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面怎么样了?”
“老样子。”
我来到收银机前,调了调后台数据,看了看今天的盈利情况:销售金额1853,盈利386。我又看了看前几个月的数据,便说道:“隔壁这家店开业以来,对我们的生意影响还是挺大的嘛。”
“那肯定嘛,以前隔壁还没有开业的时候,这个时候至少能卖2000多了。”
“我看8月的销售额也这么低,收银没有问题吧?”
在心里我还是不认为,金从飞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我想着这样隐晦的提示他,金从飞会明白我的意思。但金从飞面不改色,他又说道:“开业的时候我们在做活动嘛。”
我无话可说,我想,江雪在超市几年的经验,这点她应该有足够的依据才会和我说这事。
我又说:“江雪是我妹妹,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你帮衬着点,我在上班也帮不到你们。当初说开便利店,就是因为江雪在超市干了两年多,但她还小。”
“我们还说这些呀,其实小雪确实做得挺好的,进货那些都是她在弄。要不是晚上考虑到安全,我就上白班了。”
我知道金从飞说的是事实,送货的都是在中午或早上送来,上货自然便是江雪在忙了。但一天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是下午下班的时候,这时候店里又来了顾客,我没有多留。
开车在林夕的奶茶店门口转了一圈,见林夕还在店里,我便回到住处。回到住处,江雪正在乐呵呵地在沙发上玩手机。见我进来,叫了一声哥,便问有没有吃饭。
我表示自己去热,江雪还是放下手机,我便进了厨房热菜。我见江雪也进来,给我说今天她都做了些什么菜后,我便问她:“刚刚和谁聊,这么开心?”
江雪脸一下子便红了,有些羞涩,她才说道:“魏誉学。”
“你知道他家哪里的吗?”
“不知道。”
“你问过吗?”
“问过,他没有说。”
“那你觉得魏誉学怎么样?”
“挺好的。”
我继续热菜,我想着这事还得和江雪说一下。饭很快便热好,我端上桌子,便和江雪说道:“你知道你们隔壁的老板是谁吗?”
“不知道。”
“找机会问一下魏誉学吧。”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赞成我和魏誉学在一起?”
“江雪,我还是挺支持你寻找自己的幸福的,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我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但是凡事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知道吧。”
“嗯嗯。”
之后我便吃热好的饭,江雪又坐在沙发上玩起手机。这时我又想起明天便是刘青的婚礼,我得回家去一趟,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老爹老妈了。便转身问江雪:“江雪,明天我和杨雪都要回家去,你想回去吗?”
“我倒是想回去的,不过没人跟我顶班。”
“没事,我给金从飞说一下,我们回去两天就回来。”
“那好吧。那李艺姐回去吗?”
“我还没有问她,待会我问问。”
“那我去店里拿些东西回去给干爸干妈吃吧。”
“行吧,待会我和你一起去。刚刚我也去店里,我忘了。”
“不用,我去拿就行,顺便和金老板说一下。”
说完,江雪便拿起钥匙出去了。我又吩咐她直接将东西放在车子后备箱。我一边吃饭,一边给李艺打了电话。电话很快便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你先不说,我猜猜你要给我说什么吧。”李艺兴奋地说道。
“那你猜一下,我要说什么?”
“我猜你是要问我放多久的假,问我要不要回家。”
“嗯,猜对了,想要什么奖励?”
“都有什么奖励?”
“一吻。”李艺回答。
“呦,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不简单。”
“哈哈哈,那放几天假?”
“我们放六天,怎么样,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没有想到李艺是想让我和她一起回她家,但我这边刘青的婚礼我不得不参加。毕竟高中的这些同学里,我们也有好多年没有见。但李艺想回家,我一时也不好拒绝,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怎么的,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我很想和你去你家,但我也想让你和我去我家,怎么办?”
“你怎么想起回去了?”
“我同学明天结婚,答应了不回去不好。我还想着让你陪我去呢。”
李艺也陷入了沉默,我是希望李艺能答应我回去。试想,在朋友的婚礼上带上自己的女朋友和大家认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我继续吃着饭,许久,李艺才回答说道:“杨霖,明天我不能陪你回去了。外婆正好是3号的生日,今年正好在国庆节。往年我都没有时间回去陪陪她,我想今年回去。”
“那好吧,待会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你帮我给外婆带去。还有那件事你不要忘了。”
“那件事?”
“就是和叔叔阿姨商量一下我们订婚的事。”
“我记住了。东西就不要送来了,你买我买都一样。”
“那不行。”
“这么远我不好带。”
……
没有和李艺达成一致,心里挺失落的。吃完饭后,我将碗洗好,回到沙发上。没过多久,江雪便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朋友圈,这时唐莹也发来消息。看着唐莹的消息,我心里便有些犯难。我心里只把唐莹当朋友,但那晚在学校的事让我不知所措。
我一边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不敢与她走得过近;一边又不希望她离得太远。人吧,就是在这种矛盾中活着。它不比吃火锅,喜欢吃辣的和吃不了辣的坐在一桌,可以选个鸳鸯锅,这样就能让双方都能满足。但人生就没有两面性,要么遗憾,要么成全。
“国庆节有什么安排?”
“回家。”
“能带上我吗?”
看着屏幕,我知道那个原本的唐莹又回来了。因为这种为难的问题,唐莹是聊一次天便丢一个。我没有犹豫,回道:“行呀。”
“这么大气?”
“你不回家吗?”我问。
“不回。”
“哦。”
简单的一个“哦”字,便是扼杀热情的利器。唐莹也没有再和我说什么。我洗漱完后,便躺上床。因为李艺没能和我回家,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特别是在众多老同学面前,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多少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