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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温宅楼下,一辆保时捷静静停在围墙外。

顾珩坐在驾驶座上,扶额叹道:

“所以,他为什么好好的学不上要跑到南方去追猴子?”

虞岁晚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平板递过去:

“不是追猴子,是追鸟。”

“按照昨晚温小昭的描述,我查了一下他说的那个大佬,确实是国内很有名的研究学家。”

顾珩皱着眉打开平板,后座的闻折柳一脸好奇地将脑袋凑过去:

“什么大佬,这一个多月没见温昭这小子又捅篓子了?”

虞岁晚解下安全带,解释昨晚的电话。

这一个月她忙着白家的事情,确实没怎么关注温小昭,虞骁倒是提到过几次他早上去京海公园晨跑的时候经常遇见温昭和一个老人家在撅着屁股拍鸟。

昨晚接到电话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

结果就是温小昭这个闲不住的,偷偷请假买票想跟着外面认识的人跑到南方去,被他爹发现了,揍了一顿关起来了。

“他这个老师靠谱吗,我怎么感觉像是人贩子,南方那边不是边境吗?”

闻折柳看着平板上笑起来满脸皱纹的大头人像,忍不住道。

“我查过了,是真的,在国际上也有些名气,就是脾气怪了点。每年就这个时间在国内,其他时间都在非洲。”

虞岁晚转述温昭的话:“按照小昭的说法,就是他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跟着大佬出去长见识。”

顾珩皱着眉头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转过头看她:

“温伯伯好像并不喜欢他搞这些。”

闻折柳顿悟了,从后座倾身将脑袋凑到两个人中间:

“我知道了,所以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帮温小昭越狱!”

顾珩闻言愣住了,看向虞岁晚。

虞岁晚勾唇一笑,迎着他的目光点头。

她招招手,三个人脑袋凑成一团:

“等晚点阿珩你就带着这个资料去试着说服温伯伯,我和小柳在外面接小昭出来。”

顾珩压低声音:“怎么把他弄出来?他不是被锁在屋子里了吗?”

虞岁晚:“我还有人没到,等会儿她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三个人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路虎从远处驶过来,径直停在顾珩的保时捷旁边。

车门被打开,一身黑衣的少女从驾驶座上迈下来,她穿着黑色的马丁靴和皮裤,利落的短发堪堪扫过瘦削干净的下巴,一张巴掌大的脸上泛着冷意,像是发光的玉。

一下车就迈着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虞岁晚朝着顾眠意点点头:“这是Anastasia,我朋友。”

“顾珩你认识,这是闻折柳。”

闻折柳眼睛都亮了几分,上前握手:“你好你好,好飒的姐姐。”

顾珩一见到顾眠意,对她们的计划也有了大致的猜测,他打开车门将平板和资料拿出来。

“行,你们加快速度,我去拜访温伯伯和温伯母。”

等到他进了温家的宅子,闻折柳一脸兴奋地站在两个人中间:

“我们呢,我们怎么做?”

虞岁晚目光看向顾眠意,两个人相视一笑,将外套脱下,朝着围墙跑去。

闻折柳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两个少女利落的起身攀上墙壁,稳稳地跨坐在了墙头。

两个人朝着下面伸出手,将闻折柳拉了上去。

闻折柳蹬着腿,气喘吁吁地爬到墙头坐着,吐槽道:

“幸好小昭住在小区还比较老,不然按照电视剧的演法,我们下一步就是被电死。”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往温昭的楼下跑,虞岁晚拉着闻折柳,低语道:

“小柳,你在这个拐角看风,有人来了你就赶紧跑过来。”

闻折柳站在原地,寒风一吹一张瑰丽的小脸冻地通红,眼里亮晶晶的比了个oK的手势,唇语之间难掩激动:

“晚晚,放心有我。”

虞岁晚强忍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顾眠意站在温昭的楼下,将手指放在唇边学了几声鸟叫。

她耐着性子叫了几遍,亮着灯的房间里窗户被打开,探出一个白花花的脑袋瓜。

温昭穿着睡衣,一见到楼下熟悉的人影,差点没哭出来。

会长!

他就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会长最可靠。

顾眠意确认了房间,找到合适的位置,将绳子绑在腰间,双手撑着墙壁就往上爬。

闻折柳站在不远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捂着嘴不可执行地盯着顾眠意往上爬的身影。

确认她身后没有一根威亚吊着,哆嗦着看着她越爬越高。

温昭也惊呆了,站在阳台上干着急,幸好他这只是在二楼,并不高。

等顾眠意接近阳台的时候,赶紧伸手去把她拉上来:

“这位女侠,你真是吾辈楷模啊吾辈楷模……”

顾眠意将腰间的绳子送下来,绑在阳台的柱子上,虞岁晚将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好后,朝着上面比了一个手势。

顾眠意在温昭身上绑了一个安全扣,利落道:“可以了,滑下去吧。”

温昭哆哆嗦嗦地站在阳台上,虞岁晚就站在楼下,朝着楼上比着oK的手势,准备迎接他滑下来。

顾眠意等地不耐烦了:“快点,这都不敢你还去跑出去干什么?”

温昭回头,咽了咽口水商量道:“女侠,不是我不敢,我能不能进去穿一件衣服,外面可是零下……”

顾眠意看了一眼他身上单薄的睡衣,皱了皱眉,回到他的衣柜找了一间羽绒服,粗暴地裹在他身上。

“还有我的摄像机……”

顾眠意又是一通好找:“你怎么不早点准备好……”

温昭缩着脖子架在阳台上:“我以为会长会用语言说服我爹来着……”

“行了,搞快点。”

温昭裹着羽绒服,心一横,顺着绳子就滑了下去,失重的感觉,一瞬间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冷风呼啸,下一秒,虞岁晚已经在下面接住了他,他哇的一一声抱上去,压低声音激动道:

“会长,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闻折柳站在不远处,看见这场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太刺激了,这tm的简直是谍战现场。

几个人麻溜地翻墙出去,到顾珩的车上去等人,不一会儿,顾珩面色凝重地从温宅出来。

两辆车离开温宅,到了郊区停下。

温昭裹着羽绒服站在一旁,兴奋地像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我就知道,你们还是爱我的……”

闻折柳忍俊不禁:“我们是爱你,你爹要是看了今晚的监控,就不知道还爱不爱你了。”

温昭意气风发:“没事,我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等我回来我就去负荆请罪。”

顾珩收好手里的平板,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虞岁晚伸手理了理他头顶被风吹乱的白毛:

“你跟着Anastasia去机场,我们就不送你了,到了那边,我安排了人会跟着你,保证你的安全,不要离开他们的视线,不然我就告诉你爹去抓你。”

温昭沉静在脱离苦海的喜悦中,闻言立正敬礼,严肃道:

“收到,一定听从首长指示。”

虞岁晚眉眼弯弯:“少贫了,快去吧。”

温昭上了顾眠意的车,黑色的路虎在夕阳中逐渐远去。

寒风中,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车的天窗上探出脑袋,朝着后面喊:

“要是我爸问起来了,你们就告诉他,我温小昭,是一只自由的鸟——”

闻折柳靠在虞岁晚的肩膀上,挖了挖耳朵:

“他喊的什么东西?”

顾珩靠在车窗上,夕阳下影子拉的老长,哼笑一声:

“骂他爸呢,说他爸算个鸟。”

虞岁晚疑惑转头:“不是吧,他说自己是只鸟吧。”

闻折柳搂着她的脖子:“他是什么鸟?白头翁?”

三个人不知道戳到什么笑点,在原地闹作一团,闻折柳眼泪花子都要出来了:

“不过,他爸要是真查监控问起我们了怎么办?”

虞岁晚捏捏她的脸:

“他爸早就知道了,他说了,今天温小昭要是真敢跳,就准他走了,毕竟小昭最恐高了,若是为了喜欢的东西,连这个都可以克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闻折柳震惊:“啊?那为什么要骗他?”

“不骗一骗他,他怎么可能把温伯伯安排的人留在身边。”

虞岁晚盯着远处即将消失的小黑点,眉眼间满是笑意,像是要融化在金色的夕阳中。