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胖无视便宜师父的大吼大叫,一刀劈向荣月的侧腰。
他的身法极其敏捷,剔骨刀每一次挥出的角度都很刁钻,和他微胖的体型形成鲜明的反差。
哪怕这个老妖婆现在看着凄凄惨惨戚戚,动作也没有那么敏捷,但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战斗经验,或者神识强度,老妖婆都完胜他们两个修真小菜鸡。
所以他们不能分心,也不能有丝毫大意。
江念雪小小的包子脸此时也严肃无比,她的一招一式更加刚猛霸道,每一锤都能带起一阵破空声。
尹蓁蓁几人看的认真,原来小伙伴们这么厉害啊。
这就是有师父和没有师父的区别吗。
哪怕他们修为更高,但无论是对法诀、刀诀、剑诀或者身法,以及对灵力的使用程度,都远不如只有炼气三层的苏小胖和江念雪。
荣月一掌拍向苏小胖的心口,她着实没想到两个小娃娃竟然如此难缠。
不过今天注定要死,该丢的脸也已经丢尽了,那她也不再想那么多,杀一个算一个。
苏小胖感觉到危机的靠近,脚步轻盈的一闪避开攻击,必须速战速决,他们的灵力储存坚持不了太久。
荣月见此眼中幽光一闪而逝,手掌换了个方向直逼江念雪的头顶。
刚才本就是虚晃一招,哪怕将背后暴露给小胖子也没关系,先杀了这个烦人的小妞再说。
江念雪瞳孔一缩,现在后退已经来不及。
尹蓁蓁几个也看得紧张兮兮,恨不得上去帮忙,可前面都有人挡着。
好在望通的表情还算淡定,怎么着他都不会让自己徒弟有事的吧。
苏小胖也察觉到了不好,想要支援却已经来不及。
江念雪惊诧过后眼眸一弯,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抬步上前。
手中的流星锤去势不减直接砸向荣月的胸口。
她这是要以伤换伤。
荣月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很好,小丫头有魄力,那就看看谁的命大。
下一刻她就傻眼了,她竟然抓空了,这怎么可能。
而刚刚冲向荣月的江念雪却出现在了荣月的侧面。
这个时候苏小胖也已经来到了荣月的身后,两人的攻击毫不迟疑的砸向还有点懵逼的荣月。
血花四溅,一代元婴就此陨落。
到死荣月都没想明白她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境地。
她不就是吓唬了一下两个小孩子吗,再怎么也罪不至死吧。
可她忘了她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性命,天道有缺出了毛病,不管功德业障,不管因果善恶,可有些人还是会管一管,想管一管的。
能活这么久,还是她赚了呢。
苏小胖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架好累啊,这么一会的功夫灵力就几乎耗尽。
江念雪也没好多少,白皙的额头上汗珠一串串的滑落,气息粗重无比,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是累狠了。
望通还算满意。
他从来就不讲究什么速成,那样修炼出来的都是绣花枕头一戳就破。
瞧瞧他两个徒弟,相差好多个小境界呢,不也将敌人解决了吗。
虽然也受了伤,虽然也有些狼狈,但总体表现不错,尤其是二徒弟,竟然不声不响的学会了血移术。
尹蓁蓁几人见望通没有再阻拦,赶紧上前将两个小伙伴扶起来,然后疗伤的疗伤,喂丹药的喂丹药。
望通乐呵呵的道:“宝贝徒弟们,咱们回宗”。
阮青莲好奇问:“师父,你不收徒了吗?”
望通摸了摸小徒弟的脑袋:“已经够了,徒弟嘛,不必太多,主要是得合我眼缘,否则我看着就想将人打死怎么办”。
阮青莲……
真的,您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些什么话,怎么这么像个邪教头子呢。
尹蓁蓁几人看了看林某某和孙信阳。
孙信阳还好,自始至终都没多大反应,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赵文云在哪儿他在哪儿,至于去哪里都无所谓。
而林某某始终有些担忧。
哪怕望通强悍,哪怕现在好像没被针对,可万道宗到底不算个好去处,万一以后又开始倒霉呢,那同学们怎么办。
可苏小胖三人已经拜师了,而且好像过的很不错,蓁蓁他们虽然没行拜师礼,但未来徒弟什么的都称呼上了,估计是已经商量好了吧。
那就希望他们平安,一切顺顺利利。
也希望望通前辈能一如既往的护短。
孙信阳看了眼自己师叔,淡淡道:“我出门历练,有事找我”。
司马千叶笑眯眯的点头:“好好和人家说,别把人给吓跑了,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孙信阳嘴角抽了抽,不过他懒得解释。
林某某心中不舍,但也只能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好后再去和他们汇合。
这也是之前的计划。
哎,没想到分开的这么快啊,还想多和他们待一会呢。
见林某某不舍的点头,尹蓁蓁几人也只能和他挥挥手,反正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望通见此会心一笑。
可惜了这俩孩子都有了宗门,否则他也想将人拐过来呢。
见望通一行人下山,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同时长舒一口气。
不过心中也还是惋惜的,这七个好苗子啊,就这么便宜了万道宗,真的有些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敢上去抢人吗,显然是不敢的。
望通没有立即回万道宗,而是带着几个徒弟去了天华城的云府。
哦对了,现在的云府已经不叫云府了,而是改名万道府。
路上苏小胖好奇问:“那个神经病呢?”
望通揣着手,一脸的高深莫测:“为师出手岂有失手的道理”。
苏小胖撇嘴:“你就吹吧你”。
尹蓁蓁好奇问:“胖胖,那神经病是怎么回事?”
之前想聊的太多,苏小胖也只是轻飘飘的带过,他们没来得及问,如今确实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
能把望通这么强悍的人逼走这么多天,想来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苏小胖摇头:“具体什么人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神神叨叨的,爱好是找死,跟个神经病似的”。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贱兮兮的声音从几人头顶响起:“呀,这是在说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