪困在其中。
刹那间，整个立方体空间内都弥漫起一种特殊的波动，将泡泡都锁在立方体中。
“七七，现在！”林川大喊。
七七马上按照指示，将自己化成了一个喷洒装置，准备将水流倾泻而下。
它精准地降落到欢愉泡泡怪的上方，开始洒下大量湖水。
同时伸出一条水管连接不远处的湖水。
水流像瀑布一样洒落，带着清凉的气息，瞬间将欢愉泡泡怪淋湿。
泡泡怪的泡沫被水流冲刷，开始迅速稀释。
泡沫的体积也逐渐缩小，欢愉泡泡怪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小，从原来的庞大缩小到原来的五分之一。
“好了，七七，停止洒水。”林川说道，疲惫地看着已经无害的泡沫怪。
“结束了。”林川说道，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一丝怜悯。
欢愉泡泡怪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细小的泡沫。
但这次，这些泡沫没有形成新的幻象，而是直接涌入了林川的守望手链中。
当欢愉泡泡怪的身体缩小到原来的五分之一时，林川停止了吸收。
他看着虚弱的欢愉泡泡怪，轻声说道：“现在，我们来谈谈契约的事吧。”
欢愉泡泡怪一脸绝望地漂浮在空中。
林川轻笑道，“你的能力很特别。适度的幻想和快乐，对人类来说也是必要的。
“问题在于如何控制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所以你是来与我签订契约的？”欢愉泡泡怪似乎明白了什么。
林川点头，“没错。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助力。
“用你的能力帮助那些真正需要安慰的人，给他们一些温暖和希望，而不是让他们沉溺其中。”
欢愉泡泡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林川伸出手，“那么，我们达成协议了？”
欢愉泡泡怪点点头，“好吧，我接受你的契约。”
一道银色的锁链从林川的手掌射出，与欢愉泡泡怪的身体相连。
霓虹灯般隐隐发光的荧光粉色能量开始流动。
一小部分涌入了守望手链中，而大部分则回到了欢愉泡泡怪体内。
当光芒散去时，欢愉泡泡怪虽然体型小了许多，但看起来更加凝实、更加有生气了。
“契约已成立，”林川说道，“从今以后，你将成为我的助力。记住，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回应我的召唤。”
欢愉泡泡怪点头，“我明白了。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
林川满意地点头。
就在这时，林川感到一阵强烈的共鸣从守望手链传来。
他闭上眼睛，意识再次被拉入了人界的场景。
……
赵志明缓缓睁开眼睛，刺鼻的烟味让他不适地皱起眉头。
他发现自己躺在烧焦的办公室地板上，周围是散落的文件和破碎的家具。
旁边的陈美玲也慢慢坐起身，脸上沾满了灰尘。
“这是...怎么回事？”赵志明喃喃自语，环顾四周。
陈美玲捂着额头，眼中满是困惑和痛苦：“我们...我们是不是做了很多糟糕的决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赵志明的儿子赵刚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人的父母。
“爸！你们还好吗？”赵刚焦急地问道，眼中既有担忧又有责备。
赵志明的父亲叹了口气：“志明啊，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陈美玲的母亲则红着眼睛说：“美玲，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面对家人的质问，两人低下了头，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我们真的错了，”赵志明哽咽着说。
陈美玲抽泣着点头：“我们...我们会负责的。”
在家人的帮助下，两人开始正视自己的处境。
赵志明拿出笔记本，开始列举所有的债务。
“信用卡欠款50万...房贷逾期3个月...办公室租金...”
他一项项写下，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陈美玲则整理着散落的账单：“广告费用20万...装修费用30万...天啊，我们怎么会花这么多钱？”
赵志明的父亲看着这些数字，严肃地说：“你们两个，暂时分开吧。各自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一脸痛苦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赵志明拿起电话，犹豫了很久才拨通了前同事的号码。
“喂，老王吗？...是我，赵志明...我想问问，你们公司还缺人吗？”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与此同时，陈美玲站在一所民办学校的门口，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进去。
“您好，我是来应聘临时教师的，”
她对前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为了还债，两人不得不大幅降低生活标准。
赵志明搬回了父母家，住进了自己的旧卧室。
他把昂贵的西装和手表都卖掉了，换成了几件普通的衬衫和一块便宜的电子表。
每天早上，他不再享用昂贵的咖啡，而是喝父亲泡的铁观音。
午餐从高级餐厅变成了自带的便当，里面是母亲精心准备的家常菜。
陈美玲则开始在学校宿舍住宿。
她的奢侈品包包和化妆品都被寄卖了，只留下了几件朴素的衣服和必要的日用品。
她开始学习如何用最便宜的食材做出可口的饭菜，每天晚上都在宿舍的公共厨房里忙碌。
周末，她不再去高级美容院，而是自己在宿舍里敷面膜、护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