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一听,就是高跟鞋的声音。
男人眼珠滴溜溜一转,嘴角随即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紧接着,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外面实在太冷了,要不今晚就在我家将就一宿再走吧!”
卢士铭闻言,心中顿时一喜。
但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十分委屈可怜的模样。
他迅速转过身去,紧紧地凝视着女人的双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夏静怡家中了——
当看到她在浴室里洗澡时,男人那颗原本平静的心,瞬间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他兴奋异常地在卧室里来回走动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卢士铭,加把劲!
这次一定要沉住气!
拿下!”
他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鼓劲打气,随后便低下头开始解开衬衫的纽扣。
然而,正当他忙得不亦乐乎之际,夏静怡身着一袭宽松的睡衣,从浴室里款款走出。
她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一双美目则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你这是在干嘛呢?”
卢士铭被女人突如其来的发问,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不……不是说要睡觉嘛!”
说着,他又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尚未完全解完的纽扣,脸色愈发显得窘迫不堪。
夏静怡站在原地,上下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略显局促的男人,似乎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你没事吧?”
张政皓一脸关切地望着眼前的女人。
将早上发现门口被人用油漆涂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后,只见那女人呆呆地杵在原地,仿佛失去了灵魂。
“那个……我已经找人去调查过了,之前你的车胎被扎破,似乎也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张政皓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无奈。
听闻此言,杨恩雅如遭雷击般猛地抬起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方才谢心慧对她说的话——
还骗她说,是小孩子在自家门口胡乱涂鸦所致!
然而,那些不堪入目的脏话,又怎能不让她心如刀绞、备受煎熬呢?
“喂,杨恩雅,都这么晚了,你还跑出来干什么啊!”
张政皓紧紧跟随着女人的步伐,眼见她在马路上快步疾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于是开口询问道。
“没看见吗?
当然是运动啦!”
杨恩雅本打算开车回家。
但此刻,她实在不知该怎样向谢心慧解释这一切。
“你……这算哪门子运动啊?”
张政皓仰起头,凝视着头顶那片漆黑如墨的夜空——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冻僵了。
“喂,我不是不赞成你运动!
可谁会在这样的天气,出来锻炼呢!”
张政皓心急如焚地喊道。
杨恩雅慢慢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看了男人一眼,便再次迈开步子往前走。
深夜的飞雪,踩在地上发出声响。
卢士铭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凝视着身旁正安然入睡的夏静怡。
此刻,女人的呼吸平稳且均匀,宛如一首轻柔舒缓的小夜曲。
可对于卢士铭来说,这样的夜晚,却是异常煎熬难耐!
没错,他的确是来这里睡觉的——
但却是各睡各的,互不相扰。
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美人就这般近在咫尺,试问又有哪个正常男人能真正入眠?
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讨好的。
可即便心中波澜壮阔,卢士铭知道绝不能鲁莽行事,否则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都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