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标段结的高吧?”庞凤刚有意识地问。
“是啊,不是一般的高。”
“那个,没听说别的标段做没做工作?”“我听说给了一百万。”
“程总,你是不是想结的合理就行,不想高也不想低?”
“现在只能这样了。”
“我给你个建议吧。”
“您说!”
“你找个预算高手,别怕花钱,一定要算得准算得明白,然后采取走司法鉴定程序重新核准。”
“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安排,胜算的机率占多大?”
“必胜无疑!”
“那好先谢谢了!”
庞凤刚和程先的谈话结束了。
通完电话后,庞凤刚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禁感叹道:“一个小小的财审员,竟然有如此胆量,简直肆无忌惮!”他对这起事件感到震惊和愤怒。
庞凤刚心想,对方竟敢索要高达一百万的巨额资金,实在是胆大包天。
由此推断,此人绝非只收过这一笔钱,恐怕还有更多的贿赂。
而那个退回一万块并声称拒绝受贿的人,更是让他觉得可笑至极。这种所谓的正直典范,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庞凤刚意识到,当前的社会风气存在严重问题,原本正常的事情变得扭曲。这些做财审的人员大多是临时工,流动性大,没有稳定的职业保障。
因此,他们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肆意敛财,胆大妄为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他们的行为无异于间接恶毒地吞噬国家财产,中饱私囊。
庞凤刚决定深入调查此事,揭开背后的真相,将这些不法分子绳之以法,以维护国家利益和社会公正。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所谓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付出的金钱最终会以加倍的形式回馈回来。
许多从事财务审计工作的人,他们的贪婪程度简直令人咋舌。他们宁愿将你审查至破产,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如果你不乖乖掏钱,后果将会十分严重。
庞凤对心中暗暗叹息,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然而,他刚刚给予飞龙建筑公司的建议并非毫无根据。如果确实存在明显的不公平现象,那么赢得这场官司只是时间问题。
爱情或许难以长久,但亲情却是永恒不变的。为了爱所做出的牺牲也是永恒的。庞凤刚已经察觉到莫盈可成为了母亲,而他自己则是孩子的父亲。这个发现让他感到无比激动和幸福。
从他发现她身上的迹象那一刻,他就已经意识到她背着他做了什么。现在事情还没有明说,他还不便早下结论,但是他也清楚,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然而男人毕竟思考问题的方式是独特的,他有种急切要见到孩子的感觉。
与程先通完电话,他才把思路回到莫盈可身上,他在想他该怎么开口说,是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还是委婉一些,最好不要迫不及待,让她自己主动说更好,如果过早地提及此事,会不会让她更为难,需要时间慢慢陈化。
庞凤刚不禁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勇敢地将孩子生了下来,那必然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如果没有坚定的意志力作为后盾,她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毕竟,庞凤刚终究是个有身份的人,城府深沉,尤其擅长应对各种棘手的情况。而在处理感情问题时,他也能清晰地分辨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站在莫盈可成为孩子母亲的立场来看,庞凤刚所面对的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女人。尽管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另外一回事,但实际上却等同于他有了两个女人为他生下了孩子。这种复杂的情感纠葛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惑。
老来得子的欣喜无以言表,兴奋归兴奋,却不宜宣扬,心照不宣就行了。他的确想有个儿子,当年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他要不了,等可以要了,夫人又生不了,只能带着遗憾默认了。
那么莫盈可为什么还继续隐瞒呢,凭他们的私情,她大可不必有什么顾忌,直接说就可以了。
看来莫盈可之前所有的多虑都是多余的,一切担心也是不必要的。现在他觉得轩晓雅和自己更贴心了,一开始他们在一起只是互为取悦,谈不上什么深情,然而事情发生了质的变化,感情升华了,甚至发展到有如夫妻一样的情意。
在估摸到莫盈可生了孩子之前,庞凤刚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如同是在吃牛油果,回味无穷;而和莫盈可在一起新鲜,但没有回味。啊,他需要重新面对莫盈可了,他的婚外情又添加另一个枷锁——责任。
心灵感悟之后,庞凤刚心绪恢复了平静,他决计不要跟她提及他猜测到的事,而希望她会自觉说给他听,不管怎么说,他都会温和地对待她,不跟她发脾气,以减缓她带有恐惧的心理压力。
不论出于何种想法,他都会原谅她,而不想说出会让她的心有被伤着的感觉的话。
估计轩晓雅已经知道了庞凤刚发现她身体的变化的原因了,如果他再漠然处之,弄不好反倒增加而不是减缓了她的心理负担,故庞凤刚要采取主动的方式。
他在思考是在单位说呢,还是约出来找个僻静的地方说,没有想好,就暂时搁下了。不料莫盈可却主动出击来找他了。就在办公室。
“你知道了?”莫盈可一开口就问,但很怯懦。
“你说呢?”
“我有点不敢说。”
“还是知道了不是?”
“你怪我吗?”莫盈可似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低着头说。
“我没想过。”
“你就不生气?”
“哪是生气那么简单。”
“还是你包容我。”
“你呀,真是够虎的,要知道生个孩子容易,养起来有多难啊!”
“没事,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说……”
“我是说以后的事多着呢,要比十月怀胎难多了。”
“我有数,我会打理好的,累不着。” “现在孩子跟谁呢?”
“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