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那巍峨的宫门殿之下,犹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般,能清晰地瞧见那位华将军那急匆匆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
他一路行过,途中偶尔遇见那些平日里寒暄问候的同僚,也不过是寥寥数语便匆匆打发了事,仿佛心中有着极为重要的事情亟待去处理。
“老夫今日确有要事在身,改日定当细细与尔等闲聊!”
言罢,留下这么一句,便毫不迟疑地驾起马,马不停蹄地朝着宫外疾驰而去。
而在那正阳门外,华夫人早已静静地坐在那辆刻有华将军府独有的精美图案的马车上。
那深蓝色与白色相互交织而成的格子织锦,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一般紧紧地包裹着那长方形状的马车。
华夫人不时地轻轻掀起那车帘,微微探出头,目光殷切地望向那正阳门之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焦急。
终于,她望见了那道熟悉的、急切匆忙的身影,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欣喜,连忙伸出头来大声叫喊着:“威华,在此处呢!”
就在华将军刚刚准备跨上先前上朝而来的那辆马车之时,听闻此声,他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立马扭过头,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
“夫人,汝这是为何?可是出了何事?”华将军满脸疑惑地问道。
待他刚踏上马车,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自己的官帽,紧接着又迅速解开身上那繁琐复杂的官服腰带,动作熟练而麻利,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他对时间的珍惜和对当下之事的重视。
“这般做便是为了节省时间呀,吾家华府与虚府分别位于这京都的两个对角之处,若是按照往常那般一去一回,实在太过麻烦,倒不如如此便捷些。”
华夫人轻声解释道,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华夫人从车上的包袱里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掏出那件华丽得体的外袍,那外袍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尊贵与优雅。
她动作轻柔而又熟练地将外袍递向华将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华将军看着递到面前的外袍,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激地望着自家夫人,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爱意与敬意。
紧接着,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衣裳,丝毫没有犹豫和尴尬,就像接过无数次普通的衣物一样自然。
他毫不犹豫地开始更换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约摸行了大半个时辰,马车在平坦拥挤的街道上缓缓前行,终于稳稳地停在了虚府门前。
那虚府的大门高大而威严,门楼上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门前守门的人一见到华将军府的马车,起初心中猛地一紧,脸上露出紧张的神色,他们深知华将军的地位和权势,生怕有任何闪失。
但很快,他们便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安排一人飞身进门通报,让府内的人做好迎接的准备,同时留下几人在门口恭敬地迎接着。
只见那几人微微低着头,眼神中透露出谦卑与敬畏,他们快速地迈着整齐的步伐,几步便踏过了长长的十几个台阶,来到马车前面后,便立刻恭恭敬敬地站立在那里,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华将军和华夫人下了车,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片刻之后,终于看见华将军先行快步走下马车,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们的心尖上。
随后,他转过身,满脸关切地搀扶着华夫人,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落寞。
仔细一看,能看出两人脸色不太柔和,似乎是想来虚府讨个说法。
“华将军、华夫人到!”
通报的那个小厮如同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在偌大的府邸中穿梭寻觅了好几个院子,那焦急的身影仿佛在寻找着迷失的宝藏一般。
终于,在那充满芬芳的花园之中,于那粗壮的香樟树下,他成功地寻见了正在耍刀的虚蝮。
此时,漫天的落叶如同一群欢快的舞者,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它们在空中旋转、交织,仿佛在尽情地展示着虚蝮那凌厉无比且带着疾风般的刀法。
每一刀落下,都仿佛能斩断空气,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气势简直令人胆寒。
当听到这一声通报时,虚蝮就像是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手中原本舞动得虎虎生风的大刀,此刻却仿佛失去了力量,再也无法紧紧握住,无奈地跌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刚刚还准备施展的腾飞跃起的招式,也在这一刻慌慌张张地稳住了阵脚,仿佛生怕露出一丝破绽。
“你说谁来了?”虚蝮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不安。
“禀主子,是华老将军跟他的夫人!”
小厮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声音虽不大,但却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了虚蝮的心头上。
虚蝮之前那残存的侥幸心理,此刻就像被一阵狂风席卷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华老将军和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