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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击的客房里,刀剑的交锋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有些没被匪徒攻击的客房,有害怕的,有愤怒的,但最多也就打开一点门缝,看着外头的混乱,没人会轻易插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的事很难在这见到。

这样的黑店,在这西北一带是很常见的,都有各自生存的规矩,能入住这店里的,要么是猎手,猎手便是匪徒,可由多人、多方势力参与,捕获的东西按规矩分。

要么是猎物,入了店便是入了个牢笼,被认定为猎捕的对象。

又或者,是不参与进来的旁观者,这一类人往往背景深厚,或实力强的。

若有不按规矩、插手捣乱的,很容易就会被这一带的匪徒针对,麻烦不断,除非是不想在这一带混了。

曾经也有逃离的人往官府告发,但动手的都是匪徒,店家从来未曾出手,也不能说人家是黑店。匪徒杀人后,抢了东西就跑了,官府只能通缉,但这一带被通缉的匪徒多了去了,很多都是抢了一个地方后,就换个地,很难抓。

不一会,杀伐的声音便平息了,客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血,走廊上躺了多具尸体,被攻击的客房更是一片狼藉。

被定为猎物的客房里,男的都被杀死了,只剩女的还活着,但被这些人捉住,还不如死了。

宁籍关了窗户,走回床榻上躺下,将姒禾搂进怀里,闭目休息。

一夜过去,天气又降温了。

清晨,外头的冷风呼呼作响,寒意刺骨。

姒禾醒来时,宁籍已经早起,不在屋里。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醒着神,昨晚睡的挺好的,一夜无梦,也没醒过。

这挺好的,但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

她是警惕性变差了?还是昨天太累了?

她坐了一会,正准备下床穿衣,宁籍便回来了。

“起来了?”他手上提着一个大包袱,关上房门后,便朝她走了过来。

“嗯。”她应了一声,眼睛看向他手中的大包袱,“这是什么?”

“从商贾那买的衣物,你先凑合着穿。”

今日天气又冷了不少,他们没有携带厚的衣物,只能临时买一些。

“哦。”她起身下床,离开暖和的被子,突然就觉得挺冷的,还真是降温不少。

宁籍将衣服拿出来,给她穿了一件又一件,穿的很厚实,她觉得自己快被裹成粽子了,但确实暖和很多。

新买的这些衣物很精致,衣边处还缝了一圈柔软的兔毛,鞋袜也换了新的,料子都很好,样式也很漂亮的,且厚实。

“好看。”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衣裳,她也不例外,只是这些日子一路逃亡,哪能那么挑剔。

见她喜欢,他嘴角上扬了些,“等到了北沙国,再给你买好看的衣裳。”

“好。”她眼眸带着笑意,亮晶晶的。

衣裳好看,人更好看,但少了首饰做点缀,她的发上依旧只是用发带简单的束发,连寻常姑娘家的普通首饰都没有。

宁籍抿了抿唇,有些心疼,有些内疚,但终是没说什么。

她穿好衣裳,宁籍便让店小二端来热水和早膳。

待姒禾洗漱好,吃早膳的时候才发现客栈挺安静的,她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尚早,或许客栈里的人都还没起。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天空被厚重的灰云笼罩,把阳光彻底隔绝,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和沉闷。

而且寒风呼啸,带来刺骨的寒意。

但不管天气如何,都得尽早离开这里。

吃好早膳后,宁籍给她披上了宽大的披风,并把帽子扣上,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拿起包袱,带她下楼。

一出房门口,姒禾眼眸一凝,一边随着宁籍往楼下走,一边扫视了一眼走廊。

地上虽然清洗过了,但她还是隐约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远处的柱子上还多了些明显的刀痕,若细看,那刀痕上有暗红的血迹。

所以,昨晚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扫了眼走廊尽头的那些客房,房门紧闭,很安静。

她收回目光,转回了头,默默下楼。

一楼大堂里,坐着一伙人,看样子应该是宁籍说的那些商贾,她的新衣裳就是从这里人手里买的。

姒禾打量了一眼,发现这些商贾跟着的一群护卫,他们一个个牛高马大的,长的很勇猛,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些商贾在等仆人们把货物装车,待收拾完毕再离开。

她在打量他们时,他们也在打量着她,面色各异,有探究的,有好奇的,有鄙夷的等等。

“宁兄弟怎么不多住两日,今日天气可不太好呢。”客栈的老板娘也是起的早,一大早的便在柜台上打着算盘,算着账目,很忙碌的样子,她见两人要离开,这才抬头,笑言了一句。

“宁某不叨扰了,告辞。”

宁籍没多说什么,朝老板娘点了点头后,便牵姒禾出门。

姒禾低着头,跟着宁籍往外走,这会,她不用看都能感受到身后的灼灼目光,莫名的,她觉得像是狼在盯着羊离开。

店小二早早便牵着马过来,交给宁籍。

客栈外,还有一群仆人在匆忙的装载货物,忙进忙出的,除此之外,便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了。

宁籍把包袱挂到马背上的时候,姒禾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马厩,那里的马匹少了大半,原来还有人更早的离开了?

“走吧。”宁籍转头看向她,并朝她伸出了手。

姒禾转回了头,应了一声,便扶着他的手,上了马。

宁籍待她坐好后,才翻身上马,随即策马离开。

客栈里的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眸色微深。

宁籍一路向北而行,走的依旧是偏僻小道,不过,在这偏僻之地,路上还是有不少行人。

不走官道,走小道,显然多数人都有不得已的缘由。

这会的风很大,宁籍策马疾驰,那凛冽的寒风,吹在皮肤上,如刀刮似的,而且也吹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无奈,她只能把帽子拉的更低一些,多遮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