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言感激的看过去,柔弱的擦了下没泪水的眼睛,“多谢各种仗义执言,这两年来……我实在是怕了,呜呜呜。”
戒嗔额头青筋暴起,“我赔偿,我也承诺不会讹诈你,可以了吗?快去看看娇儿!”
他刚说完,空气中突然一股恶臭袭来!
“哎呦好臭啊!呸!”众人挥散不了味道,只能慌忙捂住口鼻。
随即戒嗔也被松开了,净言也有些受不了,“叔,他都这么说了,你们再辛苦一趟,陪我去看看吧!”
净言台阶一给,大家都齐齐点头,两个人驾起戒嗔就跑,“快点啊,刚才还不是着急了吗!”
被驾起来脚不沾地的戒嗔“……”
院子里瞬间一空,只有王婶在茅房门口干呕着,担忧的问“儿啊,你是掉进去了吗?”
王斑一手撩衣摆,一手捂住鼻子,艰难的开口,“没有!你走远点吧!”
王婶听他说话声音有力,捂住口鼻后退一步,又退一步,“好好,我在这等你!”
噗噗噗的声音掩盖了王婶的话,王婶没忍住又干呕了几声,心里对戒嗔更恼怒了几分,看着戒嗔家方向又吐了口口水。
王斑“……”
戒嗔在门口阻止了一群大男人,“先等等,我去给她收拾一番。”
众人恍然,有些暧昧,只有净言冷哼一声,又拉回众人思绪,对他有了怀疑。
戒嗔气怒,一瘸一拐开了门,给赤裸昏倒的莫娇儿穿上衣服才让人进来。
五六个人挤进来,显得屋子都窄小了,除了一屋子蛐蛐声,还有床上躺着的人,大家才确定没有诈。
净言走在最后,这才放心似的,慢慢坐下扶了扶脉。
片刻后……
净言笑着开口,“恭喜恭喜,你家娘子是有身孕了,昏倒也是夫妻之事太过频繁,从明日起给她喝些鸡汤补补就好。”
戒嗔还没来的及惊喜,就看见了众人暧昧的眼神,当下脸色涨红。
净言又讥讽提醒,“当然了我学艺不精,你明天再带着夫人去医馆看吧!”
“你快点赔偿王斑的医药费,我要回去了,你家脏死了,虱子太多了,我受不了!”
众人也反应过来,“怪不得我说从进来就这么痒呢!哎,还是净言能干啊……”
是了,净言在的时候,这家里哪会这么脏!
戒嗔不想再做无用争辩,都是一群糊涂鬼罢了,他从衣柜拿出莫娇儿的包袱,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
净言鄙夷看着他,也不伸手接过,“王斑身体那个样子,你得给二两银子汤药费!”
“另外,要加10个大钱!深更半夜的,大家都辛苦了,还要来喂你家虱子,赔偿你出!”
本来还觉得净言有些贪心了,现在众人见自己还有份呢,当下统一战线怒视着戒嗔。
戒嗔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净言,“好好好,你好的很!”
可又能怎么样呢?犯了众怒,只能憋屈的再拿些钱。
净言接过钱,一人两个大钱发去,又是满嘴感激感谢的话,众人欢天喜地散去,戒嗔才揉了揉身上的伤痛。
看着昏迷的莫娇儿心里又柔软了一瞬。
想到她需要营养,就准备去杀只鸡。
可他到了鸡笼才发现,哪有什么鸡啊,只有几根鸡毛,散落的点点血迹!
戒嗔不悦抿嘴。
是了,净言走了后,他没有喂过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野猫黄鼠狼什么的拖走了。
没有鸡可杀,戒嗔只能作罢回屋去。
不过,随着他身上又疼又痒,心里对莫娇儿也有了些不满。
毕竟她每日都在家,怎么就不知道喂鸡呢?能费多少事?!
天天的,就知道睡睡睡,连屋子里都生虫了!
……
净言回去后,王斑已经出来了,正被王婶扶着在院子里散味。
净言捂着口鼻,把二两银子掏出来,手伸的直直的交给王婶,“婶子,这是我帮王斑兄弟讨要的汤药费,本来他要给一两的,我要了二两,您收好。”
王婶看到钱当然很高兴,“哎哎,婶子谢谢你,幸好斑儿没什么事,不然我真要跟他拼命了!”
“哎,也是那戒嗔欺人太甚,婶子,谢谢你们帮我,不然真是后果难想……呜呜呜。”
王斑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这死丫头近日来倒是活泼了很多,莫不是药吃多了脑子开窍了吧,啧啧,装的可像!】
想到药,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脖颈。
虽然药丸还是被舔过的,想起来他就有点恶心,味道也苦涩了些。
但是,现在他身体清爽了很多,也不知道他讨要,净言肯不肯给他一颗……
王婶在拍了拍净言安慰,净言擦了擦泪水,一抬头就见王斑盯着自己脖颈,她反应过来戒备的捂住衣领,“婶子我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净言匆忙慌乱的样子让王婶愣了一下,不过确实啊……净言好像好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