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在叶寒的操纵下,长刀所向,那名供奉顿时如马失前蹄,向前栽去!
其余供奉,以及白庆山的其他随从,立刻止步,惊怖到了极致!
可就在这时,就要死去的白庆山,突然冲着叶寒发狠:“畜生,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的背后有谁撑腰,你都会不得好死!我白家背后的势力,必将你挫骨扬灰!”
话落,白庆山又突然抬手握住身上两把长刀,如剪刀般向中间用力一错,鲜血骤然喷涌如瀑!
噗!
血肉模糊的同时,白庆山还喷出一大口带着几块碎肉的鲜血,形成了一副死不瞑目之态!
显然,白庆山死之前便已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果断做一个了结,这样既能向叶寒示威,也能为那些供奉争取一点逃离的时间!
外面那四位毫发无损的供奉,明显领会了白庆山的良苦用心,就要继续逃离……
但就在这时……
“我没让他们走,他们就走不了,同理,我还没让你死,你也死不了!”
叶寒冷不丁对白庆山的尸体说道。
话音刚落。
咻!
叶寒聚气成丝一般,将一道劲气隔空没入白庆山的眉心。
下一秒……
白庆山的眼珠,竟突然颤抖了几下。
噗!
白庆山又喷出一大口鲜血,可这一次,犹如回光返照,竟然当场复活!
“什么?”
白庆山下意识发出声音,看向叶寒的眼神,简直如看鬼神!
这……
不仅白庆山,现场的其他人,全都目眦欲裂!
院子里就要逃离的那四名供奉,还有那名被砍去一条小腿的供奉,惊骇到怀疑人生!
这是什么手段?
白庆山分明已经死了,怎么还能活过来?
胡家母女,也都如见神迹!
“你……你究竟是谁?”
白庆山死死盯着叶寒,声音颤抖。
“你们白家的背后,除了袁家,还有什么势力?不老实交代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叶寒冷冷道。
“兴义门,还有,光明会!”
白庆山看着叶寒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恐怖,颤抖招供。
“没想到,百年前的复国会残余,又在兴风作浪了!”
叶寒皱了下眉。
“你竟然还知道复国会?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庆山大惊失色。
“查凌绝与袁家的媒介,也是兴义门和光明会?”
叶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没,没错……”
白庆山声音颤抖。
“你在撒谎!”
叶寒盯着白庆山的眼睛,寒声道。
“兴义门是袁帅与查家的媒介。”
白庆山咽了一口血,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我叶家的其他千里江山图,除了查凌绝,袁昆,还有谁的手上有?”
叶寒再次质问。
“你是叶家的人?你,你是叶寒?”
白庆山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杀神,居然是叶家的那位后辈。
“是我在问你话!”
叶寒冷冷道。
“除了查凌绝,以及袁昆,兴义门的门主手上有一幅,南境统帅颜威的手上,也有一幅,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其余线索了!”
白庆山惊惧到了极致。
“南境颜家,他们居然也参与进来了!”
叶寒皱了下眉,冷笑一声。
“叶寒,如果你能让我活下去,我甘愿给你当狗,还请……”
可没等白庆山说完。
噗!
叶寒忽然抬手一挥,一道气刃,削断了白庆山的脑袋!
“你现在,可以死了!”
直到白庆山的脑袋滚滚落地,叶寒才再次发声。
静!
死一般的安静!
特别是外面的那些白家供奉,完全没有了半点侥幸心理。
“叶……叶先生,我们几人,只是白家用钱请来的护卫,与白家背后密谋的那些事情,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叶先生高抬贵手!”
忽然,那完好无损的四名白家供奉,有个相貌刚正不阿的老者,走了回来,紧张地对叶寒道。
没办法。
从叶寒刚刚展示的战力来判断,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叶寒的真实修为,在这样逆天的存在面前,跑路简直成了一种奢侈,与其做一些无用之功,还不如主动服软。
否则,只有一个下场,死!
而随着他这话落下,其他三名完好无损的供奉,都跪在了地上,甚至那名缺失了一条小腿的供奉,也趴在了地上。
“白家用钱请的你们?你们师从何门?”
叶寒微笑。
“峨眉!”
走过来的那名供奉,单膝跪地。
“峨眉?峨眉的人,不好好在山里修道,竟然也为了几两碎银,关心起俗世的事情来了?”
叶寒皱眉。
“实在是官威不可逆,由南境颜家的人出面担保,我们也是没办法,可说一千道一万,我们峨眉也是不知情况这样严重,更无意与叶先生为敌,退一步讲,我们峨眉,也只是在顺应大势!”
那名供奉一脸恭敬道。
“大势?什么大势?”
叶寒冷冷道。
“如今的龙国,豪族并起,是大势,曾经的复国会,已经联合很多外部势力,渗透到了龙国各个阶层,是大势,龙国盛极而衰,更是大势!”
峨眉供奉沉声道。
“意思是,你们峨眉,要跟着一起谋逆?”
叶寒声音十分冰冷。
“叶先生此言差矣,这并非谋逆,而且您不是战部中人,而是与我们一样,是武道中人,想必您最清楚一个道理,我们武道中人,虽生于龙国,却不属于龙国,我们这样的人,只需要想办法将武道一脉传承下去,所以,总要学会在任何时代,独善其身!”
峨眉供奉试图以这种方式与叶寒套近乎,因为在他看来,叶寒与龙国的战部,没有什么瓜葛。
“哦,原来你们峨眉传承上千年,遵循的居然是这种道理,你们的心中,没有国家?”
叶寒眯起了双眼。
“不是我们的心中没有国家,是历朝历代,没有哪位帝王用心用意的对待我们峨眉,试问我们峨眉传承至今,靠的是国家吗?”
“同理,如果将您一个人,比做一个门派,如何生存?国家打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了,门派没了,谁能在乎?您若站队,最终赢了还好,但若输了呢?留下的是什么?您的这一身武功,又该如何传承下去?”
“所以,不被大势所利用,不沾因果,有错吗?所以,说到底,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峨眉供奉有理有据道。
“不被大势所利用,那你们为什么会为了钱,来给白家当狗?另外,什么叫我们是同一类人?从开始到现在,我可没把你当人看!”
叶寒冷笑一声,而且话音刚落,抬手一挥,一道劲气如刀,割破了那名峨眉供奉的脖子,这才补充道:“你们峨眉的人来给白庆山当狗,想必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深海水精吧?深海水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