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班,她便给星星发了信息。
书宜:我下班了~
书宜:中午你找我什么事呀?
星星:确实有点事,手机里有点说不清楚。
这样的说辞,书宜还以为星星遇到困难了。
书宜:那出来见面?我请你吃饭。
星星:也好,我去你公司附近找你好了。
书宜:嗯嗯,这家寿司店味道不错,你直接来这里吧。
星星:好,一会见。
等两人见到面,书宜就抢先一步开了口:“星星,你是创业的事情遇到了什么烦恼吗?如果我可以帮忙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哦。”
“不是…书宜,你误会了,这个事情和我那个姐有关系…”
翟月?
江书宜正想追问,这时店员拿着菜单进来了。
“先点了再说吧。”
“好。”
两人点好菜之后,店员也退出了包厢。
见只有两人,陈星星理了理头绪,才说起了正事。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想回翟氏拿回以前工作的一些资料,那天恰巧遇到翟新文和翟月在办公室里聊事情。”
“…聊什么?”
听到她爹和她便宜姐的戏份,江书宜还以为是翟家内部的家庭戏,这毕竟牵连到星星,马上关切起来。
“不会是又在密谋把你嫁给哪个老头吧?”
“咳咳…不是,不是我的事。”
“哦哦,那还好。”
“这事和时年有关系。”
“…什么鬼?”
怎么扯上时年了?
江书宜有点懵。
察觉到书宜的脸色有了变化,星星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是来对了。
“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
“啊?为啥?为啥要告诉我?”
江书宜听出一身冷汗来,难道星星知道了她和时年的关系?
不然为什么要告诉她?
“…因为。”
星星顿了顿,本来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了,马上扯了另一个借口来:“因为你不是很讨厌翟月吗?”
“…额,是挺讨厌的。”
“那就更不能让她的奸计得逞了。”
“什么意思…”
“我那天在门外,他们没留意到我,正说着要趁什么慈善晚会的时候拿下时年…”
“what?”
听到这里,江书宜惊掉了下巴。
翟月可真敢想呢?
“什么叫拿下时年啊?”
“就是…”
星星小小地不好意思了一下,“就是她想用药,和时年发生关系,然后闹得人尽皆知,让时年对自己负责吧。”
“…”
这套路怎么和以前自己的那么像呢?
江书宜忍下了自己心里的无语之情。
“她不会蠢到觉得这样就可以拿捏时年吧?时家可不是好惹的,即使做了时年不想负责呢?”
“所以她想把自己弄怀孕,借子上位。翟新文和她都认为豪门爱子,绝对会承认她和孩子的存在的…”
“真是好家伙…”
江书宜表示翟月真的很有想法。
这个办法搞不好还真挺有用的。
“所以啊…”
星星又看了两眼书宜的脸色,继续说:“你一定要去阻止她。”
“我?”
额…江书宜矛盾了。
如果这事真让翟月做成了,她就可以如愿地和时年离婚了。
但一想到时年和翟月两人以后在一起结婚生子,她心里为啥就那么不舒服呢?
看她一脸纠结,星星又提醒了她一下。
“书宜?…这事我是没办法插手的,翟新文为了给翟月铺路,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安排,我只能告诉你了,我记得你在SY工作的,也许你跟在时年身旁,这事就没办法成了?”
“我…我不知道。”
她心里现在乱成一团。
“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总觉得…我不应该介入,毕竟这个事情和我没关系…”
“书宜…”
星星皱起眉来,难道书宜真的对时年无感了吗?
之前她在医院的时候,还以为两人相互之间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感情的。
“哎呀算啦,他们的事和我们有啥关系,就算翟月真想做,也得看时年上不上当的嘛,我们就别管了,吃饭吃饭~”
江书宜忙扯开话题,这时餐品也好了。
看她急急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星星也识趣地噤声了。
晚上,江书宜又失眠了。
前几天是因为生时年的气。
昨晚却是因为心事重重。
“余助理。”
余鑫回过头,被黑眼圈超重的江书宜吓了一跳。
“太…Nina,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你能同步一份时年最近的行程给我吗?”
“可以的…我一会发给你。”
“好。”
说完话,江书宜又死气沉沉地回了办公室。
等余鑫的文件一来,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表格上清晰地列出了时年每天每个时间段的行程。
这事本来是江书宜整理的,但最近因为她和时年闹了别扭,也没去做了。
余鑫又哭唧唧地接回了这活儿。
密密麻麻的行程,江书宜还是头一回看得那么认真。
终于在周五的下方看到了慈善晚会这个行程。
周五晚上啊…
这时,星星的话又在她脑海里轮回。
“她想用药,和时年发生关系,然后闹得人尽皆知,让时年对自己负责。”
“你一定要去阻止她。”
这声音如鬼魅一般,缠着她,挥之不去。
啊啊啊…
不行呐!
江书宜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个念头赶走。
这个离婚的大好机会,自己居然不想珍惜!
时年那个坏人,发生什么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前还不是很想他和翟月在一起的吗?
现在自己又在纠结什么!
江书宜!你醒醒!
一番挣扎下来,她决定不去再想。
让事情顺其自然,自己就当不知道好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她浑浑噩噩地过了几个工作日。
时间终于还是来到了周五。
“Nina!水!”
许艿诗一声惊呼,她才回过神来。
发现杯子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倒满了,已经溢出来了。
看她那不对劲的状态,许艿诗关切地问:“Nina,我看你这几天都有点精神不济,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没…没有。”
“要不要请个假回家休息?”
“唉,不用了,我没什么事。”
她过于勉强的神色和语言根本瞒不住许艿诗。
“Nina,要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你可以跟我说的,我还可以帮你分析分析呢?”
和她说吗?
江书宜抿了抿嘴。
这事的确压在她心里好几天了。
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艿诗…你说,如果我突然很在乎某一件事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和你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关系。”
“…应该是你很在意你认识的这个人,所以才一直放在心里的。”
“在意吗?”
“具体说说?”
江书宜犹豫了几秒,还是说了起来:“就是,我有点不想他去做某件事…”
她话还没说完,许艿诗就脱口而出:“那就去阻止啊,比如告诉他不要去做,或者直接粗暴一点,不让他去做。”
“这样就行?”
“不然呢?”
“好…我知道了。”
江书宜点了点头,似下了个决心。
“谢谢艿诗。”
见她拿起水杯就要走,许艿诗急了。
八卦都没听明白呢,怎么就走了唉?
“Nina?你去哪?”
“我去给时总倒杯咖啡。”
见江书宜是去忙了,她也不好意思阻止和挽留了。
下次再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