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一身光润亮泽的绸缎旗袍,更勾勒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
一头时髦的大波浪卷发,慵懒的披在肩头,闪着像黑缎子一样的光泽。
外面还披了一件轻柔的白色狐毛披肩,更显得她整个人贵气十足。
耳朵上坠着的翡翠耳环,随着她的步子不断的摇摇晃晃。
许大茂已经看呆了。
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摔到地上。
这时候却听到身边的江波冷声说道: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陈雪茹微微收了下脚步,看到江波表情严肃的问她,她有点心虚。
不过,很快她又款款地走过来,脸上笑容妩媚,半是撒娇半是求和的说道:
“怎么,不欢迎我来啊。”
她那温柔绵软的声音,加上勾人的眼神,让许大茂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只可惜,陈雪茹不是对着他说的。
如果是对着他说这个话,许大茂色心萌动,真想命都给她。
“不是没让你这时候来吗?”
“人家正好到这附近办事,想起来你好像就住在这附近,顺路来看看你嘛。”
陈雪茹笑着解释道。
江波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
陈雪茹的突然出现,虽然没有影响什么,但是让他意识到,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她很有可能会自作主张的做出一些计划外的多余动作。
在这一点上,徐慧真就比她强多了。
短短的一瞬,江波已经在心里决定,将陈雪茹排除在合作范围之外了。
“你不会生我气了吧?”
想明白这一点,江波心里反而放松了。
冲她微微一笑:
“不会。”
陈雪茹也在观察着他的表情。
本来,今天并不是她和江波约定的时间。
但是那天在小酒馆分开之后,她一直想着能再见江波一面,就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看到江波脸色不好,她在心里很紧张。
直到江波表情转好,她心里才放松下来。
“吓死我了。”
陈雪茹把白皙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媚眼如丝:
“人家还以为,你生气了要赶我走呢!”
许大茂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不仅主动来找江波,而且对他温柔小意得很。
一副生怕他不理人的样子。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收了收他色眯眯的眼神,问道:
“江波,你朋友啊?”
江波用手掌指向陈雪茹的方向,说道:
“这位是雪茹绸缎庄的陈老板,今天过来是给我送货的。”
然后也给陈雪茹介绍道:
“这是我院子里的邻居,许大茂。”
“这位是我们院子的管事,闫埠贵闫老师。”
许大茂热情的伸出手,可是陈雪茹却没有接,只是含笑冲他微微的点点头。
反而对闫埠贵更热情一些:
“哎呀,您是老师呀?看起来气质就不一样。”
“我呀,最敬佩有文化的人了。”
她这几句话奉承得恰到好处,闫埠贵脸上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许大茂讪讪地收回了手,也不恼,看着陈雪茹的方向,哈喇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陈老板,江波,你们聊吧。”
闫埠贵说着就要走。
江波叫住他说:“不忙,闫老师,正好陈老板也要回去了,一起走吧。”
闫埠贵有些惊讶:
“陈老板刚来就要走了吗?”
江波笑着对闫埠贵解释道:
“陈老板是来帮我送货的,人家店里还要忙呢。”
可这时候,陈雪茹美丽的大眼睛委屈的说道:
“怎么,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江波说道:“你来得不巧,我也正要出门呢。”
“下次你过来再坐吧。”
他一直不冷不热的,让陈雪茹很是郁闷,但听到他这样说让自己下次过来,陈雪茹心情又雀跃了起来。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
“我回去了。”
说着,对他一个媚笑。
“闫老师,麻烦您帮我送下陈老板。”
闫埠贵笑着说道:“好说,好说。”
来回跑这一趟,他不仅不觉得麻烦,还觉得倍儿有面子。
毕竟陈雪茹这样又漂亮又有财力的老板可不是谁都能接触得到,也不是谁都搭理的。
许大茂在一旁说道:
“我也送送。”
江波看他鬼迷日眼的样子,拽了他胳膊一下:
“你就别忙了。”
“嫂子还等着你给他带饭呢。”
许大茂讪笑着说道:
“那行,回见啊陈老板。”
“常来啊陈老板!”
闫埠贵带着陈雪茹已经走远了,许大茂还不眨眼睛的看着人家的背影,问道:
“哎,我说江波,你从哪儿认识的这么个大美女啊!”
“你小子真有艳福啊!”
江波没有回答。
他看到远处转弯的地方,墙后露出了一个衣角。
他用水晶瞳术定睛一看,发现是易忠海鬼鬼祟祟的躲在后面偷听呢。
而听见陈雪茹和闫埠贵的脚步近了,易忠海慌慌张张地就跑了。
江波会心一笑。
虽然陈雪茹心血来潮来这么一遭,不太听话,但是赶在这个时候却正好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江波知道,经过这件事之后,易忠海更盯上他了。
他冷哼一声。
易忠海,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闫埠贵带着陈雪茹从院子里穿过,送她到门口。
陈雪茹穿着高跟鞋款款走过,院子里吃席的人们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男人们自不必说,纷纷装作不在意,但暗地里眼珠子都快粘在她身上了。
而女人们的目光则更加的复杂。
同为女人,院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看到陈雪茹一身光鲜亮丽,走过去的时候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儿,眼神里无一不露出羡慕的神色。
尤其是秦淮茹。
她一直自诩是四合院第一俏媳妇。
可是昨天来了个叶筱云,今天又来了个陈雪茹,给她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她看着陈雪茹漂亮的卷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辫子。
她的头发也算黑亮,但是这个发型比起陈雪茹,显然是土气多了。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再抬起头偷瞄了一眼陈雪茹身上的狐毛披肩,秦淮茹突然有种感觉,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