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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般出击,衙门里带刀的一下子全跑空了。

曹大人站在一旁还有些懵逼。

为了一个妇人要调动全衙门的兵力和村民们去找,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就算是将军夫人,但他听了一轮分析下来,那八成都是将军前夫人了,找回来,将军认不认还是一回事。

这女人啊,想法还是太天真。

曹大人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见后堂无人也无事了,躬身笑道,“有大人在此坐镇指挥,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何氏定能顺利寻回,下官这儿还有三天的卷宗要收录,实在需要暂时失陪一下。”

姜篱微笑着点了点头,“曹大人你忙你的,不用陪我。”

曹大人再次作揖,迅速出了后堂。

而最后留在后堂里的,补缺上来的新主簿小哥则一脸莫名:不是啊,下官小小文吏,怎么会留着三天的卷宗不写呢,替上官挡刀的命真可悲。

姜篱随后叫来春翘,让她去叫花鸡脚店那找步虚子,那一片商业区,大师傅无事就喜欢窝在那处。

春翘离开后,身边的婆子才问她要不要回家去。

姜篱摇了摇头,“我得在这等消息。”

婆子一听就急了,忙劝道,“王妃,恕老奴多嘴一句,这何氏昨日就已经跟着买家走了,这都两日了,恐怕都成别人家媳妇了,这找回来,老奴觉得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另一位婆子点头附和,“是啊,若我是那何氏,我倒宁愿没人来找,不知道自己丈夫成了将军,这次还领命回乡,将来还要荣归故里,这错过的姻缘,想想都憋闷,

再说了,找回来让她和将军见着面又如何,这心里总归是有根刺了,那将军还能不计前嫌接收她吗,老奴看,是凶多吉少。”

姜篱轻叹气,“你们说的这些我之前也想过,但我还是希望尽人事,听天命,我相信田将军经历过生死,应该看淡了很多东西,也许不会计较这个的吧。”

那两个婆子闻言互相对视一眼,这天底下,视女子贞操不重要的官人,她们还没听说过。

既然提到田将军的感受,姜篱想了想,找来纸笔,给萧铣希去了一封信。

将田将军家中今日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写了一遍,重点提了何氏改嫁他人后各种可能面临的情况,问萧铣希是否可以让田将军回来一趟。

衙门里能跑腿的人,只有那个呆愣愣瞧着还年轻力壮的主簿了,便拜托了他快马加鞭去翠山送信。

在县衙里吃了个简易的晚餐,姜篱和曹大人坐在后堂,对于招安流民灾民之事交换了意见,天色全黑之后,见曹大人脸上有了困意,姜篱也不好再打扰,跟曹大人说了有消息派人来通知一声,便告辞回家了。

出了衙门,她说要消消食,散步回去。

但走着走着,春翘就发现前头远远出现了南城门上的灯火,惊得她立刻跪地哀求,“小姐,咱还是回去吧,你可千万别再往前头凑了……”

“哎呀,我也没说要去,就在这儿等等消息嘛!”姜篱此时此刻也是相信自己就是等消息的,只不过是为了第一手消息,站得稍微靠城门口罢了。

春翘也根本说服不了姜篱,看着她家小姐一下一下往城门口挪。

她只能朝着空中大喊,“乘风侍卫,劳你去找轿夫。”

不让她家小姐去前头是不大可能的。

而这个时候的何香禅,情况究竟如何呢?这事还得从昨日早晨她跟毛牙人见面说起————

五两银子买来的汤药真是神效啊。

婆母这几年来时好时坏的咳疾,一剂汤药下去,面上就有了血色,咳嗽也减轻了许多,能勉强坐起身来。

当初对菩萨祈愿,只要治好婆母的病,她就该履行承诺了。

离别前夜,趁着婆母睡着,她是难掩心头离别,哭着向婆母诉说了实情,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趁着天光,悄悄地离开了家。

在与毛牙人约定好的地点会面,跟着牙人一路跋山涉水往山里去。

毛牙人跟她说,那户人家是流民,不敢下山,村里经过几代繁衍几乎都是亲戚,必须下山找媳妇。

那户人家可好了,老夫妻为人和善,只是儿子有些痴傻。

说是说找个人去传宗接代,实际上她去了,也只是负责那傻子的日常起居,其他的事儿一概不用操心。

香禅就是想到这个才答应的改嫁,身心都是垚哥的,她自然是做不了那种事,那傻子什么都不懂,她就当带弟弟一样带大那人就是了。

在关山背路口等了许久,那朱家老汉才颤颤巍巍赶到,那二人在大树后交谈了几句,她看着朱老汉给毛牙人塞了一只鼓鼓囊囊的荷包。

毛牙人走出来,笑眯眯叫她跟着朱老汉走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香禅终于来到这个小山村,进了朱家门,她才发现自己被人牙子骗得好惨啊!

墙上喜字,桌上红烛都已经摆好了,朱家的傻儿子站在一旁,但是……还有五个儿子站在旁边。

算起来,朱家可是有六个儿子啊,六兄弟都像大哥一样,对着她笑,一个比一个猥琐。

香禅的心瞬间就沉入了谷底,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心底萌生。

“不,我不嫁了!”香禅转身就要跑。

“砰!”一声,大门被朱家老夫妻俩更快地关上了。

朱老太上来就把香禅推倒在地,嘴脸陡变,阴恻恻笑道,“你说不嫁就不嫁?我们可是为了你花了二十两银子!我告诉你,你得同时嫁给我六个儿子,给他们生儿育女!”

香禅只觉得天崩地裂,心脏都要顿停,这才知道那毛牙人为何如此好说话,更愿意给她五两银子卖身,原来,这背后有这么多的阴鸷事。

可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谁叫她轻信于人。

一个闪念间,朱老太已将一块红盖头盖到了香禅头上来。

香禅尖叫着,死命反抗,可双拳难敌四手,朱家一家人蜂拥而至,扒拉着她,押着就要拜堂。

朱老太在旁嘻嘻哈哈地笑,“到了咱们这儿来,你是跑不了的,劝你还是想清楚,你一个嫁过人的寡妇,还想改嫁什么官家老爷不成?好好伺候我家这六个孩子,让你夜夜做新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