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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铣希语气粗急,强忍着满心火烧火燎的诸多情绪,沉声道,“这天底下有胆子诓骗本王者都只有一个下场,你当真要与本王死犟到底,否认昨夜发生的事?”

姜篱触上他的目光,又轻轻移向一侧,苦笑道,“王爷说什么,下官听不懂,什么昨夜?下官的丫鬟已经说了,字字句句属实,王爷大可派人去查,下官只是与一位朋友在外过了一夜,怎么这也有错?”

男人眸光似鹰,紧盯着她的神情变化,任何一点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姜篱咬了咬唇,她很不喜欢被他那样审视,但为了自由,她用力攥紧了拳头。

“王爷恕罪,下官并非王爷肚中蛔虫,真不知道王爷究竟为什么而来,又为何一直拿着昨夜的事斥责下官,王爷请明言,下官也好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萧铣希看着她这般淡定模样,心中的怒火腾腾。

可真要他明说,他也开不了那个口,相信是她到目前为止还是他的猜测,九分相信也会带上一份怀疑,故而昨夜一场春情说不得,至少现在不能让自己陷入被动局面。

而姜篱所表现出的镇定,则是从手机里学到的,自己的直播间绝不能被连线者带节奏,不管萧铣希说什么问什么,哪怕他现在浑身上下透出的危险让她心颤,只要她咬住几个关键点不松口,她就可以让他闭麦。

两人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姜篱瞪视的双眸泛酸生泪,她用力地抹了一把眼睛,怒道,“若王爷无话可说还请放开下官,下官还有公务……”

话没说完,显然最后这两个字把男人给彻底激怒了,又急又怒道,“在你心里永远都是公务重要,一个破县令,一点破实权,就让你生出敢愚弄本王的心思?信不信本王让你滚回京城去?”

姜篱惊慌地看着他,那双凤眸里的情绪,阴冷又凌乱,感觉下一秒他的手就会掐上她颈项了。

她沁出一身冷汗,许久才颤抖着唇瓣,哑声道,“王爷越说,下官就越糊涂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下官哪里做得不好要被罢官?死,王爷也该给一句明白话吧?”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狠厉的掌风将身边的木桌拆得四分五裂。

飞溅的木屑虽被男人很巧妙的为她挡了去,可姜篱仍感觉到如置冰火两重天里的煎熬,巨大的破坏力无不彰显着男人已焦躁到了极点。

“姜篱,你到底想怎样?”

她努力平复着心跳,抬眼去看他,那样高华倾城的面容,一双漂亮的凤眸已然覆上了一层猩红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句话敢说出来,姜篱都是抱着必死的心这么做的。

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只觉得今生从未如此动怒过。

第几次了还在装傻,仗着他对她的宠爱是笃定他不敢对她怎么着吗?

这一刻,他确实动了狠,想着让她吃点苦头便能道出真心话,但看到她颤抖不停的身体,想要扼住她喉咙的手竟然没办法随意志移动分毫。

他还是舍不得!

“昨夜那人是不是你?本王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别怪本王非常手段。”

姜篱目光急闪,有心虚有着急也有害怕,一个闪念间竟胡乱嚷出声来,“不是……所以王爷昨夜是碰了别的女子?利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下官,王爷这是何意?是要下官说一声恭喜,还是说一声无所谓?”

好在她的理智尚存,还能将回话说得有那么一点点合情合理。

见他微微迟疑,姜篱突然苦笑出声,“王爷这戏未免演得太过了,是当下官傻吗?”

这全是萧铣希的词啊,但当事人,没被激怒,神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命人将衙门里的婆使叫来。”语气很淡,一方面践行他的言出必行,一方面,又在端详着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请婆使,就是让人来给她验身!!

这件事姜篱考虑到了,她也找许曼娘打听过,如何让自己可以逃过检查,幸好这时代的检验手法还比较传统,基于表面,许曼娘给她用了药,她可以让婆使看不出破绽。

但是,该演的还是要演。

她用力从萧铣希手下挣脱开来,失魂落魄一笑,笑容凄楚令人怜惜,“婆使?呵,王爷昨夜宠幸其他女子,却找婆使给我验身?这是什么道理?”

萧铣希的手用力握了握,忍住了掐死她的冲动,沉声道,“本王认定便是你,你却在极力撇清,这又是何道理?”

原来他想激怒她,还在试探她!

“好,叫婆使。”姜篱轻轻一笑,须臾跪倒在地,恳求道,“验身之后,王爷……我们彼此放过吧!”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见了,包括门外的春翘和乘风,他二人竟意外默契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样都是震惊,都在对主子之间关系的不理解。

萧铣希退后了几步,竟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本王以为昨夜做那件事伤害了你,你使些小性子情有可原,原来,宁愿吃这哑巴亏也不愿意同我一起,好,姜篱你够狠……”

她将视线撤开,已不敢看他。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却又像一块巨石重重压在心头。

她还是暴露了,虽然她知道不可能骗得过他。

但她赌对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有自己的骄傲,不就是一个女人,勾勾手指,大把的女子对他趋之若鹜,她姜篱,算什么?

笑声渐渐大了。

就连门外的乘风都忍不住侧目,不由得心下一震。

他从未见过主子满目猩红的模样,一寸寸敛尽笑意,眼角眉梢只剩凌乱的暴戾。

“如你所愿,姜,县,令!”

冷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怒自威。

姜篱匍在地上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心口狠狠抽痛着,双眸涩得生疼,却不敢多有动作,直到春翘急促地声音响在耳边,“小姐,王爷走了,你快起来!”

春翘搭手过来扶起她,她才鼓起一点勇气往屋外看去,只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春翘将她扶到罗汉榻边休息,去寻人清理地上的残局。

姜篱怔怔地看着春翘和詹五扎进进出出的身影,眼角不断聚拢水气,终于凝成泪珠从眼眶滚落。

她胡乱地擦着,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完,最终掩面于臂弯中,无声哭了个痛快。

如果她跟他说,她觉得与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并非什么大事,二人能不能走到一起还得看未来相处,这种话说出来,萧铣希肯定认为她是个神经病。

他是不可能理解这种超前观念的,必然又要扯她是不是恋栈权利,甚至会利用他的权利不顾她反对强行将她娶回去,去完成他作为王爷,对天下臣民的一个交代和表率。

可那样正是她害怕的啊,任何一段感情刚开始发展都是美好的,只有时间才能检验他们能不能相守一生。

她就是这么直!

而他,也是那么高傲!!竟让她就这么混过去了,当然,也是他的彻底失望。

这就算从此之后,他与她之间,只剩下王爷与下官这一层关系了。

咬了咬牙,她轻轻抬起头来,突然想起自己回来这半天只顾着找许曼娘做局,忘记了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虽说她骑马而归,能感觉到什么从身体里流走,但为防万一,她还得去药铺买一剂落子药,以绝后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