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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丛韵跌坐在地,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那么讨厌自己了吗?

居然可以做到这么决绝的地步。

一想到是因为他要护着他的未婚妻,华丛韵心里就嫉妒的发酸。

这些从前明明是属于她的。

可她却亲手给扔了,不能怪任何人。

她站起身,流着泪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中时,看见她泪流满面,伤心不已的样子,金家夫妇直叹气。

等华丛韵上了楼,金先生才道:“这可怎么办。”

“不怎么办。”金夫人说:“分开了就是分开了,没有缘分走到最后怨不得别人。何况当初分开,不也是她自己提的吗。”

金夫人虽然疼爱女儿,却也不会娇惯她。

人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自己独自承受是成年人最基本的生存标准。

金夫人让佣人煲了粥,于是她亲自送上楼。

“丛韵?”

床上,华丛韵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听到声音掀开被子,“妈。”

“喝点粥。”

她本就受了伤,吃食方面需要清淡。

华丛韵勉强坐起来,强打起精神喝着粥。

金夫人看着女儿,“你想做什么呢?”

华丛韵一怔,“什么?”

“我说你想做什么。”

金夫人叹口气:“你明知道他已经订了婚,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当年你闹别扭把人家全部拉黑,就应该想到这一步。分开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想着重修旧好?那不现实,丛韵。”

听着母亲的话,华丛韵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流。

她什么都清楚。

可一听到她与周聿的缘分已尽,她就心痛的不行。

“有什么好哭的呢?”

金夫人教育她:“妈从小就告诉你,自己选的就不要后悔,不要说后悔的话,也不要做后悔的事。”

华丛韵默默点头。

她现在除了认下,别无选择。

她太高估自己了。

一直以为周聿心里还有她,也一直以为他们当年的感情别人无法代替。

可那都是她以为。

眼泪掉在手背上,华丛韵哽咽:“可是妈,我放不下,怎么办?”

只要一看见他,她就心里难受的不行,拧劲儿的疼。

但凡想到他要娶别人,她更是有种窒息感。

“看不见就好了。”

金夫人想了想,“我给你安排相亲吧。转移一下注意力。无论怎样,你暂时都不要出现在周聿跟他的未婚妻面前了。”

“相信?”华丛韵立刻摇头抗拒:“不要。”

“就当交个朋友,又不是真的让你结婚。相处试试,没准会有你喜欢的。”

金夫人直接拍板了这件事,华丛韵想拒绝都不行。

这件事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以周聿那孩子的脾气秉性,估计不会轻易放过丛韵的。

他们也不能再给人家找麻烦。

晚上吃饭的时候,得知父母要给妹妹安排相亲,金晟扬皱眉:“好好的怎么还相亲了?”

“这事儿你别管。”金夫人瞪他:“你妹妹干什么事,你也不知道阻止着点。护着有什么用?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

金晟扬欲言又止,也无法辩解。

可那到底是他的妹妹,他哪能忍心看她那么难过。

卧室中。

华丛韵没有胃口吃饭,便没下楼,与自己的闺蜜在房间里打着电话。

闺蜜知道她跟周聿之间的事情,“这只能说那个女人很有手段,把周聿的心拽的死死的。我听说她以前有过一段很长的恋情,好像有七八年。七八年分手了,这跟离婚了有什么两样?”

“丛韵你别伤心。周聿未必是真的爱她,也许是她太会勾引男人,又或者是她的能力正是周聿需要的。这年头,利益当先的婚礼一抓一大把。”

华丛韵略微有些走神。

好像是的。

之前听说周聿就是因为许知恩能力出众,两人这才认识的。

像周聿这样的能力,娶一个能帮助他的妻子也无可厚非。

但她又想,“周聿不是个靠女人的人。”

闺蜜说:“不是靠,是各取所需。没准那个女的就是用孩子拿捏住了周聿呢。要是没那个孩子,他们也不会那么匆忙的准备婚礼。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那个女人怀孕之前,周聿压根没想过结婚。对不对?”

听了闺蜜说的话,华丛韵心里好受多了,不仅如此,她还有些相信了闺蜜的那些说辞。

她跟周聿在一起那么多年才有的后来的感情,可他们好像才在一起一年,怎么会让周聿那么死心塌地?

或许真的是因为许知恩可以帮助到他,利益使然。

-

夏季赛即将开始了。

许知恩这两天休养之际,一直在帮安慈检查作品,有瑕疵的地方让她返工重绣。

如果安慈真的能够拿到名次,她就可以慢慢的退居幕后了。

而她手上的那件千万的绣服,她还在慢慢的绣着,只是绣的慢一些。

今天安慈过来送绣品,得到周聿的首肯这才进门。

而后周聿对许知恩道:“我要去一下公司。”

“去吧。”许知恩点头。

安慈说:“我在这里守着许总,周总放心。”

周聿走后,许知恩检查着安慈改后的绣品。

“叮咚——”

佣人去开门后,就看见明显瘦了一圈的华丛韵,“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华丛韵道:“这是我特意挑选的补品。辛苦你转交给许小姐吧。”

这些佣人得到过周聿的提醒,说不要这位小姐的任何东西。

“抱歉,周先生说过许小姐的吃食要格外注意。您的好意我会转达,东西您就带回去吧。”

安慈在门里听着,她最近也隐约听说了这个华丛韵的事,就是不知道她跟许总到底什么关系。

只等关上门,安慈才问佣人:“她不是客人?”

这位佣人正是之前在医院照顾许知恩的那位,她道:“不是的。就是因为她故意说一些话刺激到了许小姐,这才导致见了红的。”

安慈听懂了。

所以在门铃第二次响起时,她去开的门。

华丛韵没想到看见的是另外一个人,“您是?”

安慈站在门里,“这位小姐,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周总都说了不需要你的东西,你干嘛非要送呢?你好心与否没人在意。”

华丛韵只觉得颜面尽失。

后面华丛韵的闺蜜当即冲过来,“你这人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