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周喝得迷糊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找满月跟他介绍对象。
站在二楼往下看的满月:“.........”
默默放下了手机,打算躲回房间里,别找她耍酒疯。
楼下,姜逢一把薅住段周的后脖领子,一拉,将刚刚爬起来的人重新拉趴下:
“别打扰我家小孩睡觉。”
段周抱住姜逢的腰,呜呜哭起来。
哭了大概有一分钟,哭声收住,松开了手,转头又去抱另一个江逢:“呜呜呜。”
两个都是逢哥,他可不能厚此薄彼。
三个人都喝了不少,闹了一会,段周被拖去了客房。
房间里的满月倏然玩心大起。
想到,这家伙当年也没少祸害她,而她好像还从来没报复过段周呢!
夜办三更,别墅里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满月房间的灯亮着,用着自己那些很少用的化妆品在脸上又拍又划。
不过半个小时,那张脸就已经被画得白的吓人,两个脸蛋上画了两坨高原红,眼睛涂成熊猫一样的黑眼圈。
照着镜子,她忍不住想笑,而后到了更衣室,在那些衣山裙海中找了件白色汉服,人造假发,想来想去,又搞了一个长长地假舌头。
这么一折腾,可真真成了一个人见人怕的女鬼。
她探头探脑出去,确定外面没人,悄摸摸找到了段周所在的客房。
段周这边睡得正香,抬手挠了挠下巴,还翻了个身。
“段~周~快~醒醒~”
一道阴森森地女声飘了进来。
原本熟睡的段周瞬间张开眼睛。
他是不是听见谁在叫他?
吱呀!
门缓缓的被推开,吱呀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大,仿佛还带有回音。
段周不自觉心跳加速,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望着空荡荡的门外试探开口:“谁?”
“段~周~是我~呀~”
“你害的我好苦~,还~我~命来~”
黑夜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
段周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曲着腿立马缩回了被窝,蒙上辈子瑟瑟发抖:
“我,我不怕你。”
满月看着他那怂样就忍不住想笑。
暂且安静两秒,段周悄悄露出一双眼睛。
只见一个白衣女鬼瞬间闪现,煞白可怖的脸,吐着猩红狰狞的舌头。
“啊啊啊!”段周吓得瞬间从床上翻起来,但脚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满月憋的难受,嘴里叼着的舌头一颤一颤。
黑暗中,段周却只见那女鬼的舌头动了,好像要来吃了他。
满月趁机洒上粉,段周当即晕了过去。
满月见人倒地上了,深藏功与名的退下。
而其他人,原本睡得很熟,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惨厉的叫声。
姜逢瞬间从床上坐起来,没一会又躺下。
应该是做噩梦了。
这个夜晚,段周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跟沈芝芝求婚了,而沈芝芝拒绝了他。
梦里的他跟现在的自己很不一样,但又有很大的相同点。
比如对沈芝芝舔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还为了守护她跟别人的爱情甘愿退到身后,不仅身边没有其她女人,他还为了她针对了别的女孩子。
即使沈芝芝杀了人,他也无条件包庇。
可即使这样,沈芝芝也没有看他一眼,只说把他当哥哥。
梦里的自己一厢情愿的为她做了很多,不是杀人放火,却似杀人放火,而她对他的所作所为冷眼旁观,转身就奔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画面一转,他为了沈芝芝而颓废,在一份重要的合同上闯了大祸,害的家里生意一落千丈。
父亲气得脑溢血住院,他也没来得及去看一眼,最后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父亲冰冷的尸体盖上了白布。
他的母亲指责他,在医院崩溃的捶打着他的胸口,说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他不知所措,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公司的事情时,又听见母亲的噩耗传来,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段周:“..........”
第二天,他懵逼的从床上起来,杂乱无章的头发乱蓬蓬,双眼呆滞。
昨天发生了什么,闹鬼,他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段先生,吃饭了。”
听见敲门声,段周立马回神回了句好,然后揉了揉头,下床洗漱,皮肤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噩梦。
餐桌上,三个人早就位等着他。
段周打了个哈欠,在他们对面坐下了。
姜逢:“昨天没睡好?”
段周回忆了一下,倏然白了白脸:“逢哥,你家里闹鬼。”
满月手上喝粥的动作一顿,面上毫无波澜,继续吃自己的。
姜逢咬了一大口包子,缓缓抬头:“这个家里最大的鬼,就是你这个舔鬼。”
段周:“不是啊!逢哥,我是真见到了,穿着白衣服,吐着红舌头,长发披肩、脸色煞白,嘴巴里血淋淋的。”
闻言,江逢不自觉就看向了满月。
满月回望他:“???”
看她干嘛?然后继续喝粥。
江逢收回目光,补充:“你应该是做噩梦。”
段周声音一弱:“我昨天是做噩梦了,只不过不是梦见鬼。”
姜逢:“梦见娶媳妇了?”
段周:“梦见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想起梦里的场景,心中忌惮。
他不清楚那些画面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如果正因为他喜欢了一个沈芝芝,就做出了那么一堆糊涂事,那他......可真是天大的罪人。
想着,他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他一定要避免这些事的发生。
沈芝芝他不喜欢了,家里的公司他要用心经营。
“逢哥,我还有事,先回家一趟。”
段周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马不停蹄的往下赶。
满月埋着头低笑一声,起身:“我也吃饱了,先上去换身衣服。”
餐桌上剩余的两个人,皆看她一眼,又彼此对视上。
姜逢冷哼一声,起身:“吃饱了。”
江逢:“.........”
解决掉碗里的半个煎蛋,他也起身离开。
前来收拾碗筷的李姨心里默默吐槽。
这一大早上,全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