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刚把年糕从沙坑中拉出来,小姑娘委屈自责愧疚得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妈妈......呜呜......”
看着哭泣的女儿,云衿心疼不已,立马抱着小年糕安慰:“乖宝宝不哭,你已经很努力,没事的,我们最棒了,不哭不哭,妈妈在呢!”
“妈妈,我是不是很笨?”小年糕怀疑自己。
云衿宽慰鼓励:“不会,我女儿最聪明,你还小,拍不好正常,你看看其他叔叔阿姨,不也拍了好几次才过的,没事的,我们只要一次比一次好就行。”
小年糕想想也是,抱着她妈妈撒娇:“妈妈,你觉得我能拍好吗?”
云衿肯定的点头:“能,我女儿最聪明厉害,只要你想,肯定能拍好。”
说着,云衿拭去小年糕脸上的泪花,眼神诚恳表示:“若是实在是拍不好也没关系,妈妈知道你尽力了。”
小年糕不服输的表示:“有关系,爸爸和爷爷都能打敌人,妈妈还能挣钱,奶奶做菜好吃,姐姐能考上大学,我们家没有孬种,不就是小小一出戏,轻松拿捏。”
小年糕学着她妈妈的样子,做出拿捏的手势。
可爱!
自信!
云衿:“......”
云衿什么都没说,抱着女儿就是一口,用行动表示自己对她的喜欢。
五分钟时间很快过去,小年糕心情收拾好,主动找到刘导:“导演,我准备好了。”
刘导看着哭过的小年糕,知道自己太严苛,拍戏么,若是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怎么能让观众喜欢:“好,这次好好表现,我们争取一次过,你想想你马上要被人杀死,你是不会很害怕,很恐惧,马上就要见不到爸爸妈妈,额爷爷奶奶那种感觉?”
小年糕点点头,情绪上来了:“我知道了,我们开始吧!”
刘导也不废话,开拍。
云衿站在场外,目光盯着小年糕。
在年糕看过来的时候,云衿鼓励一笑,对着她竖着大拇指。
小年糕扯了一下嘴角,笑了一下。
垂眸时,眼中的情绪立马发生变化。
今晚第十三场子追杀戏码开始小年糕在沙坑中,这次表现很亮眼,眼中的惶恐,不安,绝望,害怕,求生欲被她演绎出来。
云衿见刘导没喊卡,知道这一幕拍的很好,戏还在继续,小年糕眼看着只剩下一只小手在外面的时候,她师傅出现了。
小女主得救。
小年糕也被从沙坑中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的一声,刘导笑着鼓掌:“这次演的不错,年糕很优秀,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几个镜头。继续表现。”
“好!”脏兮兮的小年糕笑了。
身上全是沙子,却掩饰不了她的好心情,抱着她妈妈激动的跳起来:“妈妈我拍好了,导演夸我优秀!”
“就知道我女儿最棒。”云衿抱头亲小年糕,亲了一嘴的沙子。
云衿:“......呸呸!”
小年糕:“......妈妈,我想洗澡洗头发。”
出门在外不方便,小年糕想洗澡洗头很麻烦,这边缺少水源,夜里还冷,洗澡洗头很奢侈,云衿只能打水给她擦洗一番。
“妈妈,晚上你不要嫌弃我臭臭的。”小年糕知道条件不允许,只能擦洗一番。
“不会,妈妈也没洗,我们要臭一起臭。”云衿给小年糕盖好被子:“睡吧,明天还要拍戏。拍好了我们就回去。”
小年糕应了一声,很快睡着。
拍戏很累,一遍一遍的卡,别说是小年糕,就是自己都会累得够呛。
云衿看着熟睡的女儿,心疼的看了一会儿,瞧着时间不早就要睡下,谁知道还没睡着,就听见嚎哭声,云衿皱眉。
贺爸妈也醒了。
云衿看了眼熟睡的女儿,隔着木板门和贺爸妈说话:“好像村里出了什么事。”
贺爸爸说:“你陪着年糕,我出去看看。”
贺妈妈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云衿点头,让贺爸妈注意安全,孩子在这儿,当妈的确实不能离开,孩子重要。
贺爸妈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还是带伤回来的。
贺妈妈问:“小云,你那是不是有药,你爸爸流血了,要处理一下伤口。”
云衿立马爬起来,打着手电筒出去看,就看见贺爸爸手心流血,看着吓人:“怎么搞的,好好的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村里的一个疯子,说你爸爸抢他的媳妇,要砍死你爸爸,不小心伤了。”贺妈妈心有余悸。
云衿脸色难看:“疯子怎么不关起来,竟然让他伤人?”云衿看了一下伤口,瞧着是皮外伤,还是不放心:“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要打破伤风。”云衿知道是被镰刀弄伤的,怕感染。
“用不着,以前受伤更严重都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就是那个疯子的媳妇好像认识我,她塞了一块破布给我。”贺爸爸从口袋中,掏出那个疯子媳妇给的破布,展开一看,上面用断线绣了两个字:救我
云衿:“......”
毕竟之前生活在网络时代,接触太多类似的事情,很多女生被骗到大山,一辈子都逃不出去的社会新闻。
云衿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疯子媳妇,是被拐的可怜女性。
想到这,云衿说:“不要声张,明天悄悄打听一下看看,摸个底,要是真的是认识的人,有什么内情,能帮就帮。”
贺爸爸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是当领导的人,考虑的很全面。
贺妈妈没意见,给贺爸爸处理伤口,瞧着伤口不是很严重,这才放心:“注意点,不要碰水。”
贺爸爸点头。
小年糕被吵醒了,爬起来:“妈妈,怎么了?”
三个大人对视一眼,决定瞒着小年糕,免得她小小年纪知道太多,心里有事长不高。
“没事,不早了,我们快睡,睡吧,妈妈陪着你!”云衿给小年糕盖好被子。
小年糕本来就困,有她妈妈陪着,很快又睡着了。
至于贺爸妈,想到那个疯子媳妇,两个少眠的老人,对了一晚上账都没想起来那个疯子媳妇是谁。
贺爸爸说:“肯定是认识我的,她叫我萝卜叔叔。”
贺妈妈:“......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外号?”
贺爸爸顺着个外号回忆,想了一晚上都没想起来:“难道是巧合?”
贺妈妈:“......”
我就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