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又浑浑噩噩地处理着公司的事务,那简直是混日子。唐佳琪提起的动漫话题,早已被我抛之脑后。
快下班时,我接到了黄琨的电话,他约我去酒吧,还特意询问了李艺是否会来。
按照他给的地址,我来到了一条酒吧街,这里林立着众多酒吧,用那些文艺青年的话来说,这里很有格调。但黄琨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地方,以往我们相约,都是去撸串。毕竟,酒吧里的酒,不是我这种社会底层人士能轻易消费的,完全喝的服务。上次和王允在酒吧,一瓶酒就花了我600多,虽然氛围极佳,但肉疼的感觉难以忘怀。
走进酒吧,找了个座位坐下,便见一个穿着深V上衣、超短皮裙的女人走来,她丰满的臀部在皮裙下若隐若现。我还不知道黄琨这家伙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
那女人听从黄琨的吩咐后,便去吧台端来了两大杯看似啤酒的饮品。其实,我对酒吧里的事情一无所知。黄琨对那女人说:“我和兄弟想单独聊聊,有事再叫你。”
那女人在黄琨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便离开了。我疑惑地看着黄琨,他解释道:“杨霖,你这人就是太古板了。每次你和林夕约会,都是烧烤,你们完全没有真正体验过夜生活。今天难得李艺不在,就带你来见识见识。”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地方的?”我问。
“重要吗?但这种地方,也确实不适合你和林夕这样的人来。不过,在这种地方你才会发现,什么感情、名誉、悲伤,在这里都能用钱解决。就像刚刚那个女人,你只要能出得起价,她可以天天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还不用看脸色。”黄琨说。
“行吧,你的这套价值观就不要强加在我身上了,我消费不起。”我回应。
“今朝有酒今朝醉,放松一点,我看你们都活得太压抑了。”黄琨劝道。
“这种肉体上的满足,真的能让你满足吗?至少也得有点感情吧?”我质疑。
“感情?感情是这世上最最最稀缺的东西。就比如你,你和徐瑶有感情,我相信,毕竟学生时代的感情是纯洁的。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金钱而分道扬镳。
你和李艺之间,真的是爱情吗?你看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你和李艺现在能在一起,在我看来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你觉得你亏欠了李艺;二是我们真的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当然,作为共同的朋友,我还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就好好的去订婚,然后好好生活。
天下没有完美的事!又有多少人的婚姻有爱情?都是搭伙过日子罢了;我们一间宿舍的四个兄弟,现在看来,你是最有希望先结婚的那个!”黄琨分析道。
“跟我说么一套一套的,像是自己是情圣一样,你就没想过尽快结婚吗?”我问。
“当然想过,但你也知道,我的感情已经一点一点被磨灭了。刚开始我以为我找到了我的另一半,结果被骗了。然后是苏宁芳,又是小家碧玉型的,内心敏感得要命。”黄琨说。
“然后你就有借口在享受这种酒池肉林?”
“没品。”
沉默了好一会,黄琨已经喝完了杯子里的饮品,这比啤酒更浓,没长见识的我不知道叫什么。在他的招手下,刚刚那个女人走过来直接坐在黄琨的怀里,还嗲声嗲气地说:“又有什么吩咐?”
听得我全身起鸡皮疙瘩。黄琨叫她给我们再来一杯后,便起身离开了。“怎么样?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吧?”他问。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店里的其他客人。这里仿佛很容易结交异性。我注意到离我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女子,隔壁的一个男子拿着一个高脚杯很绅士地走向她们。刚开始她们还能保持矜持,但在男人的花言巧语之下,还是主动举杯。我都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信不信,那两个女的内心其实很想答应,只是面子上放不下而已。”黄琨说。
“哈哈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可笑。”
我大声地笑了出来,没有理会酒吧里的其他人。这时,我又喝完了一杯,有些不想再喝了。
酒越喝越多,这几天的不快也逐渐被遗忘。不得不说,酒是好东西。也难怪酒文化在中国传承了几千年,造就了多少脍炙人口的故事与诗词。
但在我不知不觉中,刚刚那个女人又来到我的面前,直接坐在我怀里。我就这样手足无措地愣在沙发上。这种事在情侣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对一个陌生人坐在怀里,手还不老实地摸着我的脖子,我有些不自在。
那女人见我没什么反应,便笑着对黄琨说:“哎哟,你这个朋友不会还是个处吧?怎么这么害羞。”
听着她很自然地说出这话,一点没有其他的表情,然后又将饱满的胸部贴紧在我身上说:“帅哥,放开些,只要你说想,姐今晚就是你的了。”
我感觉再听她说下去我都会有反应。我举起手中的杯子说:“其他就不用了,再帮我把杯子满上就行了。”
她没有理会我是怎么看待她的,反正是在笑,身子还在我身上扭动了一下便起身离开了。我看着一脸坏笑的黄琨骂道:“我说你小子,怎么一年就变成这个叼样了?以后不要带我来这种地方了,就是诱惑我犯罪。”
“哈哈,难道你不高兴?只要有钱,要什么都可以。我就是看着你正气凛然的样子就想给你治治。”黄琨说。
“以后不要叫我。”
“你以为我想叫,不过金从飞这混蛋昨天确实把我气的不轻。”
“不提了。”
自从宴璃殊结婚后,黄琨便变了一个人。其实我也能理解,当你没有期望后,便开始自暴自弃。又喝了两杯后,我有些醉意,便出门骑车回到家。
这几天,我也没有去其他地方。老爸老妈每天都要打电话来询问。原本我紧张的心情,在他们的电话唠叨下,更是紧张不已。老妈从穿什么衣服到要带什么东西过去,都要打电话来问。而李艺已经请假回去了。
就这样,离11月6号只有三天了。江雪每日都骑着她的电瓶车在昆明转悠,我就当是她在缓解心情吧。晚上,我躺在床上,开始紧张得无法入睡。我仿佛忘了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戒指!我还没有买戒指!其实我也很混蛋,这么长的时间,连一个戒指都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