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南晚欲言又止,“她打得过?”
“打得过,怎么打不过,也不看看她老爸是谁。”
翟星月的爸爸可是他师父啊,女儿能差吗。
“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都是从小就跟着卫兵做体能训练的,也会跟着练一些基本功,然后家里长辈都会教一些散打格斗之类的。”
“沈初白看起来够娇气吧,白白嫩嫩像条手无缚鸡之力的奶狗似的,真要打起来,你都不是他对手。”
“翟星月就更不用说了,完全遗传了她老爸的基因,爬树她最高,打架她最猛,她爸刚开始其实并不打算教她武术,而是想她当一个温柔优雅的小公主,结果琴棋书画一学就废,武功一学就会。”
南晚好奇,“那你跟她,谁厉害。”
“理论上是我。”
“理论?”
“我厉害,但真要打起来,我也不能把她往死里打啊,两家人住隔壁,我跟她有仇,又不是我爸妈跟她有仇,这个面子总得给吧,而且她爸爸是我师父,我能真的跟她打吗。”
顶多就是揍一顿,来真的肯定不行。
就比如今天在商场,他可以一脚把她从五楼踹下去,但他能吗。
每次出招都得在心里预估一下,必须在翟星月能够自保的范围内,但又能打到她,会束手束脚很多。
翟星月那人精明的很,知道他会手下留情,所以从不留手,拳拳到肉!
霍阑川忍不住吐槽,“提到翟星月就烦,她爸那么低调,也不知道怎么生出一个这么自恋的女儿。”
真的超级超级自恋,一般人发现别人暗恋自己,都会羞涩或者沾沾自喜,她不!
一巴掌扇过去,你他娘的长得那么丑也敢暗恋本仙女!
南晚接话,“像她妈妈?”
不是像爸爸,那估计是像妈妈了。
霍阑川却是摇头,“不知道,她没有妈妈。”
“没有妈妈?”南晚有些懵,“她妈妈去世了吗。”
“不清楚,她是出生后被人扔在军区大院门口的,当时还没满月,留了一封信,说是翟高卓的女儿,所有人都懵了,然后带去做亲子鉴定,真的是师父的女儿。”
至于她妈妈,没人知道是谁,也没有人知道翟星月是怎么来的。
去问翟高卓,他脸黑得跟什么似的,问谁是女儿妈妈,当场发飙打人。
有好事者就去查,根据信上翟星月出生的日期往回算,怀上的时间,是翟高卓去执行一个卧底任务期间。
然后就有人猜测,翟高卓执行任务的时候,可能被人骗身了,留下一个孩子。
否则怎么解释他提到孩子她妈就黑脸。
翟高卓很讨厌翟星月的妈妈,每次提起都像别人杀他全家一样,但对翟星月却非常溺爱。
翟星月在京都那么嚣张,见人就打,除了她自己能打之外,更大的原因是她背后有个权势滔天且溺爱无底线的老爸。
“翟星月今年多少岁?”南晚问。
“二十。”
二十岁,再加上怀孕一年,那翟高卓应该是二十一年前遇到翟星月的妈妈。
二十一年前,她妈妈没有离开过南城,每天都接送她上学。
而且那个时候,她妈妈和方重阳感情正浓,肯定不会做出背叛家庭的事。
翟星月应该跟她家没有关系。
那就奇怪了,她跟翟星月怎么会长得那么像?
她的脸完全遗传了南可盈,翟星月又是遗传了谁?
“老婆,你在想什么?”
“想翟星月。”
霍阑川脸黑了下去,两手捧住她的脸,将她的头抬起来,四目相对。
“你想她干嘛,离她远点!”
“嗯?”南晚眼里划过一丝迷茫,“为什么。”
哦对了,还有一个问题没问。
“你为什么怕我知道翟星月的存在?”
提起这个,霍阑川的脸色非常难看,“刚刚不是说了吗,怕你好奇去调查她,然后被她反过来注意到你。”
他刚刚有说这个吗,可能太生气了,没留意。
“为什么怕她注意到我?”
霍阑川帅气的脸扭曲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知道她为什么出国吗。”
“为什么。”
“我拿她的照片,p成男的,然后让一位在m 国旅游的朋友发给她,说遇到一位长得跟她很像的帅哥,她就屁颠屁颠追过去了。”
一找就是四年!
“啊?”南晚没听懂。
“水仙恋啊,超级自恋狂,她最爱她自己,喜欢的类型就是她的脸,有个长得很像她的帅哥,立刻就追过去了。”
南晚跟翟星月长得一模一样,那就是她最喜欢的类型啊!
他能不怕吗!
南晚目瞪口呆,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她喜欢……我?”
霍阑川面色扭曲了一下,真特么够够的,防男人也就算了,现在连女人都要防!
烦死了!
“总之你离她远点,不是什么好人。”
南晚还没转过弯了,她觉得翟星月应该不会,这太夸张了。
就算再怎么自恋,也不能把性向都掰弯了啊。
但想到翟星月看到她时两只眼睛亮得跟电灯泡似的,又迟疑起来。
霍阑川暗戳戳地说道,“翟星月那个人非常聪明,但是聪明不用在正事上,她今天知道我跟你结婚了,立刻就改变策略挑拨离间,老婆,为了破坏我们的感情,她肯定还会再作妖的。”
“哦,这个不用怕,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她破坏不了。”
霍阑川一噎, 表情耷拉下来,“老婆。”
这声老婆叫得特别委屈。
“干嘛。”
“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是不信我吗。”
“信你什么?”
“信我跟翟星月没有关系啊。”
“我信,那又怎样,这不影响你骗婚的事实,也不影响我要离婚啊。”
霍阑川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这特么不按常理出牌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演下去了。
算了硬演吧。
“她造谣能力那么强,为了破坏我们的感情,肯定还会继续造谣,我有嘴也说不清。”
南晚微微蹙眉,不明白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然后呢。”
“我有一个一劳永逸,让她永远也造不了谣,就算造谣也没人信的方法。”
南晚心不在焉地问,“什么方法。”
“我们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