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有没有看上你的工作能力,给你分派别的工作?我提醒你一下,你过去不是当一个普通绣娘的,而是尽可能靠近许知恩,探知一下她的工作安排!”
“我知道。”
“所以呢?”
看着手中的设计,安慈轻轻放下,面不改色:“所以她并没有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安慈你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处?”蒋利恺气急了。
安慈懒懒的托着下巴,“蒋老板,我只是一个普通绣娘。我要是过多打听成亿集团内部的事,岂不是立马就让人发现了?那个许知恩又不傻,都已经怀疑新绣娘里可能会有其他企业的眼线了。”
蒋利恺心思沉了下来:“真的?她这么敏锐的?”
安慈说:“最近我先稳一稳,有事情我会联系您。”
挂了电话,安慈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升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拿着设计图走到绣棚面前坐下,开始着手绣起来。
一个有才能的人,自然希望有人珍惜且欣赏她的能力,而不是浪费作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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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成亿集团,商品部总裁办。
周聿今早刚出差回来,忙的都没休息,直接来了公司。
这会儿刚加班开完会,知道她在等自己,便过来找她了。
“终于见到你了呀!正好正好!”
许知恩赶紧放下手头的事,拉着周聿往里走,还把门关上了。
后面的姜总秘与停下的保镖对视一眼。
许总这么想念周总的嘛?!
周聿挑眉,“怎么了?”
许知恩一只胳膊放在他的腰侧,“帮我个忙呗?”
难得让他帮忙啊。
周聿洗耳恭听。
“这个叫安慈的,你帮我查查,尤其查查她家里还有谁。如果有,帮我悄悄接到成亿集团附近来。”许知恩小声道。
周聿甚至都没问她要做什么,对着安慈的履历与照片拍了张照,就发给了周宴。
疼弟弟的大哥周宴,更是二话不问,派人去查。
许知恩拉着他坐下来,跟做贼似的讲:“这个安慈是昂利的人。当年昂利集团威胁我的时候,我偶然看见过她。估计他们都不记得我见过安慈。而以昂利的手段,我猜测安慈是被控制了自由。所以……”
周聿听懂了,“你想策反她?”
女人重重点头。
罢了,就听见周聿笑出了声。
“笑什么呀?”
脑袋被他揉了揉,男人还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自打跟你共事,我才觉得商场如战场。”
这连策反都用上了。
“我策反她,然后通过她得到昂利那边的消息啊。尤其是傅峥,那个东西动不动冒出来恶心我一下,我受不了了。”许知恩叹口气。
周聿微微侧脸看着她,半晌后,他说:“如果你真这么想,让他消失很容易。”
别说周聿自己,无论是周宴还是方雍,亦或者是周匀军,都能够让傅峥轻而易举的人间蒸发。
“不行不行!这要是被昂利知道了,指不定大做文章呢。这种有危险的事你不能做。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看昂利要是知道傅峥把他们推了出去,怎么处理了。”
脸颊忽然被人一捏,许知恩不得不看向身旁的男人。
周聿沉着眉目,“不要因为别的男人费心费神。听到了吗?”
许知恩顺势向前,直接亲了他一口,“好呀。那我们回家吧。”
这一吻让周聿眼底似乎升起了深沉颜色的火,他一言不发的拉着许知恩起身,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姜总秘帮忙关了办公室的灯,与几个保镖一起送两位总裁回家。
到了别墅门外,姜总秘赶紧拉住保镖,“守远点就行,在大门口吧。”
保镖们点点头,尽数上了车,守在别墅外。
而回了别墅的许知恩,直接被周聿带进卧室里去。
见识过周聿厉害的她有些发怵,“周聿我明天还要上班的!你不许……”
男人亲吻着她的耳垂,“我会轻点儿。”
许知恩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回应他的吻。
可这次,他们睡得有些晚。
周聿的脑海中一直回忆着今晚许知恩的……不同。
她与之前很不一样。
今晚的她很有别样的味道,尤其格外热情主动,他甚至一度快要疯了。
“许知恩,你今晚上不太一样。我出差这几天是出什么事了吗?”周聿捏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按着。
许知恩转回头来,一双眼睛弯的像个妖冶的狐狸,“因为我想你了呀。”
她是许总的时候说话总是言简意赅,雷厉风行。
可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也会用一些可爱撒娇的语气。
这种方式,对周聿来说,无比的受用。
“对了。我提出的对于海外降价的方案,可行吗?”许知恩说起正事。
“昂利那边的手段,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许知恩想了想:“为了让我们亏本,昂利花了不少钱吧?”
“几十亿有了。那边的人都卖昂利的面子,不得不控制我们的货。不过好在有一些人私底下找到我买货。”周聿轻描淡写的。
可许知恩也知道这事儿不是小事儿,那都不是不赚钱了,而是大亏特亏。
“你给我几天假。我出去一趟。”
“做什么?”
“昂利可以在他之前的地盘上给我们拦路。咱们就不行吗?我在品信多年也认识不少柜台老板。”
许知恩可不想再让周聿花钱对付对手了。
“等我两天,我跟你一起去。”
“那不行!”许知恩拒绝:“你可是成亿集团董事长,哪能轻易去找人谈这种事。我去就行。”
她一心为自己着想,让周聿的心里……
周聿沉默半天,“我让姜总秘找人定做了一面柜子,到时候可以把你收到的那些礼物都放在里面。”
“我没那么多首饰,用不着柜子。”
“那就买。”周聿闭眼:“填满为止。”
许知恩:“……”
-
别墅区内,另一处。
蒋利恺居高临下看着堆缩在沙发里的傅峥:“坑我是吧?”
因为傅峥的话,安市本地冒出来一堆昂利心怀不轨的新闻。
他花了好多钱给那群报社才压下去!
这也就是在国内,要是在国外,谁敢这么说昂利!
傅峥有些害怕,开始睁眼说瞎话:“蒋总!我那是权宜之计!你看现在安市不是都知道昂利了吗?这也是一种手段,毕竟黑红也是红啊!”
蒋利恺一脚踹过去:“我他妈用你黑啊!王八羔子!”
“我错了我错了!蒋总……别打了!”傅峥拼命求饶。
蒋利恺的确不想在国内杀人。
他恨不得把傅峥大卸八块,可最终还是压制住了。
扯了扯领带,蒋利恺最后给傅峥一次机会:“过几天就是刺绣协会办的宴会。这个东西,你想办法放到许知恩的酒杯里。”
“如果你没做好这件事,你就真的毫无价值了。所以下场,明白吗?”
蒋利恺的眼神像是能够杀了傅峥。
倒不是他容忍度高,而是物尽其用,废物也能当个挡箭牌。
成了最好,没成下药的也是傅峥,跟他可没关系。
这话,不是傅峥那天的原话吗?
蒋利凯厌恶的瞥傅峥一眼,随后转身,结果就看见安慈站在走廊口,皱眉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慈扫了一眼傅峥手里的棕色玻璃小瓶子,耸耸肩:“早就来了啊。您贵人多忘事,把我忘一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