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
李世民听着戴胄的哭诉,他都感觉自己成了压榨奴隶的奴隶主了。
心中也是一阵自省,最后他感觉自己只是在政务上面,处理的有些过于激进而已。
并没有犯什么错误!
既然自己没有错 ,那错的肯定就是别人。
戴胄刚才的哭闹,他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就是跟自己要工匠。
还有对豆卢宽莫名的要走50名工匠表示不满。
想到这里,李世民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这小子的心眼还挺小。
不过李世民自己也承认,他的确是忽略了工匠的问题。
他购买的那一百个工匠,都送到皇庄给自己建造工厂去了。
而工部要建造的那些工厂。
李世民打算用来与民间百姓做生意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工匠的问题。
但房玄龄也真够狠的,所有的事情他都没管。
直接一股脑的全都丢给了戴胄。
想到这里,李世民也不禁有些佩服戴胄。
这么多的事情全都堆积在一起。
戴胄没疯了,就很给面子了。
这么想确有些对不住戴胄。
人家在新城干的好好的。
莫名其妙的接了一个奏章,打开一看,上面全都是功绩。
还没等他高兴,发现也是遗臭万年的黑锅。
别说戴胄,他自己看到这种情况。
也要坐在那里骂一天的娘。
想到这里,李世民正襟危坐,看向地上的戴胄。
事到如今,只能使用那一招了!
“咳咳,小戴啊!
这件事情是老玄那边没弄明白,不是让你户部一天之内就得解决好的。
这都是要日积月累,慢慢来的嘛!
你这位同志还耍起性子来了。
回头我会找老玄好好谈谈!
这样,我来说他几句,给他上上思想政治课。
一定好好批评他,你看怎么样?”
戴胄听完,挠了挠头,十分不理解陛下的意思。
但若是王珪在这里,一定会告诉戴胄。
‘这话我熟啊!’
李世民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轻啜一口。
随后又不动声色地向程咬金等人投去一抹微妙的眼神。
程咬金见状,机敏地环顾四周,确认无误后。
又指了指自己!
看到李世民点头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程咬金朝尉迟恭轻轻一眨眼,传递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能懂的信号。
尉迟恭心领神会,迅速将手中的水果几口吞下。
又将手上汁水随意的在孔颖达的身上轻轻一抹,把孔颖达看的一阵气结。
尉迟恭,程咬金两人并肩走向戴胄。
眼见二人奔自己而来,戴胄心中暗道不妙,急欲起身闪避。
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过于相近,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最后认命的继续坐在原地,只能死死抱住摇椅不松手。
然而,他错估了自己的臂力。
程咬金他们轻松的就将戴胄从李世民的椅子上‘摘’了下来。
毫不费力地向后拖去。
‘诶诶诶!你们做什么?
快放开·······
放开老夫!’
见二人不回应自己,戴胄心中一狠!
看我绝招·····水遁····水丢哈!。
嗷的一声大哭,从戴胄就从嘴里发出,陛下····。
眼眶更是犹如决堤的大坝,被向后拖行的地上都留下两道水渍。
戴胄奋力的向前挣扎,双手死命的朝前伸去。
一把抓住了李世民的衣角,怎么都不肯松手。
这一幕看得李世民一脸嫌弃。
他连忙伸手去拍戴胄抓着自己衣角的那只手,想让他快点放开。
“松开,你给朕松开。”
早就目瞪口呆的孔颖达内心一阵感慨。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陛下······’
戴胄还在浑然忘我的飙戏。
程咬金与尉迟恭一脸无奈,用力将戴胄按在了座椅上。
‘行了,行了,你个丧门星别跟哭丧似的。
两米的距离,愣是让你整出了生离死别的悲壮。’
说着,程咬金随手拉过两把椅子,与尉迟恭一左一右地坐在戴胄两旁,将他结结实实地夹在中间。
李世民更是一脸心有余悸。
走到戴胄面前冷声质问。
”你堂堂民部尚书,此番举止却似孩童般撒泼耍赖,实在有失体统,颜面何存?”
戴胄瞥见陛下面上微露不悦。
明白自己方才的言行确实有些过火,表演痕迹有些过重。
正欲开口辩解,却见陛下轻轻竖起一根手指,置于唇边
“嘘~”
李世民示意戴胄不要说话。
随后又在腰间的某处轻轻一按,仿佛触动了某种机关。
一缕悠扬乐音在几人之间缓缓流淌开来。
程咬金与尉迟恭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约而同地缓缓起身,将座椅移至一旁。
就跟着李世民围绕着戴胄优雅地舞动起来。
这一幕看的李靖,孔颖达,戴胄当真是目眩神迷,直接宕机。
李世民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戴胄的肩膀上。
口中传出一阵低沉又富有磁性的歌声。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
还是朕原本给的就不够?”
程咬金则是站在戴胄的身后,一只手也按住了戴胄的肩膀。
‘你始终有千万种理由
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尉迟恭:‘让你疯 ,让你去放纵。
以为你,有天会感动。’
“关于劝言 你装作无动于衷”
歌声虽美!
但戴胄的思绪却飘向了那堆积如山,等着他解决的事务上。
内心一阵不忿。
愤然起身对着李世民一拱手。
‘陛下’
‘臣那么多遗憾 !那么多期盼? 你知道吗?
戴胄张嘴就是开口脆!
程咬金眼疾手快的扒开一根香蕉就捅进了戴胄嘴里。
‘小飞棍来咯!’
一把就捂住了戴胄的嘴。
回头看着李世民跟尉迟恭。
‘开口脆啊!二哥。
这老小子耍赖,居然用原声。’
尉迟恭也是一脸愤慨。
‘没错,我们都是录音,他凭什么唱现场,封杀他。’
李世民没有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戴胄哪还不明,这三人一唱一和,就是想吓唬自己。
只能陪着露出讨好之色。
‘陛下,您看,臣这哭也哭了,唱也唱了!
你就给句实话,新城还有那些工厂该怎么办?
好让老臣安心。’
‘臣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才无奈之举出此下策。
胄胄我心里苦啊!’
李世民看着戴胄有些发黑的面色,也知对方近些时日遭了大罪。
满意i的对着戴胄点头不语。
而是拿过对方手中的笏板,在戴胄头上连敲三下,随后转身,重新坐在摇椅之上。
戴胄吃痛,却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痛呼。
脸上依旧保持着对李世民的恭敬。
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细细揣摩陛下那三下其中有什么深意。
同时,李世民的目光转向孔颖达,对方从进来一直在凹造型,他都嫌累得慌。
他决定先把这个外人弄走再说。
“孔博士,你平日事务繁忙,能亲临定是有不可解决的燃眉之急,先说说你的来意,。
听见李世民的问话,还没有看够的孔颖达,只能遗憾的点点头。
他整了整衣襟,就要站起来向李世民行礼。
这一幕让程咬金,李世民他们无奈的用手拍脸。
这老古板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