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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暗云翻滚。

潘混子摇晃着醉醺醺的身子,踉跄着走向严寡妇家。

今天喝的牛鞭酒劲头十足,直冲脑门,让他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淫邪光芒。

“严婶子,开门!”潘混子粗鲁地拍打着门板,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今晚老子要好好疼爱你!”

屋内,严寡妇蜷缩在床上,腹部隐隐作痛。

她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适。听到潘混子的声音,她心中一阵恶心。

“潘大哥,我身子不适,今日就算了吧。”严寡妇虚弱地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潘混子闻言,怒火中烧。

他狠狠地踹了一脚门板,咆哮道:“放屁!你个贱货,敢拒绝老子?”

严寡妇担心潘混子继续胡闹下去,可能会被邻居听到动静。

于是不情不愿的打开门。

就在此时,潘混子的目光突然被一道娇小的身影吸引。

只见严彩凤刚从厨屋里忙活完,准备回到自己的闺房里。

月光下,少女青涩的身影显得格外娇小玲珑。

一股邪念瞬间涌上心头,潘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嘿!既然你老娘不愿意招待我,那就换你来吧!”潘混子一把抓住严彩凤的手腕,狞笑道,“十三岁,正是开苞的好时候!来尝尝叔叔的厉害!”

严彩凤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放开我!救命啊!娘,救我!”

她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隔壁屋内的严青牛,听到妹妹的呼救,立即冲了出来。

少年虽然瘦弱,但眼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放开我妹妹,你这个畜生!”严青牛怒吼着,挥舞着拳头朝潘混子扑去。

然而,年轻的身躯哪里是成年男子的对手。

潘混子轻蔑地一笑,抬脚就是一记重踢,将严青牛踹飞出去。

“小兔崽子,敢管老子的闲事?”潘混子狞笑道,“等老子玩完你妹妹,再来收拾你!”

严寡妇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也冲了上去。

看到女儿被欺负,母性本能爆发。

她不顾一切地扑向潘混子,与他扭打在一起。

“放开我女儿!你这个畜生!”严寡妇歇斯底里地喊道,指甲深深抓进潘混子的脸颊。

潘混子吃痛,松开了严彩凤。

他恼羞成怒,一巴掌狠狠抽在严寡妇脸上。

“贱货!敬酒不吃吃罚酒!”潘混子咆哮着,“今晚老子就要把你们娘俩一起办了!”

混乱中,严寡妇的手摸到了放在门边的剪刀。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抓起剪刀,用尽全身力气刺向潘混子的胸口。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潘混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剪刀。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随即轰然倒地。

寂静降临,只有潘混子的抽搐声和血液流淌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严寡妇和两个孩子呆立原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月光下,仨人的脸色苍白如纸。

“完了…出人命了…”严寡妇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绝望。

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严寡妇镇定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转向两个孩子。

“青牛,彩凤,你们听阿娘说。”严寡妇的声音颤抖着,但语气坚定,“你们快进屋,锁上门。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等阿娘回来。”

“阿娘,您要去哪?”严青牛惊恐地问道。

“别问了,听阿娘的话。”严寡妇强忍泪水,将两个孩子推进屋里,锁上门。

她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家,深深地叹了口气,踉跄着向陶湘玉家走去。

月光下,严寡妇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她的脚步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地狱,但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来到陶湘玉家门前,严寡妇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

陶湘玉打开门,看到蓬头垢面的严寡妇,不禁一愣:“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严寡妇突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她将杀害潘混子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陶家众人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屋内鸦雀无声。

陶湘玉心中五味杂陈,既惊讶于严寡妇的行为,又对她的遭遇感到同情。

有那么一刻钟。

她甚至觉得严寡妇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相反还有些可怜。

“你起来说话。”陶湘玉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严寡妇的肩膀。

严寡妇坚持不肯起身:“我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

她哽咽着说,泪水模糊了视线,一个劲的磕头:“但求陶家大姐可以让我的两个孩子,将来在陶家领点差事,混口饭吃。

我虽然与你有过节,但我从未陷害过你。况且,孩子们是无辜的。

严家的15亩田地,肯定要卖掉拿去赔钱给潘家人,到时候两个孩子就没有活路了。

别让他们饿死街头,求求你了,陶家大姐!”

陶湘玉沉默片刻,终于点头答应:“你放心,我答应你,会给青牛和彩凤谋一份差事。”

得到承诺的严寡妇如释重负,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

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来。

“谢谢你,陶家大姐。”严寡妇深深鞠了一躬,“我这条贱命不值什么,只要孩子们能平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陶湘玉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真的要去自首吗?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严寡妇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大景朝的律法,陶家大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她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陶家大姐,可否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等我死后,青牛和彩凤若再遭人欺负,必要时,还请陶家大姐帮忙出面震慑一下。陶家大姐说的话,我相信村里的人还是会听的。”严寡妇的声音哽咽:“我...我不能再保护他们了。”

陶湘玉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我也可以答应你。”

严寡妇最后看了一眼陶家众人,转身走向朱村长家,准备自首。

夜风呜咽,仿佛在为这个不幸的女人哀悼。

月光下,严寡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留下的是一个关于母爱、贫穷与命运的沉重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