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二旺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进了 95 号院。他那粗壮的双腿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能震得地面微微颤动。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刚刚跨进院子没走上两步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转过身来,又朝着来时的方向急匆匆地走了回去。
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隋二旺强烈的鄙夷之感。她冷哼一声,暗自嘲讽道:哼!刚才叫得那么响亮,喊得那么起劲,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这会儿?事到临头居然就害怕了?退缩了?真是个没用的窝囊废!原本还真想指望他能帮我讨回受伤的补偿呢,这下可好,看来是根本没戏!
一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又回忆起了何雨柱曾经对自己的种种好处。要是当初……唉,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现在已经没有如果可言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她自己去面对和解决。
如今,易中海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在这个院子里再也无法给她提供任何帮助。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想尽办法再次将那个傻乎乎的何雨柱拉拢到自己这边来。哪怕为此需要付出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她也在所不惜。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充满是非和龃龉的院子里继续生存下去,才能带着自己和三个孩子重新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奶奶的,她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难道凭借自身的资本与功夫,自己还会比不上秦京茹那个初经人事的小丫头片子不成?想当年,自己嫁给贾东旭的时候,就是靠这两样将他轻松拿捏的,要不然自己也不能前后生了这三个孩子只可惜啊,那贾东旭最终还是命薄福浅,竟惨死于车间之中。
此刻,隋二旺的目光落在秦淮茹微微皱起的眉头上,他的心猛地慌乱起来。只见他连忙开口解释道:“怀茹,你千万被误会,我可不是怕了许大茂那个混蛋,我这是头一回来你们这个院子。刚才我一门心思只顾着担忧你的伤势了,竟然忘了问你许大茂是住哪间房子,所以这才回来了。”
听到这话,秦淮茹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终于稍稍有所舒展。想想也是,自己刚刚的确是有些心急了,于是她用手指了指院子里的方向,缓缓开口道:“隋大哥,也是怪我粗心了,后院东厢房住的就是许大茂他们家。”
隋二旺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高高举起自己的拳头,脸上满是自信与决心,信誓旦旦地说道:“行嘞,怀茹,你就先安心回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带着许大茂那个混蛋去你家,让他好好给你道歉!”
话音未落,就见他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一般,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院子里。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隋二旺刚刚走到中院的时候,便一眼瞧见了正站在那里跟何雨柱有说有笑的许大茂。
刹那间,隋二旺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许大茂面前,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嘿!好你个许大茂,可真叫我一顿好找啊!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本来还寻思着要去你家里找你呢,没承想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人闲聊!”
他抬手指了指院子大门的方向,再次对着许大茂怒喝道:“怀茹的脚都已经伤成什么模样了,而你身为邻居,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亏你还是咱们轧钢厂的领导呢,就这样对待邻里街坊吗?像你这样冷漠无情、毫无担当的人,也配待在领导的岗位上?”
许大茂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好像傻缺一样的家伙。这家伙看起来似曾相识,但任凭许大茂怎么绞尽脑汁去回忆,却始终想不起究竟在哪儿见过此人。不过嘛,既然这人提及了秦淮茹,而且还知晓自己身为厂里的领导,那十有八九应该也是轧钢厂的员工没错了。
而且有一点许大茂可以确定的是,在轧钢厂副科级及以上级别的干部当中,绝对没有这号人物存在。如此一来,许大茂心里暗自思忖着,似乎完全没必要去理睬这种小角色,否则岂不是自降身份,太跌份儿啦了!回头万一再传出些对自己不利的消息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然而,站在一旁的何雨柱可不像许大茂那样心思缜密、顾虑重重。一听说秦淮茹受了伤,他的身体瞬间便做出了反应,下意识地抬脚就准备朝院子前面奔去。但就在他刚要迈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声。这声咳嗽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何雨柱从冲动的边缘拉了回来。
刹那间,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好家伙,自己瞎激动个什么劲!那秦淮茹是伤是残还是生死未卜,如今和自己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索幸此刻自家媳妇不在场,不然的话,恐怕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想到这儿,何雨柱不禁感到有些羞愧难当,于是略带几分难为情地转头望向许大茂,脸庞上也浮现出一抹既充满感激之情又略显尴尬之意的笑容来。
不过当他转头看向隋二旺的时候眼中却是凶光毕露,奶奶地,就是这个王八蛋害的自己失态,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伸出手他一把就将隋二旺拽到了一边,对着许大茂开口说道:
“大茂,你先回家先喝着,哥们先把眼前这档子事了了。”
看着一脸愤怒的何雨柱,许大茂不禁心中暗想道:幸亏今天是自己在,要不然这傻柱子今晚非得让秦京茹给撵出家门不可,现在要想让他放过这个傻缺显然不可能对,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开口说道:
“柱子,还是放了他吧,毕竟怎么说都还是一个厂子的工友,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该喝酒喝咱们的。”
何雨柱闻言冷哼一声只得作罢,不过他还是恶狠狠的瞪了隋二旺一眼,这才悻悻然的松开了手。
不过让他没料到的是,自己刚松手,可对方却是啪的一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好啊,我说看你也眼熟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始乱终弃的臭流氓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