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衿眸光一沉:“她们怎么说的?”
何丽芳把爱兰她们说的话复述一遍给云衿听,云衿越听越觉得好笑:“不怕,她们不敢的,要是真的想这么干,就不会告诉你,她们就是想吓唬我。”
笑话,她云衿还能被三个小妮子吓着了。
但凡她们有这个胆子,早就去找校长反映情况,而不会特地让何丽芳传话。
何丽芳不放心:“真的没事吗?”
云衿肯定的点点头。
何丽芳见她如此淡定,佩服的看了她一会儿,放心了。
果然,下课后,爱兰她们三个人,见云衿毫无害怕的痕迹,一点找她们商量的意思都没有,气得暗暗跺脚,三人交头接耳:“怎么办,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就知道她不会相信的,我们还找校长吗?”
爱兰在心里翻白眼,真以为校长那么好找?
她就是说说,吓唬一下云衿。
谁知道这人根本不相信自己。
正想着,云衿恰好看过来的目光,让她们三人心虚的低下头,压根不敢和她对视。
爱兰心里突突的,别说告状,以后见了她都得绕道走。
这女人,太恐怖了。
不愧是能嫁给军官的人。
想到欠云衿的钱,爱兰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省吃俭用了。
云衿看着三个心虚的宛若鹌鹑的人,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有点遗憾,没想到她们这么不能打。
这之后,云衿的车子,从未被人扎破轮胎,被放气。
这都是云衿教训了爱兰她们四个的结果,她教训她们这事,在班上有不少人知道,都说云衿够狠,也觉得爱兰她们卑鄙。
竟然刺破人家的轮胎,车子那么重要的东西,她们也敢下手。
没让他们一人赔偿一辆自行车已经是仁慈。
也有人说,轮胎破了补一补就行,一人五十,四人两百,加上工业票,都可以买一辆新车。
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没人敢在云衿面前批评她做得不对,又不是让他们赔钱,干嘛自讨没趣,云衿的战斗力,他们从潘立伟那事就看出来了。
人家男人可不是摆设。
媳妇若是被人欺负,能一口气从驻地跑回来把人揍一顿,那叫一个护妻。
惹不起!
根本惹不起。
五一之前,云衿他们班上多了一个人。
真正的潘立伟出现在班上时,大家都好奇的打量他,把人看的不好意思,面红耳赤,差点不知道手往哪儿放。
他局促的自我介绍:“同学们,我......我是潘立伟,很荣幸能和大家成为同学,也谢谢云衿同学帮我找回大学通知书。”
被点名的云衿站起来,落落大方的表示:“不客气,欢迎潘同学回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班长,我们不等你,上了几个月的课程了,你要抓紧时间跟上来。”
在场的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老师。
班长:“......”
这话好官方。
真潘立伟:“谢.......谢谢!”
她真的是我同学,不是我老师吗?
云衿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说完后便自然的坐下。
一旁老师:“.......”
她能干的不像学生,难道军官太太都这样?
五一了,是个长假。
云衿早就和贺廷川通话,她们不去驻地,贺廷川打了报告申请,他回京市来陪妻女。
云衿和小年糕在火车站等着,小年糕还带了吃的,就怕她爸爸下火车后饿肚子似的。
贺廷川一下火车,就看见手里拿着东西,飞奔而来的小年糕,把人捞起来亲了亲:“想爸爸了?”
“想!”小年糕脆生生的回答。
贺廷川满脸宠爱的蹭了蹭女儿的小脸:“爸爸也想年糕了,一放假立马坐火车回来看你和妈妈!”
“妈妈也想爸爸!”小年糕趁机给云衿示好。
贺廷川嘴角上扬:“爸爸知道,爸爸也想你们。”
说这话时,贺廷川目光深深的看向走来的云衿,她穿着一身布拉吉的长裙,现在才78年,改革开放才提出来,一系列政策还未真正的落实。
妇女同志们的穿衣打扮,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等明后两年就不一样。
云衿身上这套布拉吉,穿在她身上格外好看,秀丽明艳,长发披肩,精致的脸上,美眸水润,美的像一朵迎春花,让贺廷川眼前一亮。
云衿看着穿着军绿色裤子,白衬衫的贺廷川,因为长途火车,衬衣有点皱巴巴的,却依然不损贺廷川的高大帅气,就连下巴冒出来那点胡渣,都透着几分野性。
夫妻俩四目相对,眼神要拉丝。
贺廷川大步朝云衿走去,目光温柔,声音柔和:“等很久了?”
“快一个小时,你女儿生怕错过了你的火车,一大早就催促我出门。”云衿吐槽。
贺廷川开心的在小年糕脸上吧唧一口:“年糕迫不及待想见爸爸?”
小年糕开心的点点头,小手圈着她爸爸的脖子,也吧唧一口:“嗯,想早点见到爸爸,爸爸。你饿不饿,我给你带了吃的。”
贺廷川配合的说饿了。
小年糕立马把她手里的无聊等人的时候,忍不住咬了一半的桃酥塞他嘴里:“爸爸吃!”
被糊了一嘴桃酥的贺廷川:“......”
其实,也不是很饿!
云衿没忍住,嘴角上扬。
贺廷川看着含笑的媳妇,眼角眉梢也带着笑。
离开火车站时,贺廷川抱着女儿,带着媳妇,要不是怕影响不好,要一直拉着媳妇的手才行。
到了人多的地方,贺廷川只能松开媳妇的手。
他们乘坐公交车回去,今天没约上车子,恰好有直达的公交车,一家三口难得一起坐公交车,火车站是始发站,有位置。
小年糕开心的坐在他爸爸怀里,身边是她妈妈,一家三口排排坐,小年糕看见外面不认识的地方,小嘴巴巴的和她爸爸说话。
这是哪?
那是什么地方?
爸爸小时候去过吗?
贺廷川有问必答,还透露不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看见天安门,贺廷川说:“起早来看升旗没?”
云衿摇头,她起不来。
贺廷川道:“明早带你们来看升旗好不好?”
不管他们说什么,只要是问她,小年糕第一个响应:“好!”
云衿不敢答应,模棱两可:“看明早起不起得来。”
贺廷川积极表示:“我叫你。”
云衿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
她点头的后果是,夜里,贺廷川想熬夜加班,被云衿拒绝了:“明早要起早看升旗,你都答应小年糕了,不能食言。”
“这和起早有什么关系?”
云衿明知他憋得难受,心痒难耐,故意说:“要早点睡。”
贺廷川难受隐忍的扒拉她的衣服,凑过去亲了亲:“我们现在就睡,早点完事早点睡,绝不耽误你明天起早。”
“不行,我现在就要睡。”云衿故意使坏不配合,看着急得面红耳赤,眼神冒火的人,就是不满足他。
“媳妇求求了!”贺廷川呼吸沉了几分,抱着她祖宗,宝贝,媳妇,老婆,小嘴抹了蜜似的,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
云衿被哄得开心了,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他。
谁知道这狗男人,答应得好好的,熬一次就行了。
谁知道他吃上了,就不管云衿死活。
第二天一早,贺廷川背一个,抱着一个出门看升旗。
贺妈妈:“......”
这升旗是非看不可?
明天看不行?
后天也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