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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篱会选何处布下埋伏?

是蹲在窦员外出了州府至无人荒野时群起而攻之。

还是等他进入石门县境内将其拿下?

亦或者在窦员外抵达云雨苑大门,即将要敲响彼此心灵之时,生生将他从天堂拉入地狱?

听完衙役给她介绍的几种抓捕时机后,姜篱摇了摇头,她有自己不同看法。

上述那些办法,换成任何一个男县令来做都好说,唯独她不行。

这个时代的设置就是这样的,女县令只有这一枝,是异类,无数双眼睛盯着她,就希望她行差踏错,让人抓了把柄。

她得师出有名。

还得防备邱和府衙门得到消息赶来提人,更要防止黄窦官商勾结,里应外合将证物销毁,来一个死无对证。

因此,捉拿窦员外,得用瞒天过海之计。

她让窦员外在天黑之前,如愿抵达云雨苑。

别苑啥环境,窦员外也无暇观赏,一心惦记着心上人。

远远地,就看着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正在花园凉亭里等着他。

巧笑倩兮,风情万种,唇上一抹红,比身边的红花更娇艳欲滴。

许曼娘精心烹制了几碟拿手小菜,窦员外则带来了美酒。

花前月下,美酒佳肴,一切都是那样刚刚好。

二人见面相视一笑。

别看窦员外一表人才穿得人模狗样,如今幽山别苑,四下无人,身体里的兽性恨不得能冲破皮肉挣脱出来,来一个酣畅淋漓。

几杯小酒下肚,他便猴急地紧紧抱住了许曼娘。

许曼娘强忍恶心与他周旋,诚惶诚恐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使不得呀员外爷,你我有家室之人,如此这般成何体统,让人瞧见,日后曼娘如何见人……”

窦员外凑嘴上来不停亲吻曼娘馨香柔嫩的脸颊,呼吸急促,毫无理智可言,“曼娘……好名字,哥哥我的小宝贝,你可知,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让我仿佛想起一千年曾经相恋却失散的爱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千年后,周王与神女又见面了,来吧,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说罢,开始撕扯许曼娘的衣物。

许曼娘欲拒还迎等待时机成熟,见着窦员外眼中迷离,唯剩兽谷欠,便提议道,“不如咱们进屋去吧!”

窦员外眉心一周,回什么屋啊,费事。

“没事,你我的仆人都在外面,主子在此,他们谁敢随意靠近……”窦员外眼眶猩红粗喘着说罢,挥手将桌上的饭菜全数扫落,将许曼娘按倒在石桌上。

许曼娘到底是弱女子,敌不过窦员外男人的绝对力量压制,为求计谋成功,为了她的自由身,她不得已,扇了窦员外一耳光。

“啪!”

好清好脆,好解恨。

当然,掌掴的力度她把握得很好,既能让对方清醒过来,又不至于破坏他的兴致。

“员外爷如此欺辱曼娘,我们还是算了吧……”许曼娘泫然欲泣的眸子看着他,委屈道,找准时机扭身从他怀中逃脱。

窦员外憋疯了都,就差这临门一脚了,还有什么不能依,赶紧好言哄骗,抱着人直奔卧室而去……

不多时,卧室里传来男女哼吟之声。

此处省略一万字……

只是,原应在房里的曼娘此时正站在屋檐下,神情漠然地静静等着月上柳梢,屋中声息消退,朝着天空放出信号。

随后,她才迈步走入卧室。

亥时二刻,数名男子怒气冲冲踹开别苑大门,呼喝着直奔卧房而来。

“砰——”一声巨响,漆黑无光的室内瞬间亮如白昼。

窦员外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一男人咆哮道,“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敢背着老子偷情,兄弟们,给我上,将这老杂碎绑了,送他去见官,我要他死!”

被人抓奸拿双了!

窦员外不待一秒迟疑就做出反应,要问他为何如此熟练,估计这类事平日也没少干吧。

他骨碌一下翻坐起身时,右手去摸自己的衣裳,左手抓着瓷枕,朝堵门的那群人扔去。

大邱没料到窦员外如此狡猾,还懂声东击西那一套,险些没躲过砸到头上来的瓷枕,幸好同僚拉了他一下,堪堪侧身躲过去。

瓷枕落地,化作万千碎片。

紧接着,各种家具武器,屏风,板凳,茶杯茶具,烛台等纷纷掷来。

趁此机会,窦员外已窜到了门边。

衙役避开攻击扭头一看,嘿,这还有自己送到手里来的,他们立即围拢过去。

这窦员外也是个狠人,大门出不去了,把牙一咬,一个纵身破窗而出。

“啊——”一声惨叫响起。

屋里人冲出门一看,窦员外狗急跳墙狼狈不堪趴在廊上起不来了,摔了个鼻青脸肿。

大邱一声冷笑,“这下看你死不死!”

伸手一抓,身后几人立刻上前来,将窦员外五花大绑,嚷着见官告状去。

窦员外不怕见官,但到底是家丑,见了官,此事就会传得整个州府都知晓。

他略微为自己的颜面,改变策略大呼道,“我可以私了,你们开价便是,要多少银子本老爷都能给!”

“谁稀罕你的臭钱,敢碰我的女人,老子要你的命!!”大邱冷冷叱道。

窦员外眉心一蹙,心中疑惑,奇怪,就算遇着仙人跳,对方也是冲着钱去的。

怎会有人较真,非要见官。

“我说的是银子,银子,三千两够不够,这些钱够你们逍遥半辈子的了,你们好好想想。”他继续游说道。

而回答他的,只是一张张不识趣的傻瓜脸。

窦员外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一群蠢蛋,死穷鬼,这辈子没闻过银子香啊,还有不爱财的?

非要见官,以为他就会怕了?!

他傲慢怒喝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去到公堂上,就是你们的时期,还不速速给我松绑,一切还有回旋余地,否则,本老爷定叫黄知府将你们这些玩仙人跳的骗子千刀万剐!!”

大邱呵笑,将窦员外丢进马车里,沉声道,“谁说要押你去邱和福?这儿是石门县辖下,要见,也是见咱县的姜大人!”

窦员外惊愕不已,姜大人?那个小小的女县令!

他旋即狂笑不止,蔑笑道,“就凭她也敢动本老爷?!我乃员外郎,有功名在身,她一个芝麻小官胆敢伤本老爷分毫,定让她死无葬身……唔唔唔!”

窦员外的嘴被大邱的‘咸鱼’堵上了。

马车载着他,一口气就跑到了石门县衙,被前来接案的衙役以与人苟且之罪投入牢中关押。

许曼娘见到姜篱,将在庄子里发生的那些事简明扼要汇报了一遍。

“辛苦了,今日多亏了你和甜儿姑娘。”

许曼娘内疚地赶紧福身道歉,“大人,罪妇未能按原计划行事,窦员外对甜儿无感,是否会影响对他的定罪啊?”

姜篱莞尔一笑,虚扶一把,叫许曼娘坐下喝茶才道,“许娘子不必为案子操心,接下来是衙门的活,你只需按照计划继续走下去就行。”

许曼娘想到自己多言打听衙门公事,怕被姜篱误会,赶紧又站起,诚惶诚恐道,“罪妇失言了,大人恕罪,罪妇这就去牢里,完成后续之事。”

“那就再辛苦许娘子一回。”

“大人客气了。”

姜篱朝衙役招手,带许曼娘以被告者身份与窦员外关押到一处去。

一个时辰后,胡一添那边也传来捷报,抓住了前来收骨粉的队伍亲信,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其他庄子的位置,成功保护了部分物证。

至于酿酒的秘方,估计是藏在窦家某处无法获得。

姜篱是有遗憾的,也有担心,没有秘方证明那些物证是犯罪工具,窦员外还有机可趁,若是大师傅在就好了。

可为防夜长梦多,她即刻决定连夜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