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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看来你是不恨凌桬了?

胡南珍的下巴搁在凌桬的肩膀上,气息微弱,“我没事……记住之前我和你说的话……好好利用……”

说完胡南珍就失去了意识。

“南珍!南珍!”凌桬的脑袋轰地一下,发出了颤抖破碎的尖叫,“叫救护车啊!快叫救护车!”

“哈哈哈哈哈,傻子啊,真特码傻!”

听到余佳若的笑声,凌桬紧紧地捂住胡南珍后脑勺出血的位置,澄明的眸子里恨意翻涌,阴郁冰冷地怒视着余佳若。

余佳若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肆意地大笑着,仿若癫狂。

一只手紧紧攥紧那只鞋跟还沾着鲜血的高跟鞋。

唐书亚说要跟他吃饭,得先预约!

结果就是他每天陪着凌桬却没时间跟自己吃一顿饭!

不久之前,他们一起看电影,唐书亚牵着凌桬的手招摇过市,甚至为了她当街撒钱。

他们甚至连半点避讳都没有!

谁知道还有多少人撞见他们了?

到那个时候,她余佳若就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凌桬的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齿关咬得咯咯作响,那看着余佳若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明显冷冽杀意。

她真的从来这么恨过一个人!

门口倒是传来了另一道男人声音,“这是在干什么?”

当余佳若闯进店铺的时候,门口保镖就给唐书亚打电话了。

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听见声音,余佳若的身影顿时僵住。

唐书亚幽冷地瞥了余佳若一眼,已经几步上前,蹲在凌桬跟前。

看到凌桬满手都是血,眼瞳暗了几分,压着轻颤的声音问道:“哪里受伤了?”

凌桬抬眸看着唐书亚,摇了摇头。

她双眼红了,闪烁着湿润的光泽,“是南珍,是南珍救了我,她被砸了……”

说罢就低声抽泣了起来。

唐书亚下颔绷紧了,猛然回头,看向余佳若的眸底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

余佳若被他这个眼神吓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这才算是站稳了。

“不关我的事啊,是胡南珍自己要挡的,我又不是要砸她!”

真是的蠢的可以。

没有人回应余佳若的话,无论是砸谁,动手就是不对。

“阿桬,你起来,我们先送胡南珍去医院。”

唐书亚小心地挪开凌桬紧抱着胡南珍的手臂,然后打横将胡南珍抱起。

出了店铺门口后,唐书亚小声吩咐一名保镖报警,再吩咐另一名保镖找到商场的监控,以防有人做手脚。

出了商场,救护车刚好到了,唐书亚陪着近乎失魂的凌桬上了救护车。

去了医院后经过一番救治,胡南珍没有大碍,却因为有些轻微脑震荡,所以还昏迷不醒。

凌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哭成了泪人儿。

她真是个倒霉鬼,扫把星啊。

她这种人怎么不去死了。

看看,将胡南珍害成什么样子了。

幸好没什么大事,不然她一辈子就原谅不了自己。

唐书亚侧眸看着她哭,漂亮的桃花眼泛着稀碎的光,他知道这时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

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扣住凌桬纤薄的肩,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单手按在她的背,将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忽如其来温热的体温,让凌桬的泪腺像融化的冰块,眼泪就像冰水一样,流淌得更多了。

唐书亚下巴抵在她的浓密发顶,好听温沉的声音响在她头顶,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哭完之后,胡南珍也许就醒过来了。”

凌桬闻言,伸出双臂,依赖地回抱着他,身子在他怀里轻轻抽动着。

所幸,当天晚些时候,胡南珍就醒了过来,看着凌桬那双眼睛哭得像一个桃子那般又红又肿,干涸的嘴唇裂了裂,打趣道:“需要哭得这么惨吗?我还没死呢。”

“你说什么啊,你流这么多血,吓死我了!”

凌桬拖着哭腔,佯装要打她,脸上除却未干的泪痕,还有欣然的笑意。

“我是病人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竟然想打我,真是没良心。”

胡南珍也笑了,话虽然说的是气音,但眼神清明,头脑也清晰,应该也无大碍。

这时,凌桬轻瞥一眼身侧的男人,小声地说道:“南珍,这次多亏唐书亚,是他抱着你上了救护车的。不然那余佳若根本不让咱们走。”

事情的经过,胡南珍醒来的时候已经大致了解。

她眼瞳微动,随后垂下眼帘,淡淡说了一句,“谢啦。”

“没想到,你这么仗义。看来你是不恨凌桬了?”

唐书亚这话一出,凌桬和胡南珍心头皆是抖了三抖。

不敢对视,但两个人心里都害怕唐书亚看出她们早就暗度陈仓。

难为胡南珍,在这种情形下,反应还是很迅速,解释道:“我恨她还不是因为你?不过我现在不喜欢你,自然就没恨了。相对之下,你现在的未婚妻更加招人恨。当众打人,眼里还有王法的?”

这句话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唐书亚果然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凌桬偷偷递给胡南珍一个点赞的眼神。

三人忽地沉默下来,少倾,唐书亚知趣说自己要打电话,就出了病房。

在走廊外,他打了一个电话,“将今天的监控截取几张图片发给媒体,用最短的时间发酵开来,带带节奏,抄得越热越好。”

那头应了一声。

挂掉后,随即唐书亚又打了另一个电话,问道:“让你们跟着蓝泽,现在情况怎样?”

不知那头说了什么,说的时间有些长,但唐书亚并没有不耐,只是眉目间的肃冷愈发明显。

良久之后,他发出一声冷笑,“这个事情真的很有意思。你们继续关注,对了,你再派一队人跟着余佳若,这两人必须给我盯死了!”

走廊上的冷白灯光映照在男人的身上,幽深的一双眸子仿佛覆盖上一层薄冰,同时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