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二虎被狠狠地踹得狼狈不堪。
他连滚带爬地逃到了一根房柱下,才得以短暂喘息。
然而,豆豆仿佛早已潜伏在暗处,突然之间猛地扑了上来。
“啊!”
鲁二虎的左手背,被豆豆一口咬破,鲜血顿时涌出。
陶湘玉笑着称赞:“豆豆,好样的,今晚一定给你吃肉加餐。”
“汪!汪!”
豆豆听到主人的夸奖,尾巴摇得更加欢快了。
鲁二虎却只能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背,愤怒地咆哮道:“你这只贱狗,老子回头就将你宰了!”
“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陶湘玉取出着事先准备好的木棍,毫不留情地向鲁二虎展开了二次的攻击。
鲁二虎一旦护手,她便瞄准其双臂连番击打,打得鲁二虎像一名双手忙乱的杂耍小丑。
若鲁二虎守护腿部,她则集中火力猛击其双腿,打得鲁二虎犹如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总之,无论鲁二虎如何防御。
只要他捂到哪里,陶湘玉就打到哪里,专攻其痛。
期间,陶湘玉有好几次击中鲁二虎后脑勺、太阳穴、或者脖颈处的机会。
这几个人体的要害部位,只需来上一记闷棍,便足以让鲁二虎当场命丧黄泉。
虽然陶湘玉很想就此了结了鲁二虎,但是她今天的目的并非杀戮。
况且,即便真要行凶,也应选择隐秘之时、隐秘之地。
犯不着光天化日在自己家里杀了,惹上官司。
在激烈的对抗中,鲁二虎感到自己几乎无力回击。
他左右心一横。
不顾身上的淤青剧痛,毅然决然地直面陶湘玉挥来的棒击,并趁机用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木棍,猛地将其夺了过来。
接着,他抬起左膝盖发力,将那根木棍硬生生地折成两截。
不得不说,男子的防御力确实强悍,尤其是像鲁二虎这样的彪形壮汉。
即便被打了这么多下,只要攻击未触及要害,就还能有反抗的余地。
陶湘玉见自己的武器被摧毁,便谨慎地后退了几步,不再贸然进攻。
“汪!汪!汪!”
一旁的豆豆和黑妞,急忙欲上前护主。
陶湘玉则安抚它们:“乖,你们先退到一边,我担心等会误踩到你们,我的仇恨我要亲自雪耻!”
豆豆和黑妞顺从地离开,但并未走远,焦虑地注视着。
它们一旦发现情况异常,便准备毫不犹豫地扑上前去撕咬。
鲁二虎的嘴角露出得意之色,说道:“嘿嘿!你个小骚货没了武器,这下没辙了吧!
连狗都被你轰跑了,如此自大,你究竟从何而来的底气?”
他一边轻揉着被打得红肿流血的伤口,一边缓缓朝陶湘玉逼近。
鲁二虎也听到过传言,知晓陶湘玉幼年曾偷拜高师学艺,会一些拳脚功夫。
然而,他坚信,女人的力气再大,哪能大得过男人?
即便女人将身体锻炼得再怎么出色,也难以匹敌男人的结实与抗打之力。
一旦他能近身将其控制,陶湘玉便再也无法施展任何花样技巧。
陶湘玉冷笑一声:“没了武器,老娘也照样能让你如同丧家之犬!”
她若真想下死手,那么在第一个回合,便会直击其头颅,而非仅仅背部。
之所以缓慢消磨,不过是想延长鲁二虎承受折磨的时间。
鲁二虎大放厥词,回道:“老子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上次是你装死,老子才没能上成你。但今天,老子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然后,他如同一头发疯的蛮兽般,向陶湘玉扑去。
陶湘玉轻盈地一侧身,就机敏躲过了鲁二虎的肉盾冲击。
在鲁二虎调整时姿时露出的破绽中,她迅速找到了一个最佳的攻击时机。
陶湘玉猛地用右腿发力,一记准确无误的左旋踢,狠狠地击中了鲁二虎的腹部。
“呕!呕!”
鲁二虎被这一脚踹得不轻,痛得他弯腰半鞠在地,口中不禁喷出几口酸水。
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陶湘玉的身手。
鲁二虎试图给自己挽回一些男性尊严:“要不是老子今天喝了酒,能让你讨到便宜?”
陶湘玉的语气满是不屑:“少扯这些有的没的,要不是老娘刚才有意留手,你现在早已脑袋开花!”
鲁二虎艰难的想要再站起来:“小骚货,看老子不弄死你!”
对手尚未起身,这又是一个绝佳出手的好时机。
“咚!咚!咚!”
陶湘玉的拳风骤起,仿若暴雨倾盆,三连勾拳连环出击。
每一击都狠狠地打在鲁二虎的头顶、面容和下巴上面。
“滋啦~滋啦~”
鲁二虎在这股攻势下,鼻血如泉涌般四溅。
他双膝微屈触地,双手紧掩鼻孔,目光空洞而迷惘。
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心神俱失,一时间难以从那混沌中挣脱回过神来。
随即。
陶湘玉迅速凝聚全身之力,使出一记狠厉强烈的侧肘击,撞击在了鲁二虎的胸廓之上。
“咔擦!”
空气中回荡着一声肋骨断裂的清脆声响。
鲁二虎哪怕再皮糙肉厚,却也抵挡不住骨头碎裂的剧烈痛楚。
他趴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连最细微的呻吟声,都无力从唇边溢出。
过了好一会。
鲁二虎才以极其狼狈的姿态,双手合十高举,以求宽恕。
他低声下气地恳求道:“饶我...一命...我错了...求你...求你...别再打了...”
陶湘玉戏谑的说道:“嗯,倒也不是不行,你现在学三声狗叫,我就饶了你!”
“汪...汪...汪...”鲁二虎想都没想,就立马听命照做。
陶湘玉的心里,一时竟有些悲哀。
都说泥人还有三分血性。
原身还真是命苦,竟然摊上了这么个,没有骨气的男人。
“汪呜~汪呜~汪呜~”
站在一旁的豆豆和黑妞两只狗,甚至都发出了阵阵哀鸣。
仿佛在用它们的方式,表达对眼前之人的瞧不起。
鲁二虎才不管那么多,他此刻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眼下逃离是唯一的目标。
只要能够摆脱束缚,对他而言,便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他捂着胸口,怯生生的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那便这样吧!”陶湘玉淡淡回道:“你已伤至这般田地,还学了狗叫,我便让你如愿离去。”
鲁二虎话不多说,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