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金銮殿。

文武百官略显嘈杂。

“秦赢怎么能这样做呢?”

“他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唉,我听说被他抓走的人,那是一个个打得血肉模糊,甚为凄惨啊。”

“这……大汉历来有刑不上大夫之说,他,他竟然私设公堂,动用私刑,可恨啊,简直可恨!”

“……”

汉帝刚到,便听见了文武百官议论秦赢。

不——应该说在咒骂。

言辞之狠辣,简直如不共戴天之仇。

“肃静!”

曹公公扯着嗓子,尖声喊了一句。

大殿迅速安静,百官站回自己的位置。

汉帝身着龙袍,威严无比。

缓缓坐在龙椅之上,眸色睥睨。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曹公公惯例喊了一句。

谁知。

下一刻,文武百官超过半数之人下跪。

他们好似事先排练过一般,动作之整齐,堪比军营。

镇北王眉毛一挑,面色淡定如常,倒是心里暗暗冷笑不止,这等场面,早在他意料之中。

昨夜发生了什么。

他自然是清楚的。

这些大臣们,肯定是怕了。

担心下一个就是自己。

所以要先一步发难。

太师陈松泰,院长宋鹤年也是静静看着。

昨夜的事,他们也略有耳闻。

但并非十分清楚。

故此,暂且一旁做观望。

中书省左丞相萧宗桓,太傅王立德,镇国大将军狐平云三人为首,先后开始发言:

“陛下,我等恳请圣上,严惩九皇子秦赢,滥用职权,私设公堂,对大臣私自用刑之过!”

“秦赢未经刑部御批,竟然去大臣家中抓人,这不合规矩,一定要严惩不贷。”

“秦赢屈打成招,实在可恨。”

镇北王差点忍不住笑。

好家伙!

这样多罪名,哪个都不是轻的。

汉帝愣了一下,而后双眼浮现疑惑神色。

他看向龙椅旁边的老八,问道:“你九弟又做了什么事?”

昨夜他与镇北王不欢而散之后。

就回了德妃的寝宫,一夜春宵早朝才起。

根本不知道这一夜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滥用职权?

私设公堂?

对大臣屈打成招?

这都什么情况?

“父皇,此事儿臣也是刚刚知晓。”

八皇子秦舟抓住机会,当即把昨夜秦赢做的那些事,添油加醋一番说出:“老九昨夜带监察院的人,闯入詹事刘大人府邸,见人就杀。”

“打死打伤百来号人,更是不问缘由,强行抓了刘大人,在监察院诏狱中打了整整一夜,十八种酷刑轮流上。”

“硬是给刘大人屈打成招,承认自己贪污。”

“除了刘大人之外,还有黄大人,周大人,梁大人……总计二十五人。”

“他们可都是三品的大臣啊,朝廷律法严明,刑不上大夫,秦赢却置若罔闻,儿臣恳求父皇,一定要狠狠惩戒他。”

汉帝猛的站起来,虎躯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镇北王:“皇兄,此事发生在昨夜,你可知晓?”

镇北王毫不隐瞒,淡淡的道:“臣知道。”

“臣还特地派人,助我那乖侄儿一臂之力。”

轰隆!

金銮殿内。

宛如五雷轰顶。

汉帝眼神干涩,只觉刺痛……你知道?

原来昨夜那场家宴,不止是在谈立太子。

你在为他打掩护!

朕在这里赴宴,他在外边抓人。

这简直就是先斩后奏啊。

“王爷,你也太过分了吧!”

王立德气得七窍冒烟,毫不客气的怒斥,

“你有什么权利插手此事,那些可都是朝廷栋梁,抓了他们,岂不是自断臂膀。”

昨夜被抓的二十五人中。

他王家就占了一半,另一半是狐家和萧家。

狐家明明得罪秦赢最深,仇恨也最大。

可到头来,最惨的居然是他王家。

其实这也不是秦赢故意针对。

狐家的派系,多是武将,文臣只有少数。

武将大多时间都在军营里。

昨夜的行动都在帝都城内。

大晚上的秦赢便就近抓人。

恰好王家的人最容易收拾,就算他倒霉。

这让王立德忍不下去,他怒呛道:

“那些大臣进了检察院,被屈打成招!”

“硬说他们是贪污。”

“你说说,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

“他监察院这是滥用职权,秦赢只能核查百官,不能滥用私刑!就算要用刑,也必须由陛下定夺,再交给刑部处置!”

“私设公堂,视朝廷法度于无物,秦赢简直太嚣张,太可恶了!”

据探子回报,他们进了检察院后,就彻底与外界断绝联系,以秦赢的性子,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这可都是他王家花费不少资源培养出来的人啊,就这么一夜之间没了,简直心如刀割。

见状。

汉帝神情极为阴沉,大喝一声:“秦赢呢?”

曹公公忙说道:“九皇子还未来上朝。”

后半句小声了许多,“估计……还在梧桐苑风流快活…”

汉帝大怒,“去把他找来!”

曹公公神色一慌,“是…老奴这就去。”

他动作很快。

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王爷!您不该给个说法么?”

王立德又将目光重新对在了镇北王身上。

众人见状,皆是心头微紧。

太傅今天是气疯了么?

三番两次找镇北王的麻烦!

这位爷多横,上次早朝可都看见了。

不可一世的大将军狐平云,被他追着抽。

您老一个文臣,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这是要跟镇北王单挑?

“太傅,本王要给个什么说法?”

镇北王双手抱胸,仰着头冷笑。

王立德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腰间佩刀。

那是一把金色短弯刀。

据说是他屠杀了一个外族部落,斩首其族长得来的战利品。

佩刀上殿,大汉历史上不出三人。

第一位是高祖皇帝。

他一生酷爱戎马征战,便是当了皇帝也刀不离手,如今他的佩刀,供奉在太庙中。

第二位是高祖皇帝的弟弟,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王爷,一生征战从无败绩。

第三位,便是如今的镇北王。

镇守边关二十年,两万北境军压得十几万外族骑兵不敢踏入一步。

佩刀上殿,成了仅次于皇权的特权。

这把刀,只要还挂在镇北王腰间一天。

那就是在时刻提醒王立德,接下来说的话要仔细斟酌。

否则,金刀无情。

“太傅,你说话啊。”

镇北王大步走到他面前,魁梧的身躯高出王立德一个头,如一堵墙般挡在他面前。

“你要本王,给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